縣主徹底好了以後,江柔就不用進宮了。


    但是江柔還是在臨走前,去見了見蕭靈萱。


    蕭靈萱的宮殿很偏遠,比一般的都要小很多,要不是蕭靈萱住在這裏,江柔險些要以為這是冷宮。


    她過去的時候,廊下兩個宮女守著一壺正在燒的水,靠著宮殿的柱子昏昏欲睡。


    蕭靈萱正在除雜草,她拔的極為認真,並沒有注意到江柔已經走了進來。


    江柔也沒想到身為公主的蕭靈萱在宮裏過著這樣的日子。


    蕭靈萱回過頭看到江柔站在身後,她表情慌了一下。


    “姐姐……你怎麽來了?”


    人大抵都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的,盡管蕭靈萱已經吃過了很多的苦……


    江柔摸了摸蕭靈萱的頭說:“來看看你。”


    見到江柔出現,蕭靈萱顯然有些局促,江柔也覺得自己太過魯莽了。


    “抱歉,是我太魯莽了,不該不打招呼就來的。”


    蕭靈萱搖頭:“姐姐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江柔問:“你在做什麽?”


    蕭靈萱指著背後的地說:“我在種菜,我沒什麽錢……”


    人真的有時候會因為心疼別人,自己又無能為力,而感到愧疚。


    她把東西遞給蕭靈萱:“我以後不能常來看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蕭靈萱高興接過:“謝謝姐姐。”


    蕭靈萱說:


    “姐姐,我以後能出去找你玩嗎?”


    江柔問:“可是你是公主啊,怎麽出去啊?”


    蕭靈萱說:“宮裏有些地方的牆角年久失修,好幾處被挖了狗洞,我身量小,以前經常鑽出去。”


    要不是因為能鑽出去找點吃的,她恐怕早就餓死了。


    宮裏沒人在意她,她像一株雜草一樣迎風生長。


    江柔說:“恐怕不行,但你等等我,我想想辦法。”


    蕭靈萱高興的點頭。


    江柔回去以後,就把這件事和江城說了一下。


    等問到公主名字的時候,江城忽然想起了原文裏的一段情節。


    賀家軍敗了以後,對方要求和親。


    能夠和親的隻有兩位適齡的公主,大公主是皇後所出,皇後自然舍不得她嫁去那麽個野蠻之地。


    和親人選自然落到了蕭靈萱頭上。


    看來,他得試著改變這個情節。


    不僅是為了蕭靈萱,更是為了賀從靈。


    他說:“我會盡量試試,你別太擔心。”


    江柔笑著說:“有爹爹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長樂侯帶著孫女進宮,第二天封郡主的聖旨就下來了。


    封樂瑤為樂安郡主。


    和賀從靈的福安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讓賀從靈十分不爽,那天隔得遠看了一眼,她就很不喜歡這個樂安郡主。


    尤其討厭她看江柔的眼神。


    跟淬了毒似的。


    因為長樂侯是上朝的時候帶著封樂瑤來的,江城也遠遠看了一眼。


    原文裏的女主,長得自然沒話說。


    隻是給他感覺很奇怪。


    皇帝下令三天後為樂安郡主和長樂侯舉辦宴會。


    江城記得就是這場宴會,導致封樂瑤和蕭睿澤一起誤食帶藥的茶,然後兩個人顛鸞倒鳳,被宴會上的人一起捉奸在床。


    長樂侯自然不會讓孫女白白受委屈。


    太子妃的事就板上釘釘,不容絲毫改變。


    事後蕭睿澤還去江柔麵前哭,說自己被封樂瑤算計了,他的心裏始終隻有江柔一人。


    睡別人的是他,管不住下半身的還是他,最後他反而成了受害者。


    那個時候江柔被他困在太子府,連門也出不去。


    京中一下就轉變了風向,紛紛猜測江柔什麽時候會被太子厭棄。


    幸好,這一切都被江城阻止了。


    隻是宴會的事情……


    江城覺得還是得多長兩個心眼。


    但日子還不急,江柔每個月雷打不動要去城郊給窮人看病。


    最近她發現城郊的人似乎多了很多……


    她來城郊義診的事已經成了慣例,大家都早早在那等著。


    等到江柔看完最後一個活動身體的時候,卻發現太子蕭睿澤就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最近怎麽回事……偶遇太子的機會直線攀升。


    就跟約好了似的……


    這個想法讓江柔嚇了一跳,她連忙起身去給太子行禮。


    蕭睿澤在她動的時候就攔住了她。


    小聲在她耳邊道:


    “孤說了,你可以不用行禮,孤是微服私訪來的。”


    他說著還朝著江柔擠了下眼睛。


    又是微服私訪……


    江柔: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誰信呐。


    “孤聽說你在這義診,就來看看。”


    江柔扯了扯嘴角:“太子厚愛,我隻是想盡自己一點微薄之力。”


    她覺得太子好像總想跟她套近乎,有點肢體接觸,這讓江柔很不高興。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突然疾馳而來,揚起塵土停在了他們麵前。


    江柔被嗆的咳嗽了幾聲,就從馬車上下來一個眼熟的人。


    剛剛被封樂安郡主的封樂瑤。


    她看到江柔和蕭睿澤站在一起,眼眶就紅了。


    仿佛兩個人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然後她跑到蕭睿澤麵前,指著江柔說:“阿澤,她是騙子,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才是玉佩的主人!”


    什麽?!


    江柔的臉上露出了和蕭睿澤同樣震驚的表情。


    蕭睿澤冷了臉:“誰準你這麽叫孤的!”


    封樂瑤露出心碎痛苦的表情:“你又因為她吼我?!你又一次因為她傷害我?”


    蕭睿澤緊皺著眉頭,對方是長樂侯的孫女,他不想鬧得太難看。


    “樂安郡主,請不要胡言亂語,我和太子殿下什麽關係也沒有。”


    封樂瑤一下就指著江柔的鼻子罵道:“你敢說你沒有覬覦太子妃之位,你敢說你沒有半分喜歡太子!”


    而在這個時候蕭睿澤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仿佛還帶著某種竊喜。


    江柔:有一種尼姑被造黃謠的無力感。


    “我當然沒有。”


    封樂瑤:“我不會信你半個字!”


    “……”


    江柔在這一刻恨不得在自己腦門上寫幾個大字。


    以前被姚如萱冤枉的時候,都沒這麽無語過。


    封樂瑤看著蕭睿澤說:“殿下,您真的忘了,三年前在懸崖下,是我救了您嗎?”


    “要不是因為江柔假冒我的身份,你怎麽會喜歡她。”


    一句話讓蕭睿澤當即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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