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軒抬眸,看著賀子琳,賀子琳一把將他手中的碗奪過,放在一邊,怒道,“你看看你,現在像話嗎?為了一個女人,半死不活,我告訴你,你這樣隻會給人看不起!”


    賀子軒沒有出聲,隻是默默的坐著,他完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冷色。


    仿佛現在所有事情,都跟他無關,他嘴上的燙傷,也和他沒有關係配。


    賀子琳生氣的起身,在寬敞的病房,走來走去。


    “爸爸讓你跟林家的小姐完婚,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拒絕!”賀子琳蹙著眉頭,說道終。


    賀子軒搖頭,“不用,我很好,跟誰結婚,都無所謂!”


    “你這個樣子,怎麽會叫很好?子軒,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娶林家的大小姐?姐姐去替你跟爸爸說說!”賀子琳伸手,握住了賀子軒的雙手。


    賀子軒搖頭,唇角牽扯出一抹虛弱的微笑,“我沒有,姐姐,我真的很好!”


    賀子琳的眼淚,就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這些天,賀子軒的狀態,她看在眼裏。


    從小就有自閉症的他,這些日子,他更加沉默了,無論子軒的臉上,出現什麽表情,這似乎都不再是他了。


    她的子軒,已經死了,隨著那場大雪,掩埋在了t市某個學校的長椅上。


    她心疼的握著賀子軒的手,眼淚落在他修長的大手上。


    賀子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賀子琳抬起頭,“子軒,要是你真的非那個女人不可,那麽就去找她吧……”


    “說什麽胡話?”房門口,傳來一聲怒喝,接著賀父走了出來。


    賀子琳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緩慢起身,“爸爸,讓弟弟去找白淺淺吧,他是真的喜歡她,您這樣拆散他們,會殺了弟弟的!”


    “混賬,我拆散過他們嗎?你問問子軒,是不是我拆散了他們?明明是那個女人水性楊花……”賀父怒罵道。


    “爸爸!”賀子琳阻止了他,她回頭看著自己的弟弟,隻見賀子軒依舊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仿佛沒有聽見兩人的話。


    她歎息一聲,看來子軒,是真的死心了。


    父親這樣說白淺淺,他都無動於衷。


    賀子琳緊緊的蹙著眉頭,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她轉身想走,賀父卻怒道,“你去哪裏?”


    賀子琳鼓起嘴巴,“我去找白淺淺,我不能看著她這樣拋下了子軒,她這樣的做法,比殺了子軒還要殘忍!”


    “不準去!”賀父轉身,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那個女人,有個死刑的父親也就算了,而且還是個離過婚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們子軒!”


    賀子琳咬緊牙關,一字一頓的道,“當年,爸爸也說溫陽配不上我,何啟君才跟我們賀家門當戶對,可是爸爸,我嫁給何啟君之後,為什麽爸爸要逼著我離婚?”


    “何啟君在外麵有了一個女人,你若是不離婚,難道想要一輩子窩在何家?”賀父色厲內荏。


    賀子琳冷笑,“可是,何啟君當初是爸爸為我挑選,你告訴我,這個男人,可靠!”


    “是他自己不爭氣,你心裏還怨恨著爸爸不成?”賀父怒目圓睜,憤怒的瞪著自己的女兒。


    賀子琳搖頭,“對啊,我不怨爸爸,我隻怨自己,當初沒有跟子軒一樣,堅持自己的愛情!可是爸爸,您已經殺了您的一個女兒,還想害死您的另外一個兒子嗎?”


    賀父重重一震,他退後幾步,緊皺著眉頭定定的看著賀子琳,似乎沒有料到,賀子琳會說出這番話。


    賀子琳隻是苦笑著轉身,朝著外麵走去,賀父則是癱軟在一邊的沙發上,眸光痛楚。


    醫院的小花園,陽光普照,賀子琳坐在長椅上,豔麗的小臉,滿麵愁容。


    當初她也有自己的愛情,隻是從小是個乖乖女的她,聽從了父親的忠告,放棄了她的初戀,接著嫁入何家。


    結果結婚不久,她就發現自己的丈夫,外麵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人,於是,她在父親的勸誡下,離婚了。


    自然,手握丈夫出軌證據的她,分到了何家的大部分財產,她現在身家百億。


    可是再多的錢,也掩飾不住她內心的空虛,年紀越大,


    tang她就越渴望擁有一份最淳樸的感情。


    靜靜的想著,身後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子琳姐姐——”


    賀子琳轉身,看見了高明新一臉焦灼的跑來。


    他站在賀子琳的身前,緊皺著眉頭,“子琳姐姐,我哥呢?”


