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流產事件以後,王後的地位越發的不如前,但是出於補償,大忙最終還是將陳天武身前統領的戍衛軍交給了國丈。


    最後的受益人不用說了,那就是陳天毅。


    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以前雖然戍衛軍分開的時候也有過很多次,但是都是掌握在自己親族的手裏。


    最危機的一次,不過是掌握在張喜手中,但是副統領還是陳家的血親,並不會有多大的隱患。


    可是現在,陳天毅和陳天賢他們是什麽關係?隻差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兩兄弟的結怨已久,這情況是劉常仁怎麽也不會想到的:


    “他們輸了後宮,卻贏了朝堂,真是可惡啊!”


    陳天賢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喝酒,這次大的變動,人家針對的不是劉常仁,而是他自己了。


    “陳統領,接下來你的日子,可得低調低調再低調了,可不敢再有什麽閃失?”


    陳天賢還是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麽,他本就是一心想要打壓陳天毅的,本來族人就特別的同情這個可憐人。


    現在好了,陳天橋因為他的事情已經鋃鐺入獄,族人們的說詞就更勝了。


    幹柴火大王已經替他們準備好了,隻需要再來一顆小小的火星,他們陳家內鬥就在所難免了,小宗逆襲的神話搖搖欲墜。


    “這是大王已經開始不信任我了呀,這麽多年我對大王忠心耿耿,怎麽到頭來居然還不如一個半路出家的陳天毅?


    他隻是一個郎中,北征之時也不見他有什麽耀眼的軍功,怎麽這兵權說分就分了呀?”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劉常仁趕緊安慰道:


    “陳天毅不知兵,而已統領的是遠征軍,隻要天下稍微出一點戰事,他很快就會原型畢露!”


    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國丈的裙子集團已經讓把蒼生辛苦萬分了,這個時候如果在出現戰事,這是要將國家拖入深淵的舉動啊!


    “戰事?”


    這兩個字太耀眼了,本就是惶惶不可終日的天下,如果再發生什麽,這後果是誰都無法預料的。


    另一邊,陳天毅的想法居然同劉常仁不謀而合,他同樣需要一場戰爭來給自己立威。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投向了西邊,那裏已經安寧了許久了,段錦已經很多年沒有出來鬧事情了。


    當然他的目標並不是段錦,而是朝中番女的族人。


    這一切都是巧合,劉常仁能說動舉兵的是番女的族人,陳天毅最理想的目標也是番女的族人。


    那位倒黴的大酋長,人還在千裏之外呢,別人就已經選好要讓他做朝廷鬥爭的犧牲品了。


    但是這一舉動,對劉常仁很不利,番女是他舉薦的,萬一番族人戰敗,他一定會受牽連的。


    番族人勝利,第一個開刀的也是他,怎麽這樣十死無生,專門利人絕不利己的事情他會去做?


    其實他看起來是必死,但是說起來,是不敗之地。


    首先陳天毅戰勝,大王心愉悅,隻是番女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大王會重新回到王後身邊,到時候國丈一夥就會以絕對優勢壓在他和陳天賢頭上。


    那一會兒,朝中勢力失衡,大王的心思還能這樣無憂無慮嗎?到時候收拾國丈,那就是情理之中。


    其次陳天毅戰敗,這個就不用說了,他的統領之位不保,為了平亂,陳天賢將被再次捧上巔峰,再利用自己與番人的關係一切就都解決了。


    到時候天下飽受戰火摧殘,那個國丈又是一個,庸碌之徒,將他們連根拔起,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雙方勢力都開始向西運動。


    不久之後,大王就接到了了加急軍報,番人舉兵。


    首當其衝的就是段錦,可是他現在的實力,弱地隻能自保,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允許劉常仁與那些異族來往。


    段錦能做的,就隻有死守金鎖鎮,等待王畿派人來救。


    番人是很給段錦麵子的,他們也不敢招惹獵獸營,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與陳天毅大幹一場,無論輸贏都能收獲一個盆滿缽滿。


    很快王畿開始動員出征,統領毫無意外的落到了陳天毅的頭上,這裏出了一個插曲,大王居然讓陳天賢又給了他兩萬多人。


    這一舉動,讓陳天賢的心,寒得像極北的雪。


    這是國丈主持的第一次戰爭,他們都知道後果,動用軍隊,已經不再是單純政治鬥爭,這已經是兩大權臣在用國家的命運鬥爭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大王才反應過來其中的厲害,這次他下定了決心,大軍凱旋之日,要將大權重新交給劉常仁,廢後的念頭也在心中油然而生。


    大軍出征之時,番女就被斬首祭祀了。好可憐的女人,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成了鬥爭的犧牲品。


    可是王後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她早就看出來了大王的心思,她一倒下,裙子集團就很難再支撐下去了。


    算計到最後,陳天毅和國丈,始終還是太嫩了。


    沒有意外,陳天毅凱旋了,捷報像是雪片一樣飛進王畿,他們的末日也就來了。


    這個時候大王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一個很微妙的動作引起了國丈的警覺。


    大王將戍衛軍又調集了一萬人馬,歸劉常仁統領,這是什麽意思,他一個職能部門為什麽會需要這麽多的軍隊?


    劉常仁向外公布的答案是,關押番人的俘虜,但是陳天毅的捷報中已經寫得很清楚了,俘虜一千,怎麽會需要這麽多的軍隊看押?


    而且按照祖宗禮法,俘虜是要賞賜給有功的將士作為奴隸的,根本就沒有看押的必要。


    這回國丈是徹底的慌了,大王封後的那天都沒有讓他們來,是他們後來非要擠進官場漩渦的。


    現在知道害怕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不過他們並不是一敗塗地,起碼他們還有最後一點賭注,那就是陳天毅手裏的戍衛軍,還有就是陳天毅隻要能順利回到王畿。他的蠱蟲,依然能控製大部分的官員。


    目下國丈一夥,隻有一條路了,那就是王後的枕頭風,無論什麽手段。


    天不決人路,就在這個時候,王後突然得到了一枚神藥,也不能說是突然,那就是陳天毅向百靈要來的。


    吃下之後,就能讓男人,一心隻衷情於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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