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依晨在屋裏來回踱著步子,不安著,幾次拿起電話又放下。


    不就打個電話麽,她又不會吃了我。


    趙依晨如是自我安慰著,卻,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我到底怕她什麽?她有什麽好怕的?不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一張嘴巴麽,又不是怪物,還怕被她吃了不成!


    趙依晨正在胡思亂想著,手指一不小心碰到某個鍵上,就這麽湊巧地撥通了和媽媽的手機。


    “喂,是依晨嗎?”和媽媽頗為意外,也變得謹慎起來。


    “媽,是我。”她硬著頭皮答。經過上次兩家人會晤完,她就已經改口了。


    “你找我有事嗎?”這個媳婦對她能避則避,今天會主動打電話給她,不是好事、就是壞事。


    “媽……”她支支吾吾!


    “嗬嗬,說呀!”和媽媽在電話那頭鼓勵著。


    “那個,請問您的生日是每年的十月二十號嗎?”硬著頭皮問完。


    “你這孩子真有心,早早地就想到我的生日,一定是小玨記錯了,我的生日不是那一天。”顯然,和媽媽會錯意了。


    “哈哈……”趙依晨幹笑,就在這時,家裏的門鈴響了!


    真是天助她也,正愁無理由掛和媽媽的電話,這下可以了。


    “嗬嗬,媽,家裏來客人了,我先掛了。”她講的很順暢,和媽媽幾乎沒有多想就信了。


    飛快地掛掉電話,趙依晨慢步朝門口移,通過貓眼往外看,卻,什麽也沒有。


    和玨交待過,他不在家時,如果有人按門鈴,就不要隨便給人開門。


    趙依晨心裏毛毛的,就站在門後不動。過了差不多一分鍾,門鈴再次響起,這回,她聽到有人在外麵喊:送快遞!


    她沒有叫快遞呀?


    幾乎本能地就打開門,卻,怔住!


    門外一左一右站著一“女鬼”和一道士。“女鬼”看著她陰森森地笑,道士則是不慌不忙地往她臉上噴出一口煙霧。


    煙霧不是煙霧,是迷香!


    受害者先是頭暈,接著是眼前發黑,四肢無力,不能說話,可意識是清醒的。


    他們關起門,把她拖到沙發上。


    “女鬼”跑過去將所有的窗簾拉上,屋裏隻留下一線光線。借著這一線光線,道士甩出一根銀鏈子,鏈子上的銀幣在她眼前像鍾擺似的搖擺——俗稱催眠!


    經過數分鍾的凝視,她慢慢地閉上眼睛,跟著道士的聲音念道:“去年十月二十號晚上八點多,你叫人開車將我的相親對象撞成半身癱瘓”。


    “去年十一月一號你叫人砍掉劉立一隻胳膊,並將劉萍送到黑市從事賣淫活動。”


    “今年四月二號你找人**唐馨……”


    念完,道士丟給她一隻小瓶子,吩咐:“婚禮的三天前給他吃”。


    ……


    他們走後不到五分鍾,和玨就急急趕回來了。


    “老婆,老婆……”一進門,他就大聲喊。


    “叫什麽叫,吵死了。”趙依晨打著嗬欠走出來。


    見她平安無事,和玨頓時鬆口氣。同時,又板起臉,埋怨:“給你打那麽多電話,怎麽就不接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睡著了,沒聽見。”她坐到沙發上,輕輕揉了揉頸子,扭臉,嬌氣地看著他,“頸子酸,給揉揉”。


    見她這樣,和玨什麽氣都沒有了,還不是乖乖聽話。


    “老婆,我們請個保姆好不好?把你一個人放家裏,我都無心工作。”咳,今天打不通她電話,確實被嚇狠了,這要是有保姆在家,還能打給保姆問問情況。


    “不都說好叫我媽過來麽,你怎麽一會一個想法呢!”趙依晨撅起嘴,不甚高興。


    “她不是沒來麽,我想在她來之前請個臨時保姆過來。”他糾正。


    “不要,麻煩死了,再熬兩天就好了。”她一根筋,根本就說不通,和玨隻能同意,且,不得不暫時把工作統統搬回家裏做。


    接下來的日子,趙依晨也很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看似安分地等待著婚禮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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