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著莎莎的樹葉聲,這兩個狼子野心的家夥回到了大營之中,再有幾天他們就要狼狽而歸了。


    “傳令下去,各軍在三日之內收拾好糧草輜重,準備返回金鎖鎮”


    段錦的話才說完,侍衛立刻來報:


    “報!統領,大王的使者已經到了!”


    段錦冷冷一笑“這麽快嗎?比我預料之中要快上很多?”


    “莫不是還有什麽大事情發生?”張喜猜測著。


    “不用猜,也不用想了,這一定是催促我等撤回的王召!”段錦的眼睛有些發紅。


    說話間宦官已經到了,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畢竟是徒步進山,走了很遠的山路:


    “段大人,你們……你們可真叫我好找啊!”


    段錦趕緊過來扶他,現在可不是在王宮,自己已經被罷免了禁衛軍統領之職,對這些自己不喜歡的人,現在可是要客客氣氣,卑卑微微的才好。


    “哎!何需要大人親自前往?隻要派一小吏上來報信,我們這就撤回金鎖鎮!”


    宦官微微一笑,那笑容裏都是喜悅,送走了這位大爺,自己以後就不用擔驚受怕的了:


    “段大人您說的這是什麽話?王並不是趕您走的意思,隻是想請您喝王他的喜酒再走”說著遞上來一張王室的帖子。


    段錦一看頓時心頭一緊:


    “什麽?這麽快嗎?不是說。還有十日戍衛軍才能到達王畿嗎?怎麽三日之後就要我入宮喝喜酒?”


    宦官一臉魅笑,這是王發出來的帖子,他怎麽敢問為什麽?但是有一點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段錦害怕了:


    “段大人,這來還是不來,您就自己斟酌吧!我呀這就回宮複命了”說著他欣喜若狂的走了。


    段錦捧著手中的帖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姐夫!您這是怎麽了?您倒是說句話啊!”張喜關心地上前問道。


    段錦自然沒有回答,隻是將手中的帖子輕輕遞給了張喜,張喜接過來一看他也愣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陳榮已經回來了?”


    “這婚宴我是去得還是去不得?”段錦這回是害怕了,他所懼怕的人已經回來了,而且很可能這就是那個人讓大王發出地帖子。


    “姐夫!您可萬萬去不得啊,邀請您三日之後赴宴,這不是給了您三日的期限嗎?大王這一定是要問您擅自調兵之罪了呀,不能去,絕不能去!”


    段錦輕輕擺了擺手:


    “這雖然不是王召,但也是大王發出來的,我若是不去,那不就成了欺君之罪了嗎?到時候他陳榮不就有借口率兵征討我們了嗎?”


    張喜的眉頭高高皺起,他理解這帖子的意圖完全和段錦是不一樣的:


    “姐夫!依我看來,大王絕不會是這個意思。您看這西垂大夫的叛亂才剛剛平定,而且已經下召大赦天下了,這種時候怎麽還會犧牲朝廷威信大動幹戈……”


    “那你說,這帖子是什麽意思?”段錦越發的激動。


    “這帖子上不是還有三天的期限嗎?大王的意思很明顯了,要我們三天之內消失在王畿附近啊!”


    “大王若是要讓我們撤回直接下召不就可以了,為何要用這種手段?”


    “哈哈哈,姐夫!您別忘記了,我們是怎麽來到這王畿的?大王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在警告我們,隻要我們三天之內徹底消失在他的麵前,他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我發生過,如果我們做不到,或者妨礙到他大婚,等一切都結束以後就要收拾我們了啊!”


    段錦被嚇得冷汗直流,確實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


    “回金鎖鎮,連夜就走!”段錦已經慌了手腳了,做壞事的人,確實要敬畏一些東西才是。


    那晚山間火把密集,像一條蜿蜒向西的巨龍一樣壯觀,他們可是一刻都不敢耽擱,生怕晚了一步就會惹怒大王。這一刻的天威,嚇得他們個個心有餘悸。


    兩個宦官匆匆入了王宮,他們帶來了大王最想要的東西:


    “大王!獵獸營已經連夜開拔了!”


    大王正在下棋,聽到這樣的話他突然手一抖棋子都掉進了茶杯之中。


    “好啊!真是太好了,隻要他們一走寡人的心裏就舒服了許多!”這是他自己第一次為自己出謀劃策,所以計謀成功的時候他才會這麽緊張。


    “恭喜大王,這下您可以安安心心的大婚了!”


    聽到宦官的這句話,大王原本風和日麗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你去把大門打開,讓寡人看看今晚的夜色!”


    吱吱嘎嘎


    沉重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今晚的月亮還不是很圓,不過已經夠勾起他心中的太多思念了。


    (寡人與你在同一片月光之下,你可否能感受到寡人對你的思念?寡人的江山社稷已經朝著穩定繁榮的方向發展了,如你所願天下不會再有大的戰爭了。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又是哪家府裏的小姐,不知你的名字,卻又把你深深的記在了心頭,這滿心的思念,滿心的失落,我隻能說給這月亮聽了!月亮啊,如果你也有情有義,請你也照到她的身上吧!)


    “大王!夜深了,您該休息了!”赤王妃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輕輕為他披上了一件衣服。


    “嗯!你先下去吧,今晚的夜色甚美,寡人想再看看!”


    赤王妃作揖走了,他們的愛情不過是一時的見色起意罷了,自古君王愛情,哪一個又不是這個樣子?


    月亮的另一頭,舒兒呆呆得坐在窗前,她的手裏把玩著一件虎皮大衣,這是她親手為那個射虎的男人做的,本來想親手送給他的,但是已經不能了,時間一到自己就是王後了,這個東西要是送出去了那會帶來滅門之禍的。


    “虎啊虎!是你讓我們相遇了,這算不算天意?如果算是,怎麽我連一件衣服都不敢送給他,就連坐在窗前的思念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如果不算,為什麽還要讓我們相見兩次,而且還共度了一夜?最後故意走散的時候,心疼得我差點沒有呼吸過來!”


    照在一片月光之下,兩個相愛的人互相思念著,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們更不知道緣分早已經注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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