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酌搖頭,“不,我愛你。”


    這個告白曾在李封陽的耳邊響起過無數次,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莊重。


    “你剛走的時候,我不解,我想不通,大家都誇我是天才,我用盡畢生所學,我也不明白上一秒還說愛我的人,下一秒就冷著臉說分手和別人遠走高飛。”


    “你走後,他們都說你就是個爛人,害了我們家,害了我,但是兜兜,我還是恨不起來。”


    “我想,你一定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事實又讓我不得不相信。我逼迫我自己恨你,逼自己成長,長成分手時你口中想要的陳斯酌,有錢有勢。”


    “我麻痹自己,用恨意武裝自己。”


    “但是沒有用,每次夜深人靜,思念就像一張巨網,將我牢牢的捆住。”


    “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祈求能在京市的那個街頭遇到你。”


    “你不知道,我在酒吧看到你那一刻,用了多大的力氣克製住自己。”


    陳斯酌啞聲,仔細聽的話,還有一絲顫抖,“兜兜,我很想你。”


    捧著他的臉,神情虔誠,目光相交,暗藏的思念和愛意洶湧的流出。


    放開後,又誠摯的道歉,


    “兜兜,對不起,是我錯了。”


    李封陽仰頭親了親他的唇,搖搖頭,他沒錯。


    陳斯酌將他抱在懷裏,力氣很大,隻有這樣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真的在自己身邊。


    “兜兜,以前我們在一起時,總是你付出得多。是我的錯,我沒有關心你,我隻享受你帶給我美好,卻忽視了沒有我的時候你的生活是怎樣的。”


    “如果我多關心你一點,就會知道你生在一個什麽樣的家庭裏,你不用獨自一個人麵對這些苦難,也不用一個人遠離家鄉,更不用受這麽多傷,甚至不該懷疑你。”


    “你回來後,還混蛋的說那些話羞辱你,對你粗暴。對不起,我錯了。”


    高傲如斯,認識到問題的陳斯酌在心愛的人麵前低頭。


    李封陽卻覺得,陳斯酌沒有任何道歉的理由。


    不過是因為愛他,才會覺得虧欠他。


    他的家庭情況,是他刻意隱瞞的。


    六年前,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他都會拋下陳斯酌去美國。


    而陳斯酌以及他的家人受到的傷害,哪怕不是他幹的,也是因為他,秦朗才會報複到陳斯酌身上去。


    其實不然,如果陳斯酌提前知道,他會陪著李封陽,和他一起出國。


    可惜造化弄人。


    “小酌…”李封陽聲色溫軟,拖著心疼的尾音。


    陳斯酌不再僅僅抱著他,直麵他的臉,黝黑的瞳孔倒映著眼前人,


    “兜兜,我再次為我做過的混賬事道歉,我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好不好?”


    聲音充斥祈求和希冀。


    “如今盛世規模做大,我們結婚後,我立馬去將所有股份和財產轉移到你名下。”


    李封陽吃驚的看著沒有安全感的陳斯酌,摸了摸他的頭,思忖半晌,


    “好,我們重新開始。”


    陳斯酌幾乎欣喜若狂,逮著李封陽狂親,直到人雙腿有些無力才將人抱在沙發上。


    李封陽笑著說,“小酌,他們都說我是戀愛腦,其實我覺得你才是戀愛腦。”


    “你把所有錢財都給我了,就不怕我不要你了?”


    陳斯酌紅著眼眶,額頭抵著李封陽的額頭,氣息灑在他的臉上,


    “不會的,不要我也沒關係,反正我以後不會像以前那麽蠢,我會跟著你。纏著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甩開我。”


    同樣的錯誤不會犯第二次。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下李封陽。


    情到深處,陳斯酌化身親親怪,似乎要把這些年沒親過的都彌補回來。


    李封陽被親的暈頭轉向。


    小臉一紅,表麵上不近人情,狂拽屌炸天。


    實則純情得令人動容。


    陳斯酌揉捏著他的唇,目光曖昧得拉絲,動作隨意又澀氣。


    又控訴道,“這些年裏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我從始至終可都隻有你一個人。”


    頓了一下,“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這一輩子,性福就跟著你去了。”


    “要是在敢拋棄我,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死了都不會放過你,哼。”


    這話更是讓他的臉直接爆紅。


    怎麽還玩起無賴了。


    -


    從這一次坦白後,兩人的關係緩和很多。


    李封陽在瀾水居休養了一個周,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一個周他啥事沒做,陳斯酌照顧他比照顧嬰兒還仔細。


    換著花樣的為他做一日三餐,想方設法讓他多吃點。


    這一個周感覺身上都長了點肉。


    每隔兩天去看一次李封月。


    周末還帶著他出去玩。


    歲月靜好,甜蜜得比以前更甚。


    這日早晨,陳斯酌剛坐在案桌前,韓傑著急忙慌的敲門進來。


    “老板,查到了。”


    陳斯酌放下手中的文件,麵色嚴肅,“說。”


    韓傑咽了咽口水,沒想到老板和老板娘還有這樣的過去。


    “視頻的事…”韓傑頓了幾秒,惹得陳斯酌不快後,又識趣得小聲道,


    “老板娘被錄像,是一個叫尹思遠的男人,也是京大金融係的學生,和老板好像是同一個班的,不知您是否還有印象?”


    陳斯酌抬頭,示意他繼續,


    “重點是,尹思遠和夜總是好友,如果沒錯的話,之前您手中的視頻是他傳給夜總,夜總發給您的。”


    韓傑口中的夜總,就是夜塵。


    “後麵,這事有可能因為當時人多,魚龍混雜的,也不全是忠心於老板娘的人,消息走漏,老板娘的哥哥秦朗知道這事後,花了十萬元從尹思遠的手中買走視頻,之後就廣泛留在在各個高校的貼吧上。”


    他一字一句的分析,但是卻有著為夜塵開脫的嫌疑。


    消息走漏,怎麽走漏的,誰走漏的,卻是沒有調查清楚。


    又或是時間太久遠,他沒查到。


    夜塵和陳斯酌十幾年的朋友,他也不會把他往火坑裏推,陳斯酌也沒有多想。


    韓傑還給陳斯酌看了當年的轉賬記錄。


    “繼續。”陳斯酌冷著聲音,表情算不得好看。


    “第二件事,當年叔叔阿姨經營的公司,之所以會破產,其實也是因為秦朗。”


    “據我所知,老板娘在和您吵完架後,第二天就馬不停蹄的出了國,壓根沒時間去做這些事情。甚至就連老板娘連夜出國,都是因為他妹妹李封月的心髒。”


    說到這裏,韓傑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雖然陳斯酌平時看起來還算柔和,但是那是維持表麵上的關係,涉及到老板娘,他都怕給他一腳踹飛。


    畢竟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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