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玨怔住!


    不舉男?


    她說他是不舉男?


    他的表情由不可置信,到難堪,再到隱忍的憤怒。


    誰都可以這樣說他,唯獨就她不行……


    深吸一口氣,和玨壓下翻江倒海的情緒,伸手轉過她的臉,一臉平靜地望著她,“依晨,我是誰?”。


    趙依晨咬住嘴唇,眼底浮出一層霧氣,似在隱忍什麽,一個勁地不說話。


    “依晨,我是誰?”和玨耐著性子又問一遍。


    不能發火,絕對不能發火,因為,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出現問題就需好好解決,而不是吵吵吵。


    趙依晨還是不說話,拚命地將眼底的霧氣眨回去,扭臉,用後腦勺對著他。


    和玨歎聲氣!


    頗為無奈!


    伸手又把她的臉轉回來,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閉上眼睛,輕聲道:“依晨,我是你老公,是你可以依靠和信賴的人,憑這兩點,你可以試著對我敞開心懷嗎?”。


    趙依晨聽著覺得好笑,他自己都做不到對她敞開心懷,憑什麽這樣要求她?公平嗎?


    “和玨,我現在認真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務必認真回答我。”語氣是相當嚴肅。


    “你問。”兩個字,也幹脆,似乎說明,不管她問什麽,他都不會隱瞞。


    趙依晨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頭,豁出去了。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都不舉?”既然要問,也不怕傷害到他的男性尊嚴。


    “是。”和玨沒有否認,不過麵色卻好看不到哪裏去。這是他心裏的一道口子,也是令人難以啟齒的不爭事實,在事實麵前,他無從抵賴,更何況,他也沒有想過要抵賴。


    趙依晨在聽到他的回答後,頓時變得很苦惱。


    唐馨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體有特殊用處,和玨大概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一開始她就覺得奇怪,憑他的條件,找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卻糾纏她,原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被他如此“看中”,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真諷刺!


    “你去哪?”和玨急忙拉住她,心裏很慌。


    趙依晨頓住,苦笑,“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和一個對我隻有欲而沒有愛的人躺在一張床上,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的充氣娃娃,更不是醫治你男性問題的中藥,我回我媽那裏去了。”低頭,一根一根地掰掉他的手指,轉身就要走,可腳才邁出去一步,他從後麵突然將她抱住,抱的很緊、很緊,緊到她連呼吸都變得十分不順暢。


    “和玨,你這樣有意思嗎?”趙依晨不耐煩地朝他吼。


    “依晨,事情不全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求你不要說。”趙依晨突然捂住耳朵打斷他,“我現在很亂,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你也一樣,等我們都整理好了,再決定要不要離婚”。


    和玨怔住!


    她說離婚?


    她怎麽可以把離婚兩個字隨隨便便地講出來。


    她不知道婚姻是神聖而又美好的嗎?是要對另一半負起責任的。


    離了婚,叫他怎麽辦?怎麽活?


    不不不,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同意離婚,除非他死,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她就永遠是他老婆。


    “依晨,你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思考我同意,可是,能不能不要走,就在家裏思考不也一樣嗎?”他放低姿態懇求她,聲音隱約在顫抖。


    “在家裏思考?”趙依晨冷譏,“不知道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呢,還是打著在家裏思考的名義想和我上床?”。


    “趙依晨。”他咬牙,抱著她的雙臂又用力幾分,“你聽著,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天都休想踏出這個房間半步”。


    “你去死。”趙依晨怒了,抬腳就往他腳上踩,用了極大的力氣,本以為這樣會讓他鬆手,不想,他真能忍,一直忍到她發完脾氣,沒有力氣再跟他抗爭。


    “別激動,小心肚子裏的寶寶,醫生說了,你情緒不穩定,他會跟著受不了。”他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就這樣坐在床邊,支著腦袋看她。


    趙依晨很想問他的腳疼不疼?可又想,踩都踩過了,現在才表現出關心的樣子,未免不真,旋即作罷。


    於是,她幹脆翻個身,拿後背對著他。


    和玨在她身後歎聲氣!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晚飯。”走了幾步,他又折回來,“老婆,你想吃苦瓜炒豬肝,還是涼拌豬肝?”前天做了一盤涼拌豬肝,看她還滿喜歡吃的,所以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趙依晨不想說話,尤其是不想跟他說話,僵著身體沒理他。於是,他摸摸鼻子,灰溜溜地退出房間,順手把門帶上。


    “小安,你過來。”他站在客廳中央,朝安婷招招手。


    “先生什麽事?”在男主人麵前,安婷越發地局促了,一陣臉紅心跳,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擺了。


    她的小心思太明顯了,和玨隻覺一陣厭惡,涼涼地白她一眼,“今天有沒有人來找過我老婆?”他討厭身旁放個花癡,此人非換不可,不管趙依晨同不同意。


    “好像沒有。”安婷反應不快地搖搖頭,轉而又想,不對呀,趙小姐自打去了小公園以後,回來就變了。


    和玨顯然不信,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嗖嗖”射過去,紮的安婷直抖,內心的惶恐和不安,像一個大氣球似的迅速膨脹,“砰”地一聲爆炸。


    “今天趙小姐去過小公園,回來就變得不一樣了。”到底是道行淺,沉不住氣,在壓力下,什麽都往外蹦。


    “你沒有陪她去?”和玨氣得想罵人。


    “趙小姐說要吃蛋糕,我給她買蛋糕去了……”安婷緊張的連牙齒都在打顫。


    深吸一口氣。


    和玨揮揮手,“算了,你去忙你的。”對安婷,他真不想再說什麽了,讓她火速滾蛋是迫在眉睫的事。


    於是,他走近廚房。


    “小安,你停下來別做了,薪水我會正常結給你,另外還會補償你半個月的工資。”


    安婷怔住!


    “先生,您是要辭掉我?”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哽咽著,“我家經濟條件不行,母親等錢治病,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求先生別辭掉我,您對我有什麽不滿意可以直說,我一定會改。”說的冠冕堂皇,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


    “撲通”一聲,安婷跪下了,想博同情。


    這一招對別的男人或許有用,可對和玨,萬萬沒有用。


    “外麵招小阿姨的多,不是隻有我們一家,比我們家薪水高的也多了去了,憑你的條件,要想進那些大別墅裏工作也不是難事,所以,你別在我麵前說的的那麽淒慘,我就不相信,你離開我們家就不能活了?”和玨冷譏。


    安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又一陣紅,真是羞愧難當,“我這就走”。


    “站住。”和玨喝住她,涼涼地白她一眼,“我結工資給你”。


    ……


    趙依晨並沒有睡,輕手輕腳走到門後是想密切觀察和玨的一舉一動,不想,竟給她看到安婷給和玨下跪的一幕。


    她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看的見安婷很激動,表情也非常豐富。


    她站在門後沒有動,想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麽事。


    “站住。我結工資給你。”一聲喝斥令趙依晨往門後縮了縮,汗毛直豎。


    接下來他們之間沒有再說話,結完工資,安婷就走了。


    而和玨,則是一頭紮進廚房裏,給她忙起了晚飯。


    安婷走了,和玨在忙,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於是,趙依晨拖掉腳上的棉拖,光著腳丫子從門後走出來,輕輕地穿過客廳,越過餐廳,廚房,順利地拉開防盜門,踩上棉拖就跑。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小區樓下正好停著一輛出租車,趙依晨急忙鑽進去,“師傅,快走,有壞人追我”。


    待和玨追到樓下,出租車正好從他眼前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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