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蒼宗,議事堂。


    修真界第一劍修蘅無仙尊麵無表情站在大堂中央。


    左手邊是執法堂長老嚴蒼。


    嚴蒼是蘅無的師兄,以其嚴厲公正為名。


    右手邊則是蘅無仙尊的大弟子,也是江雪的未婚夫聞蕭。


    是比江雪早一天被蘅無仙尊收徒的,雖然弟子們的修煉是江雪在帶,但師兄弟們卻更服氣大師兄。


    往下是三弟子白昭,是曾經在點蒼宗除了聞蕭以外,江雪最親近的人。


    議事堂中央站著一個身著粉衣,嫋嫋婷婷的女子,她往那裏一站,仿佛人間迎春花一般。


    眼角含淚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愛,就是小師妹茯苓。


    江城和江雪提前回到了宗門。


    係統覺得主要是江城不懷好意。


    忽悠江雪提前回來,忽悠她躲在議事堂門口的樹上。


    說要給眾人一個驚喜,實際上是為了給江雪一個措手不及。


    當所有人都站在這裏的時候,江雪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想下去,卻被江城拉住。


    在場的一個是她敬重的師父,一個是她的未婚夫,還有一個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小師弟。


    她還記得白昭剛入宗門時候的樣子。


    身為人妖相戀的結晶,半人半妖的白昭從小到大受盡欺負。


    蘅無仙尊把他帶回來的時候白昭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小獸。


    他不會說人話,第一次見到江雪,還在江雪胳膊上咬了一口。


    被咬的鮮血淋漓的江雪,也隻是安撫性摸摸他的腦袋,告訴他別害怕,以後這裏沒人能傷害到你了。


    那雙獸眼圓溜溜的望著自己,從一開始的凶狠到後來的依賴。


    如今這個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小師弟卻跪在眾人麵前道:“師尊,江雪以大師姐名義,傷害小師妹,請師尊為小師妹做主。”


    蘅無仙尊看了一眼在中間站著的小徒弟,問在場眾人:“江雪何在?”


    白昭說:“大師姐至今未歸。”


    蘅無眉頭一皺:“成何體統!江雪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白昭壓下心中喜悅,還欲開口。


    就聽到門外一聲巨響。


    江城自樹上跳下來,對著在場之人揮手招呼道:“喲,鄉親們好啊,鄉親們開會呢!”


    被打斷的白昭立上前:“你是誰?為何擅闖我點蒼山議事堂!”


    白昭手中寒芒一閃,江城被拉的後退一步,江雪收劍擋在江城麵前。


    “這是我父親,還請白師弟自重!”


    這話一出,在場皆是一驚。


    不是說江雪師姐是孤兒嗎?哪裏冒出來一個父親?況且看著還這麽年輕。


    茯苓最先反應過來道:“師姐是昏了頭嗎?你哪裏來的父親?”


    江雪還未說話,江城看向這個原著裏的小白花。


    “人生來就會有父母,難道你沒有嗎?”


    江城笑嘻嘻。


    茯苓被噎的臉色一白。


    聞蕭將茯苓護在身後道:“小師妹雙親都死在魔物手裏,你何必咄咄逼人。”


    白昭立刻上前:“你嫉妒小師妹,陷師妹於危險境地,不思悔改還要帶人回宗門羞辱小師妹嗎?”


    江雪喉嚨艱澀,她和聞蕭一同長大,不想自己在他眼中竟是這樣一個人。


    茯苓立刻上前挽著聞蕭的手臂道:“大師兄,是師姐對我有誤會,我沒事的,師姐心中有不快盡管朝我發泄就是了。”


    江城手心癢癢的,一個巴掌扇過去。


    茯苓的臉立刻腫了起來。


    “哎呀,對不起我手滑了,我隻是個普通人,你不會怪我吧!”


    茯苓氣得半死,眾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對凡人動手。


    “沒事,我不怪你。”


    這些人裏,如果說誰最知道江雪的身份,那定然是蘅無仙尊了。


    畢竟當年是蘅無仙尊把人從死人堆裏扒出來的。


    蘅無仙尊他皺了皺眉道:


    “傷害同門本就罪加一等,念在你是初犯,罰你去思過崖半年,沒有本尊的命令不準出來。”


    他頓了頓又道:“至於這個凡人,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吧!”


    江雪沒有想到蘅無仙尊竟然直接無視了她的話,甚至沒有問她前因後果,就將她定了罪。


    江雪茫然抬頭,望著這個對自己而言,亦師亦父的人,此刻眼裏滿是難受。


    “師尊,我說了他是我父親。”


    蘅無仙尊也沒想到,這個一向聽話的徒弟竟然會公然反抗他。


    “你傷害你師妹在前,私自帶凡人回宗門在後,本尊已經對你網開一麵,你不要不識好歹。”


    江雪卻寸步不讓:“我已經是金丹修士,按宗門規矩有自己的洞府,我把我的父親帶回家,我沒有錯。”


    白昭哼了聲道:“你傷害小師妹,按門規處置即便是將你逐出宗門也不為過。”


    茯苓虛弱的捂著心口:“師姐,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和大師兄走得近吃醋才對我出手,我答應你,以後我離師兄遠遠的就是了。”


    說罷,又看著聞蕭道:“大師兄,雖然你隻是看在我身體不好多照顧我一些,但江雪師姐不悅,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對我好了。”


    說完,柔弱的倒在了聞蕭懷裏,低低的啜泣起來。


    白昭像護崽的老母雞一樣立刻道:“你自私善妒,有哪裏配當大師姐。”


    江雪被他吼的心口一陣悶痛。


    “所以,你就這麽討厭我,是嗎?”


    其實,她早該知道的,她受傷在外一個月,宗門裏沒有一個人找她。


    她隻是難過,她一手帶大的小師弟竟然有一天會指著她,罵她不配做大師姐。


    她隻是不甘心,為什麽從前事事都向著她的人,會在一夕之間變得她再也不認識。


    明明,以前他最喜歡她了,不是嗎?


    在茯苓還沒有出現前,白昭還隻是一個跟在她身後,怎麽都甩不掉的跟屁蟲。


    白昭獸形是白狐,有時候會把他的耳朵露出來,討她開心。


    在蘅無仙尊把茯苓帶回來以後,白昭一臉傲嬌的說小師妹最討厭了,他還是喜歡大師姐。


    江雪閉上雙眼:“他是不是我父親就用昊天鏡來確認吧!如果他是,你們就不能再阻止我,把他帶回自己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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