    “病房裏麵呢,你現在最好不要進去,我爸爸在裏麵!”賀子琳神色淡漠,無力的坐在那裏,漂亮的臉上滿是落寞之色。


    “姐,我哥和淺淺好好的,為什麽會突然分手?是不是你們賀家拿白建山的事情,威脅淺淺了?”高明新坐在賀子琳的身邊,不解的問道。


    “誰威脅她了?白建山的案子,子軒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我和我爸爸根本就沒有插手,你少信口雌黃!”賀子琳怒道。


    “那淺淺為什麽不要哥了,這沒有理由啊!”高明新跺腳,坐在賀子琳的身邊。


    賀子琳冷哼,“那個白淺淺,根本就是腳踩兩隻船,據說子軒在酒店找到了她,她正在跟她的那個前夫開、房,這個女人,太無恥了!”


    “我們家淺淺不是這樣的女人,子琳姐姐你不要誣賴她!”高明新怒道。


    “什麽叫做你們家淺淺?白淺淺是我們家子軒的女人,我告訴你,你休想覬覦!”賀子琳站起身,忽然有些生氣。


    高明新梗著脖子,“你們賀家要是欺負淺淺,我就帶著淺淺走,我不管她是誰的女人!”


    “呦,高明新,幾天不見,你膽長肥了!”賀子琳伸手,擰住了高明新的耳朵,高明新尖叫起來,“男女搜受不親,你放開,放開!”


    “你這個蠢貨,還懂什麽男女搜受不親?我再問你,白淺淺是誰的女人?”賀子琳咬牙,將他的耳朵擰成了麻花狀。


    高明新尖叫的更加大聲,“放開,放開!”


    賀子琳冷哼一聲,放開了他的耳朵,坐在長椅上,歎息一聲,“我們爭辯根本無效,因為白淺淺就算和子軒在一起,我爸爸也不會同意!”


    賀子琳沮喪的坐在那裏。


    高明新捂著自己的耳朵,頓時欣喜的看著她,“姐,這麽說,你同意我哥和淺淺在一起了?”


    “誰是你姐,給我閉嘴!”賀子琳怒視了他一眼,咬牙切齒。


    她才沒有這麽傻的弟弟。


    高明新莫名其妙,壓低了聲音,“子琳姐姐,你幫幫我哥嘛,哥長這麽大,就喜歡過這麽一個女人……”


    賀子琳睨了他一眼,“那你呢?你喜歡過很多女人嗎?”


    高明新歎息,“我喜歡過很多啊,小時候喜歡隔壁的阿花,後來喜歡我們班的女班長,長大了喜歡芒果台的節目主持人,現在喜歡淺淺!”


    他毫不掩飾的說道。


    賀子琳緊咬貝齒,“喜歡那麽多女人,你腦子一定是電腦刻成的……”


    “姐你怎麽知道?醫生也說,我腦子的神經很大條,就跟電腦似得,想記住什麽,就存儲什麽,想忘記什麽,就直接刪除!”高明新興奮的道。


    賀子琳臉色難看,“你去死吧,我告訴你,白淺淺就算不跟子軒在一起,她還有一個前夫,你想都別想!”


    高明新冷哼,“誰想了,淺淺隻能跟哥在一起,我這就進去找哥!”


    他渾不在意的起身,朝著醫院走,賀子琳叫住了他,“站住,陪我去一趟東北!”


    “為什麽要去東北?”高明新不解。


    “不是想幫子軒嗎?去東北找我爺爺,我爺爺隻要出麵,什麽問題都不在話下!”賀子琳別著臉,得意的說道。


    三天後,白建山的案子,二審判決結果出來,判三緩五,白建山基本上不用坐牢了。


    白淺淺鬆了一口氣,一大早站在監獄外麵,等著自己的父親。


    白建山撿回一條命,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站在監獄的大門口,愣愣的。


    白淺淺迎了上去,“爸爸——”


    白建山回頭看她,“淺淺,我不是死刑麽?這怎麽可能?二審判決,差別那麽大!”


    白淺淺搖頭微笑,“爸爸,你不要多問了,不用坐牢,不用死刑,這不是很好嗎?姑姑和晉軒在前麵等你!”


