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這話方豪腦中猶如炸開一般。便在此時那刺客一張戰符丟了過來戰符未至方豪身周幾丈之內的蔥鬱樹木已被燒成灰燼。


    方豪猛然醒轉渾身護體木氣陡生這山上的花草樹木所含的水分頃刻間被他強行攫來化作幾層水流護住身周。


    刺客一驚他這道戰符威力非同小可可謂凡火之極能在刹那之間將五丈之內的樹木盡數化成火勁施放出極大的威力。


    但方豪攫水的功力遠勝他化火的功力。


    難道道真戰符終究隻是一種輔助之物比不上天青門和靈虛宮的法門那般乃是直接駕馭靈氣所得?刺客心中竟驚且悶。


    方豪道:“既然我爹已經死了那我正好就此殺了你報仇。”


    刺客大笑道:“誰殺誰還說不準呢。不過小爺今夜無暇戰場之上再見分曉。”


    方豪問道:“你是何人?”


    刺客道:“李擴。”


    這時李擴的火勁已撤去方豪當下也散去水盾手掌之上亮光一起照向刺客。雖隔幾年但李擴依稀還有幾分當年的樣子。方豪冷道:“將你留到戰場之上終究是個禍害。還是今日做個了斷吧。當日我兩位丫鬟姐姐的死與你也有莫大關聯如今又來刺殺我爹豈能容你如此便宜就走了?”


    李擴道:“小爺腿上有傷這便跟你打太過吃虧少陪了。”話畢足下紫光一閃往西飛去。


    方豪劍氣一當即跟了上去。


    他一邊追趕同時單掌一劈。金係劍氣破空而。就在劍氣快要擊中李擴之時卻見李擴身上紫光迸霎時間化出幾十個分身分別往不同的方向逃去。


    方豪一辨靈氣便知真假。鍥而不舍的跟著真身追去。這時那真身又起變化忽然間又化出了數十個分身如此反複化了幾次漫天紫光閃耀整個山頭之上都是“李擴”。


    方豪一邊辨認真身一邊追趕這一分心度便慢了一些漸漸的李擴真身飛的遠了。靈氣愈微弱。待漫天虛像消失之時李擴真身已飛的老遠。


    方豪若是一力追趕還是能追的上地但他記掛父親方飛羽的安危。想起李擴說父親已死也不知真假方豪心中著急當下回府去了。


    回到府中。直接落到父親所在的閣樓前但見弩手死了一地。方豪雖在門外但他耳力過人隻聽閣內方飛羽道:“我自問待你們不薄卻不知你們為何要叛我。”


    阿三道:“我兄弟二人對主人忠心耿耿可地位分量竟連兩個丫鬟都不如。”


    方飛羽詫異道:“我何時說過這話?”


    阿四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方豪聽到此處當下推門進去怒道:“當你你殺了雙雙逼死秀兒。我的確有殺你之心但如今事情過去多年我也明白此事終究錯在我自己。哼你二人分明是受了李家利誘休要找其他借口。我回來也又幾天了並未對你兩動過殺念。”


    楚夕圓跟陳依依分立方飛羽左右。隻聽楚夕圓道:“你兩人連我都打不過。方豪要殺你兩易如反掌。”


    阿三麵有慚色道:“此事既沒成功我兄弟二人也不指望能活。”說罷從懷中取出一枚銀針便朝自己脖子上刺了進去。


    阿四望著方豪。淒慘一笑。道:“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當下也如阿三一般借銀針自盡了。


    看花樓上一間香閣之內空蕩蕩的僅有一人。且是個女子。


    這女子身著青色衣裙看來也不過雙十年華。但她獨自一人進看花樓要香閣挑牌子無比地熟悉麻利。儼然一介風塵中人。眾多姑娘的異樣眼神她皆是不屑一顧眼中透出一種看盡紅塵的淡漠。


    其時正是上午時分乃是青樓生意清淡之時。這女子直接翻了頭牌姑娘的牌子。


    不一會兒丫鬟便上了酒菜。女子輕輕抿了一口酒秀眉一蹙道:“這酒的味道有些差勁。卻不知你這裏有沒有玉州春如璿?”


