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竟然親手掐死了王後,後來又屠殺了那天的知情人,最後偽造出一副,她畏罪自殺的樣子。


    很快陳天賢就在最不適合的時候,聽從最不應該發出的王詔。


    逮捕了所有的王後族人,也不審問直接斬首。


    隻留下了國丈一夥,身居要職的幾個人,收押大牢,待時機成熟,謝罪天下。


    這一舉動立刻就引起了陳天毅的警覺,這是要清算呐!


    這時候一個逃出來的知情宦官剛好逃到了這裏,他說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事情來。


    陳天毅趕緊聚集幾位小統領:


    “朝中細作來報:大王已經瘋了,他與後母破壞綱常倫理,引得天神憤怒,降天雷,傷我軍民無數。


    目下他又掐死了王後,逮捕了國丈,下一步就要征討我等,你們說說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眾人一聽這石破天驚的消息,個個麵麵相覷,這都是些什麽事情?


    “什麽?大王已經暴虐到這種程度了嗎?這是為什麽呀?”


    “或許是別有用心之人的謠傳,統領不可偏聽偏信呀?”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諸位可還記得陳榮統領?當初就是因為手握重兵還朝,他的屍骨未寒呐!”


    “反了,大王整天與那個陳天賢狗東西,眉來眼去,我等早就想清一清君王之側了。”


    ……


    眾人七嘴八舌,陳天毅也聽地熱血沸騰。


    但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們一旦舉起反旗,糧草就會斷供,麵對的問題,同當年的陳榮麵對的一模一樣。


    “諸位速速回去整頓兵馬,聽我號令!”


    最後陳天毅獨斷,完全聽不進去其他聲音。


    也不好說他是,年少輕狂勇力過人,還是涉世未深一臉幼稚。


    箭已經上弦,幾路信使已經上路,他要將大王的累累罪行,讓段錦知道、讓江左知道、讓劉通知道。


    他要讓天下人對這位王群起而攻之,人多力量才大。


    他的種種舉動自然也逃不過,陳天賢的眼睛,他不緊不慢的布置著各種城防事務。


    大王也立刻傳檄天下,公布王後一族的種種罪行,並於午門,斬首了國丈一夥。


    段錦一手拿著陳天毅共邀討王清君側的秘信,一手拿著大王要他東進剿滅,亂臣的詔書。


    “這形勢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滿心的歎息,不是他不想,而是現在的獵獸營,或許還能支撐起一次遠征。


    揚名立萬的機會,在此一舉。


    但是情況不怎麽樂觀,陷入兩難之地。


    “哎呀,這場爭端,若是早來十年,我何必這般投鼠忌器?”


    他的歎息引來了百靈,她帶著三歲的女兒問道:


    “將軍這是怎麽了?”


    段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兩份書,躊躇不定:


    “你來得正好,你看看吧”


    他遞過書信,哄起了女兒。


    百靈看得直皺眉頭,這是天下大亂的前奏啊!


    無論段錦怎麽選擇,他們都已經無法阻止陳家兄弟同室操戈。


    “將軍怎麽想?”


    一時之間,竟不自覺流下了淚水。


    “聽從王詔出兵平叛,前後夾擊,他必敗無疑,到時候人頭落地已經是定局。


    大巫對你有再造之恩,先後救了你兩次,到時候我們就落個忘恩負義,卑鄙無恥之名。


    若是出兵幫助大巫,攻入王畿。


    天下人又會罵我食王祿不辦王事的,亂臣賊子。


    這才猶豫不決,進退兩難。”


    百靈聽出了他的意思:


    “就是說,我們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中立,借故不前,誰也不幫?誰也不得罪?”


    段錦輕輕點頭:


    “但是要以什麽樣的借口才能既不出兵,又能讓天下人都沒有閑言碎語?這是一個難題!”


    “這有何難?隻說家中有喪並是”


    這句話聽地段錦心裏“咯噔”一下,百靈不止一次在他麵前說這樣的話,她說得很輕,但是他聽的心虛。


    別忘記了他還欠著滿滿一山穀的血債呢,百靈愛他,但是也恨他。


    “誒誒誒,夫人!你怎麽又說出這樣的話?我不去並是,天下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最後這個混世魔王還是,在女人麵前低頭了。


    極北之地,江右同樣麵臨著段錦一樣的問題,更深一層的,陳天毅和陳天賢都是他曾經的部下,世人同樣不會放過他的脊梁骨。


    “這可如何是好啊?”


    他的鎮北軍比獵獸營要好很多,他有足夠的財力和物力南出,但是他去了,幫助誰又成了問題。


    幫助大王平叛?別忘記了,這位王可是曾經製裁過江右的,此次出兵他同樣麵臨被大王借這件事情軟禁的風險,去還不如不去。


    幫助陳天毅逼宮嗎?那也是有難度的,他在極隻怕是他到的時候,王畿已破,根本撈不到一點好處,更會被戍衛軍以逸待勞也說不定。


    不過無論是段錦和江右,都被幾個顯目的字眼驚嚇到了,那就是:


    大王與王太後破了倫理綱常,大王十年養一花,守候千日的等待,竟然是為了自己的後母,正是天下第一奇聞,天下第一醜事。


    至於劉通,他仍然被困在祝融上,不管是大王的使者還是陳天毅的秘使都沒有找到他。


    消息很快傳到了荷池,荷池王就是當初的公子英。


    他聽到這個勁爆的消息,差點沒有跳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大哥這是做什麽?這不是自取滅亡之道嗎?


    大酋長,您看我們何時發兵?”


    雖然荷池天荷被雷劫震倒,整個部落人心慌慌,但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準備,他們手裏已經走了不下二十萬的軍隊。


    而陳氏兄弟同室操戈,把原本就不多的軍隊,一分為二,正是王朝危急存亡的時候。


    三極老人捋了捋自己樹根一樣的胡須,也是這一刻他才知道。


    震倒天荷的原來是大王與王太後的舉動讓天神憤怒,降下雷劫。


    但是他怎麽算怎麽看,都不見人王之氣匯聚在公子英的頭上,他身上的那條五爪金龍,始終盤旋不動。


    “首領啊!現在還不是時候,人王之氣尚存,若是我們貿然出兵,他們必然放下兄弟恩怨,同仇敵愾呀。


    我已經派江左回去,先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我們再出去坐收漁翁之禮吧!”


    公子雖然熱血沸騰,但是他處處都聽三極老人的,既然他不許,那就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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