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玨,吃藥。”


    從夜裏開始,就發現他的體溫異常,勸他去醫院,他卻死活也不肯,緊緊黏住她不鬆,生怕她跑了。


    比如現在,她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拿著退燒藥,身後貼著一個強力膠男人,倍感無耐!


    “和玨,你在發燒,吃藥好不好?”她狠不下心對他不管不問,好言跟他商量。


    “不要,我沒發燒。”他搖頭,臉一直埋在她的頸窩處,雙臂更加收緊了她的腰。


    趙依晨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決定不管他了。


    要說他真病了吧,他在纏著她做*愛時,那腦筋清楚的很,絲毫不含糊,要說他沒病吧,在和她歡愛後,他的腦筋又開始犯糊了,常常胡言亂語,行為更是令人費解。


    趙依晨分不清他是真病還是假病,是真也好,是假也罷,反正她是搞不贏他。


    由於他裝瘋賣傻,寸步不離地跟隨,導致趙依晨錯過了最佳避孕時間……


    趙依晨好害怕,這幾天他們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萬一要是有了,可怎麽辦?


    越想越不安,她自虐地抓住自己的頭發,真想給自己兩耳光。


    “別抓了,再抓就變成尼姑了。”原本熟睡的男人這時已“清醒”。


    “啊,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些?”她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他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頓時鬆口氣。


    “嗯,好多了。”他忍不住靠近,環上她光*裸的腰,臉貼上她的臀*部蹭了蹭。


    趙依晨一把推開他,急忙跳開。


    “既然你清醒了,就走吧。”她別開臉,眼神直閃。


    “對不起,我會負責的。”無視她的疏離,他走下床,想將她逮回來。


    “我不要你負責,你走吧。”她急忙閃開,“以後,以後……我們還是鄰居。”她飛快地抓過一件長衫套在身上,長衫隻及臀下,兩條雪白的大腿暴露在他眼前,他的眸色一暗,喉嚨跟著滾動一下。


    “你快走吧,我媽媽今天要過來。”她走出臥室,打開了家門,平靜地立於一旁。


    他沒吭聲,開始慢條斯理地穿衣服,穿好衣服往外走,在經過她身旁時停住了。


    趙依晨很緊張,吃不準他想幹什麽?


    他凝視了她片刻,最終什麽也沒說,轉身走掉。


    呼!


    趙依晨鬆口氣,伸手關上房門。


    回到臥室,她將床單、被套、枕頭一一換新,因為,贓的已經不能再要了。


    ……


    話說劉立也在兩天前出院了。


    在劉萍的慫恿下,劉大傻子帶著幾個街頭混混跑到趙依晨原先住的病房去鬧事,沒想到卻撲了一個空。


    望著氣呼呼地弟弟,劉萍削蘋果的手一頓,忙跑過去,“怎麽樣?見著那對狗男女了嗎?”。


    “沒有。”劉立搶過劉萍手裏的蘋果,狠狠地咬上一口。


    蘋果被搶了,劉萍很來火,長長的指甲用力戳著劉立的腦門,“你就知道吃吃吃,一點用也沒有,不掙錢還花錢,難怪女朋友會跟人跑”。


    “你夠了沒有?”劉立一腳踹開椅子,“我花家裏錢又沒花你的,再說了,那家裏錢不也是我平時給的嗎?你在這嚷嚷個什麽勁?”。


    劉萍的身子一哆嗦,旋即不敢吭聲了。


    說白了,她就是欺軟怕硬的貨。


    “別忘了,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隨時都可以讓你滾蛋。”劉立正在氣頭上,口氣很嗆!


    “好弟弟,是姐姐不好,姐姐錯了。”劉萍害怕了,搖搖劉立的胳膊,一副討好的嘴臉。


    劉立哪會跟自己的親姐姐較真,發過火也就算了,姐弟倆又言好如初。


    “姐,我要出去,中午不在家吃飯。”劉立啃完蘋果擦擦手,開始往外走。


    “誒,你去哪?”劉萍忙追出去。


    “我去依晨的公司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劉立非常非常不甘心,一定要找趙依晨問個清楚。


    他就不相信他們幾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個剛出現的男人。


    結果到趙依晨公司一打聽才知道,趙依晨並未上班,目前還在傷假中,再一打聽,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她住哪,可把他急壞了。


    “姐,你不是有依晨的新手機號嗎?發給我。”啪地掛斷電話,他找個地方坐下。


    “138……xx”劉萍發短信的速度又進步了。


    得到手機號,劉立翹著二郎腿撥通了趙依晨的電話。


    “喂,依晨……”


    ……


    劉立呆呆地放下手機,像傻瓜一樣坐了很久才回家。


    一進家門,就被劉萍纏著問這問那,不讓他得到片刻安寧。


    “怎麽樣,有沒有見著那個小賤人?”劉萍恨趙依晨,不是直呼其名,而是一口一個小賤人,不知道叫的有多歡。


    劉立無精打采地搖搖頭,“她沒有上班,打電話也不接”。


    “那你給她發短信呀?”