    “哎呦。”那丫鬟一聲驚呼臉上滿是疑色道:“這位……客官春如璿可是貢酒。我們這哪有啊。我聽酒坊的人說一百年前這春如璿民間就喝不到了。”


    青衣女子聽罷微微一笑道:“哦既然如此那我便將就著喝一些吧。”


    丫鬟先前覺得這女子的眼神空測明朗明豔不可方物令人不敢逼視。可此時她這幅隨意自然的笑容又好比剛剛化開的雪水冰寒之餘又透著一絲絲春日溫暖叫人見了無比舒服。


    青衣女子一口將杯中酒喝了個精光雙頰生起幾多紅雲。她放下酒杯又夾了幾口小菜自言自語道:“這菜雖比不上吳明師父做的但比前幾家好多了。”


    這時她點地姑娘水瀟瀟進了香閣。水瀟瀟乃是玉州名妓看花樓的紅牌就算是上午一般人想點她先要付的起價錢然後還要看她賞不賞臉。昨夜她與一名姓李的貴客一夜雲雨巔奮之餘也很是疲倦。這一大清早的就有人點她她本想一口回絕。可一聽點她的竟是個女子水瀟瀟好奇之心作忍不住前來看看。


    水瀟瀟推門一看登時呆住了。


    青衣女子望了在門口愣著不動的水瀟瀟一眼說道:“進來啊。”


    水瀟瀟走到桌前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青衣女子。她向來以自己的姿色為傲可此時此刻她隻覺得自慚形穢。單論長相身姿她並不輸於這女子要比氣質她也不差。可是她一見這女子便不可抑止的自覺低人一等。


    青衣女子淡淡的道:“你既是玉州***場上的名花這玉州的顯赫之人你多少知曉一些吧?”


    水瀟瀟道:“認識一些。”


    青衣女子道:“甚好。城北的李府你可知是什麽來曆越久越好。”


    水瀟瀟怎會不知李府她昨夜還跟那李家公子歡好了一夜。當下道:“這李府如今住的是燕國李家。李府以前是唐府唐家大宅是玉州數一數二的是唐家建的至於唐家是吳國第一地富商。一年前玉州又成了燕人的城池唐府便被李家占去了。”


    青衣女子又問道:“那如今唐家搬去哪裏了?”水瀟瀟略一忖度道:“這個瀟瀟就不知道了。不過如今的吳國也就紹南最安全了吧。”


    青衣女子微笑道:“謝謝你你長的很好看。”


    水瀟瀟受寵若驚立道:“比起姐姐瀟瀟差的遠了。”


    青衣女子撂下一錠黃金便起身下了看花樓。桌上的菜肴她每樣隻嚐了一口那上等的玉州女兒酒她也隻喝了一杯。至於水瀟瀟這位頭牌紅人她也隻是問了幾句話而已。


    青衣女子走在街上漫步而行不時的看著街麵兩旁的各類商鋪。像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女孩一般但她地眼中看不出絲毫占有之欲隻是一副觀賞之態。


    看花樓距李府並不遠她走了一會便到了李府。她毫不遲疑提足便往門內走去。門口四名侍衛為她姿色氣質所鎮一時竟忘了阻攔。待她走的近了眼中的無盡的冷漠讓兩名侍衛霎時間如墜冰窟。侍衛這才醒轉過來趕忙攔在女子身前道:“不知小姐是何許人也所為何事?”


    青衣女子一言不渾然無視身前的侍衛足下不停不止。侍衛大驚不過眼看美人走來就要撞上自己這等美事誰會拒絕?


    侍衛滿心期待可青衣女子與他相碰之時他沒有絲毫觸感。


    青衣女子如同一副虛像穿過侍衛進了李府。


    兩侍衛嚇得雙腿軟許久之後才書一聲驚叫:“鬼鬼呀!”


    青衣女子也不轉彎遇樹穿樹遇牆穿牆遇人穿人。最後在一間書房停了下來。她隻是這般走了一遭李府已亂成一片。


    青衣女子打開書櫃左數第二個抽屜拿出一張燒掉一角地紙片卻是一本書地封麵。封麵上隻寫了一個字: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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