    她挽住了白建山的胳膊,朝著前麵走去,白建山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見白淺淺什麽都不願多說的樣子,隨即閉上了嘴巴。


    一路上,他顯得心事重重。


    二審判決,和一審差別這麽大,中間不知道走了多少關係,費了多少力氣。


    淺淺這些天,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白建山握緊了白淺淺的手,白寧藹看見白建山的時候,當場大哭。


    一行幾人,找了個小飯館,為白建山洗了晦氣。


    飯後,白建山死活不肯跟白淺淺回家,因為他剛剛從牢裏出來,害怕帶給淺淺黴運。


    白淺淺無奈,隻能找了個酒店,將白建山安置下來。


    將新買的衣服,放在酒店裏麵,


    白淺淺交代著白建山,“爸,我出去給你買一些生活用品,等你洗完澡,我再帶你出去買幾身衣服!”


    白建山隻是答應,“噯!”


    白淺淺提著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大雪紛飛,這已經是冬天裏最冷的天了,可是這樣的天,她卻感到一絲溫暖。


    攏了攏圍巾,她嗬出一口氣暖氣,接著邁步走進了風雪裏麵。


    酒店中,白建山坐在那裏。呆在牢中幾年,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現在出來,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社會相處。


    靜靜的坐著,他發現自己跟這個社會,已經完全陌生。


    酒店房間電話響起的時候,他呆了兩分鍾,直到電話自動掛掉,他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接起來的。


    索性,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他緩慢上前,接起了電話。


    那邊,響起一個陰測測的聲音,“伯父,您還好嗎?”


    “你,你是,陸成飛?”白建山有些不敢確定。


    那邊的聲音,低低的笑了,“沒有想到,過了這些年,伯父還是記得我的!”


    白建山雙手握緊了電話,因為他不知道,陸成飛究竟有什麽目的。


    呆在監獄的時候,白淺淺對他,一向都報喜不報憂,所以他並不知道,陸成飛跟白淺淺的恩怨。


    “伯父,您知道,您是怎麽出來的嗎?”陸成飛在那邊提醒了一句。


    白建山皺著眉頭,這也是他擔心的問題。


    陸成飛接著提醒,“伯父,不如你打開酒店電腦,我告訴你,淺淺是怎麽救你出來的!”


    白建山看了電腦一眼,接著走了過去,打開主機。


    電話中,繼續響起陸成飛的聲音,“伯父,我告訴你一個郵箱和密碼,你進去仔細觀看,我想,你會很意外的!”


    白建山按照陸成飛的指示,打開了郵箱,郵箱裏麵有個視頻,提醒白建山下載。


    白建山摁了下載,視頻很快緩衝,接著高清晰的畫麵,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隻見白淺淺,幾乎全luo的躺在那裏,她喘息著掙紮,陸成飛手中的蠟燭,一點一點,滾燙的滴落在她白玉無瑕的身上。


    她眸中溢出淚水,恍若決堤的河流,白建山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淺淺這樣哭過……


    他坐在那裏,渾身顫抖,那雙無神的雙眸,流出混濁的淚。


    電話中,聲音再次響起,“伯父,伯父——”


    “陸成飛你這個畜生!”白建山怒吼起來,蒼老的他,突然之間就有了力氣,拿著電話瑟瑟發抖。


    “伯父,淺淺為了救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她的滋味,可真是妙不可言……”陸成飛陶醉的說道。


    白建山大吼,“你這個混賬,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伯父,你若是真的想殺,那該死的,就不止我一個了!還有賀子軒,您能出來,賀子軒可是幫了不少忙!不過白淺淺在他身下,估計比在我身下,更加帶勁兒!”陸成飛歎息,回味無窮的道,“伯父肯定不知道,其實淺淺不如她表麵那麽堅強,她在我身下被性、虐的時候,一直叫著的救命,不過她越叫,我越興奮!”


    白建山幾乎抓狂,他蒼老的臉上,滿是眼淚,尖叫著,“啊——”


    “伯父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我給你機會,現在我就在酒店的大堂!”陸成飛笑著,說完掛了電話。


    白建山臉上都是淚水,陸成飛的話,已經讓他喪失理智。他滿世界的尋找刀子,然後看見擺在茶幾上水果刀的時候,一把操了起來,朝著外麵衝去。


    酒店的大堂,陸成飛開始撥打報警電話,“喂,警察局嗎?安逸酒店有個勞、改犯,想要殺我,對,他剛剛從監獄出來,目前還在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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