    “發了,她不回。”


    “我呸,像這種狠心腸的女人,就該給她一個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劉萍繼續朝火上澆油,“弟弟呀,不是我說你,你平時對她太和言悅色了,所以她才會蹬鼻子就上臉”。


    “姐,你少說兩句行不行,要怪就怪咱家窮,怪我沒本事,我手裏現在要是有個幾百萬,你看她還走不走?保證也就不會和我吵了,更不會離家出家。”劉立煩躁地抓住頭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總叫我少說少說,以前我就是說少了,所以沒管住她,你討老婆是幹什麽的?就是聽話的。像她這樣不聽話的,就應該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打怕了,叫她朝東,她不敢朝西。”沒管住趙依晨,劉萍悔不當初。


    劉立覺著他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跟著悔,悔不當初。


    “姐,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劉立現在無半點主意,全聽他姐的。


    “要不這樣……”


    這兩天,因為躲和玨,趙依晨沒有踏出過家門一步,一日三餐,不是泡方便麵,就是叫外賣解決,到第三天,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因為現在,她一看到方便麵就想吐。


    “一碗甜漿,兩份鍋貼。”趙依晨對店裏的收銀員道。


    “好的,一共是十五元,請您拿好收銀條找個位置坐下來,我們的店員隨後就會把早點給您端過去。”


    趙依晨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早點很快送上。


    筷子剛觸及鍋貼,她隻覺眼前一晃,有人毫不客氣地霸占了對麵的位置。


    “hi……”他朝她揮揮手,笑得好淫*蕩!


    趙依晨趕緊低下頭,不理他,埋頭喝豆漿。


    喝著、喝著,她發現盤裏的鍋貼不知不覺少了兩隻。


    猛地抬頭,隻見某人嬉皮笑臉地揚揚手中的筷子,將最後一口鍋貼送進嘴裏。


    可惡!


    趙依晨氣呼呼地瞪著他,可某人顯然沒有自覺,旋即又夾了第三隻,咬一半,留一半,並將留下的一半送至她唇邊,“乖,張嘴……”。


    可惡!


    她才不要吃他的口水!


    一把推開他的手,她繼續埋頭喝豆漿。


    “我也要喝。”他撅著油嘴,跟她撒嬌。


    她不吭聲,桌子下麵的腳狠狠地踩住他的,他吃痛,瞬間收回腳,哇哇叫:“狠女人,你想謀殺親夫哇!”。


    不知為什麽,見他吃痛,她就是想笑,真的好想笑!


    夾起一隻鍋貼塞進他嘴巴裏,“吃飯時不許說話。”她故意板著臉,可肚子裏快笑翻了。


    吃完早點,趙依晨去哪,他跟到哪,活脫脫一跟屁蟲。


    可惡的是,這隻跟屁蟲還不忘在一旁指手畫腳,氣得她想當眾發飆。


    “和玨,你別跟著我。”趙依晨處在暴怒邊緣,隻要他敢說“不要”,她一定會罵娘。


    “不……”


    就在此時,趙依晨的手機響了。


    這通電話響的真及時,不僅解救了他,她也跟著解脫了。


    “喂,依晨你快來呀,我弟弟他,自殺了……”電話那頭,劉萍泣不成聲。


    雙腿一軟,趙依晨險些站不住,幸好被和玨眼明手快地扶住。


    心髒“澎澎”跳,趙依晨抖著嘴唇問:“你們在哪裏?”。


    “救護車沒到,所以我們在家。”


    “你別怕,我馬上過去。”其實她自己怕的要死,卻不忘安慰一個恨不得自己死的人。


    掛掉電話,趙依晨扭臉看向和玨,“和玨,你先回去好不好?我現在要去一個朋友家。”她麵色蒼白,心思不定,眼神飄忽,令和玨大為不悅。


    “我送你過去。”他的眼神閃過一抹算計,可惜快的令趙依晨看不見。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她擺擺手,邁開腳步跑到馬路旁去攔出租車,出租車停下,她打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師傅,去南園路222號……”


    她怎麽也想不到,出租車後麵正尾隨一輛奧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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