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是最初的各懷鬼胎了,而是江左和沈恪是一夥的,他陳天賢已經在要被排除的邊緣了。


    隻不過他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那隻支戍衛軍還需要他來統領和管理。


    “三弟啊,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希望你不要掛懷。”


    “哪裏?哪裏?一切都由二位哥哥做主,我人微言輕,一切聽從二位哥哥的安排。”


    看見他的態度急轉直下,沈恪輕蔑的笑了,他還不是一個側頭側尾傻子,起碼他比陳章要會來事的多。


    “報!”


    “不好啦!陳統領帶來的人,和新軍打起來了!”


    三人一聽大驚失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微妙的關係下麵怎麽可以出現這樣的問題。


    三人趕緊出去看個究竟,這事要是處理不好,這些新編的軍士很有可能就要嘩變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趕到了校長,隻見地上已經躺下了三五個新軍,陳天賢帶來的十二和人已經被死死按住。


    “這是怎麽回事”


    “啪、啪、啪、啪”


    陳天賢挨個一人,重重地打了他們幾個耳光,現在的耳光越重,越有機會保住他們的性命。


    “這是怎麽回事啊?啊……”江左痛苦地跪在地上,他緊緊抱住地上躺著的新軍,他們已經死了。


    江左這樣做,無疑是在演戲,他要做到,讓所有新軍都順服於他,效忠於他,所以這樣的表演是不可或缺的。


    “快說!這是怎麽回事?”


    陳天賢咆哮起來,他也得保護這幾個人啊,他們可都是同自己從戰場走下來的人。


    其實不用多說,都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心軍死了五人,而戍衛軍隻是被製服了。


    “統領!他們是荷池人,他們是荷池人。就是他們殺了我的哥哥!”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為什麽他們可以在城中?享受我們奢望的溫暖,他們是敵人,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們!”


    一切都明白了,也不用多說了,他們看見新軍是荷池人,所以動了殺機。


    新軍呢,因為剛剛投降,對陌生的環境還有些恐懼,所以不敢還手,這才導致了五人被殺的結果。


    “放手,都放開,你們幾個都給我跪下!”


    十二個人齊齊地跪了下來,他們的頭依然高高的抬起來,一點都沒有認識到他們犯的錯誤是有多大?


    “快!給他們道歉,給江統領認錯!快啊!”


    陳天賢都有些氣急敗壞了,他很明白,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的道理。


    “我們有什麽錯,我們原本就是來遠征河池的,他們就是荷池人,我們不共戴天的仇敵。”


    見那人還在硬抗,陳天賢直接動起了手,一巴掌一巴掌,抽打在他的臉上:


    “我要你道歉,快道歉!快呀!”邊打,他邊掉眼淚,“啪啪啪”的聲音,就連在一旁聽著的人都心疼不已。


    沈恪趕緊上前阻止他,即使犯錯也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抽打啊,就算要打,那就用軍棍打才是啊!


    “三弟,你這是做什麽?”說著一把,將他拖到一邊。


    陳天賢依然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他何嚐不心疼,即使不心疼他的手也疼。不過現在不是顧及這些的時候了,他的手要是軟了,江左絕饒不了他手下的這幾個人。


    “你還沒有認識到你錯在何處嗎?”


    那人依然高高抬起頭顱,雖然眼睛已經讓陳天賢打的,隻能看見雪花,但是精神絕不能倒下:


    “我沒有錯,我殺的是荷池人,殺的是荷池人!”


    這時他餘光之中已經,發現了躁動不安的新軍們,他們用荷池的語言竊竊私語。


    江左也意識到,這一件事情絕不能隔夜,現在去聽不能做出讓他們滿意的決定,今晚這支一萬人的新軍一定會暴動的:


    “監軍大人!自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一聽這話,陳天賢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擋在,那人麵前,苦苦哀求著:


    “沈大人,江統領!他們不懂事,他們都是隨我廝殺的好兄弟,求求你們了,網開一麵”說著,自己的腦袋“咚、咚、咚”在地麵使勁磕碰著。


    “這裏的哪一位不是在現場是奮烈餘生的人啊!也不好因為他們不懂事就讓我的弟兄,白白死在戰場之下吧!”


    那個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把將陳天賢拽了起來:


    “哼,統領不必求他!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來吧,我替他們償命就是了!”


    陳天賢一把將他推倒,狠狠地跺了他幾腳:


    “你滾到一邊去!”


    說完毫不顧及統領的尊嚴,直接爬到了江左麵前:


    “二哥,三弟求你了,求你放過他吧,饒了他一命行嗎?我為你當牛做馬,求你了,饒了他這一次好嗎?”


    跪著的十二個人,無不鬆動容,他們徹底被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征服了。


    江左也跪了下來,他堅決是堅決不能放過他們的,大局不允許,這一萬新軍更不允許:


    “這朗朗乾坤,召召天下,我如果放了他們,他怎麽對得起我這許多兄弟?他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他們也會心疼的,他們的心同樣是肉長出來的。”


    見江左行不通,他立刻爬向沈恪:


    “沈大人!大哥!您倒是說句話呀,您求求二哥,求求他放過他們吧!啊!”


    皮球又踢到了沈恪這裏,他怎麽開口啊,現在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打哪裏不是疼?


    “你先起來,身為一軍統領,你這樣的姿態怎麽見世人?”


    陳天賢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好受了許多,他知道事情有轉機了。


    “各位弟兄,你們這是做的什麽?現在我們同吃一口鍋,同守一座城,今天怎麽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們都看看吧,你們的統領現在都難為成什麽樣子了?”


    “不必多說了,既然人已經死了,殺了我吧!我願意償命!”那人也算英雄,絕不逃避問題。


    陳天賢無力地坐在幾人中間,親眼目睹了他被砍掉了腦袋。他們正要收屍走人,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們:


    “等等!既然是殺人償命!一共五人,其餘四人,也當問斬!”


    說話的是江左,他可不想錯過在新軍麵前立威的機會,哪怕代價就是再次與戍衛軍撕破臉皮。


    身後的新軍,一陣叫好。


    陳天賢無奈地看向沈恪,他既心疼,又無奈,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城門口本來高高興興進來領賞賜的十三個人,現在橫著出去六個,五人已經被斬首,一人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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