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也有別人放煙花的的景象,將夜晚的城市妝點的分外美麗。葉夏從未見過這樣瑰麗的景象,也許是她以前從未用心看過,這個城市的夜景如此美麗。


    一個人是快活,兩個人才是生活。也許她該適應這樣的生活,和另一個人一起,經營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葉夏望著夜空中不斷綻放的煙花,心中溫暖明亮起來。


    沒有很多電影裏那些羅曼蒂克的場景、沒有鮮花和鑽戒、沒有煙花下的法式長吻,他們隻是靜靜的坐著,相互依偎。這個冬夜很寒冷,他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第19章 我的世界隻有你最懂


    錢佳佳回北京後,很快把舒岩和葉夏的事告訴了舒岩的父母,舒母為此非常生氣。雖然舒岩早就告訴他們,他和錢佳佳分手後又找了一個女朋友,可舒母早就對錢佳佳先入為主。


    舒母打電話給兒子:“舒岩,你盡快回家來,我和你爸爸有話跟你說。”舒岩猜到母親想說什麽,推辭道:“我還有點事,暫時不能回去。”


    “是不是陪那個姓葉的女孩子?”舒母追問。“知道您還問。”舒岩嘟囔了一句。“你這孩子,我問問怎麽了?難道我們連問也問不得。”舒母對兒子的態度非常不滿。


    “佳佳回來了,到咱們家來,你知道嗎?”


    “知道,她找過我。”


    “你為什麽要那麽對佳佳?佳佳到咱們家來哭了半天,說你變心,不理她了。她有什麽不好,你不要人家?”舒岩媽媽義憤填膺的說,想起這件事她就有氣。


    “我跟您說過多少回了,我和佳佳不合適,三年前就已經分手了。而且現在,我已經有了葉夏。”舒岩並不想為這件事和母親爭執,惹母親生氣。


    舒母不高興了,氣道:“不合適?你以前怎麽不這麽說?你們相處這些年了,你現在才說不合適,早幹嘛去了。我告訴你舒岩,你可別學社會上那些人,見一個愛一個。”


    “媽,您又說哪兒去了。我和佳佳真的分手了,我現在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好了好了,改天再聊,不耽誤您和我爸吃飯。”舒岩說完這句,就掛斷了電話。


    舒母見兒子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氣得重重掛上了電話。舒父端著菜從廚房出來,見了妻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和兒子談判不果,笑道:“怎麽啦?你兒子不聽你的?”


    舒母瞪了丈夫一眼,沒好氣道:“你的好兒子啊,果然被那個姓葉的丫頭迷得暈頭轉向,說和佳佳不合適,早就分手了,現在對她沒感覺。切,什麽叫沒感覺,以前他怎麽不這麽說。”


    舒父失笑道:“以前有感覺,現在沒感覺了,這也很正常啊。你又不是沒年輕過,別跟老古板似的。”舒母嘆了口氣,也笑道:“就你民主。民主的讓咱們唯一的兒子到另一個城市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家一次。‘我要陪小夏,春節不回家了’你聽聽,如今他心裏隻有那丫頭。”


    舒母學兒子的語氣,逗得舒父直笑。舒父打趣道:“敢情你不是為佳佳鳴不平,而是吃小夏的醋,兒子眼裏隻有女朋友,你這當老媽的心理不平衡了。太太,遲早有這一天的。”


    舒母又好氣又好笑,道:“兒子永遠是我兒子,再怎麽著,親緣關係不會變。我就不信我兒子會娶了媳婦忘了娘。你不是沒看到,佳佳那天來,哭得那麽可憐。好幾天,我見了錢教授兩口子臉上都掛不住。”


    舒父把老伴推到飯桌前坐下,勸解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們的事,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他喜歡誰就娶誰,難道你還想包辦婚姻?”


    舒母嘆息一聲:“我就是不放心啊。聽佳佳的敘述,葉夏那女孩子狡猾的很,謊話張嘴就來。舒岩遲遲不肯帶她回來給咱們看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可能他覺得沒到時候。”舒父心裏也有些好奇,但是他比妻子沉得住氣。


    “什麽沒到時候,你沒聽佳佳說,舒岩帶那女孩子回家過夜,那女孩子把他的家當成自己家一樣隨便。這要是日子長了,萬一弄出事情來怎麽辦?”舒母不無擔心的說。


    舒父撲哧一笑:“弄出事情來,你就等著抱孫子好了。再說,孩子都大了,你還能管他到幾時。”“你個老傢夥,是不是存心要氣死我?站著說話不嫌腰疼,那女孩子我們到現在也沒見過,也不知道她底細,就這麽輕易的把兒子給她,我可不放心。”


    舒母始終覺得錢佳佳那樣知根知底的女孩才是兒媳婦的最佳人選,佳佳又那麽優秀,當不了兒媳實在可惜的很。


    “趁著寒假,學校還沒開學,咱們去看看兒子如何?”舒母向舒父提議。舒父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點點頭:“是該去看看。我對小夏也很好奇,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讓咱們兒子喜歡成那樣。”


    舒岩常在父母麵前提起葉夏,因此他父母心裏早就對葉夏充滿好奇,尤其佳佳那一番哭訴之後,他們更加疑惑,舒岩為了她鐵了心要和佳佳分手,可見那女孩子不簡單。


    舒岩告訴葉夏他的父母要從北京來的消息,葉夏吃了一驚。她也能猜到,必定是錢佳佳回去和舒岩父母說了什麽,他們才急著來看她。可是她根本沒有準備好去麵對他們,一旦和他們見麵,等於無形中給她和舒岩的關係施加了壓力。那二老毫無疑問是來看未來兒媳,可她根本沒想過結婚的事。


    “你陪著他們好好玩幾天,等他們走了我再來。”葉夏逃避的說。春節假期後,她仍和從前一樣,和葉藍住在一起,隻在周末到舒岩家。


    “小夏……”舒岩輕聲叫她,“你知道,他們是想見你!”他望著葉夏的眼睛。他這麽說,她該怎麽回答?“非得這樣?”她抬頭望著他,眼中有一絲無奈。他看著她,明白她的顧慮,安慰道:“他們並不可怕。你不用怕。”


    “我不是怕,我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說。沒說出口的那句是:我是不想讓他們把我當成兒媳婦,我從來沒想過要嫁給你。你對我很好,但是,我是個不結婚的女人。


    這話,怎麽能對他說出口?說了,無疑會讓他傷心。於是,葉夏很勉強的答應和舒岩的父母見麵。


    為了不令葉夏拘束,舒岩把這次會麵安排在自己家裏。舒岩的母親一看就是自命清高的知識分子,很不滿葉夏的學歷隻有本科,問她為什麽不繼續讀研。葉夏淡然道:“念書念煩了,不想再念了。”


    “這個社會,沒有學歷怎麽行。”舒母不悅的說。她打量著葉夏的衣服,看不慣她的穿著,大冷的天,她隻貼身穿了一件單薄的深紫色長t恤,雖然室內有空調,可領口開得那麽大,把上圍裹的緊繃繃的不說,隱隱能看到胸溝,能不冷嗎?


    葉夏看到她的目光,猜到她的想法,心想要是給他們看到她泡吧時的樣子,他們非暈過去不可。為了不令舒岩尷尬,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應付舒母的盤問和善意的說教。


    “你父母都還沒退休吧?”舒岩的父親語氣很溫和。葉夏看了他一眼,迎著他的目光道:“我父母早就離婚了,他們離婚後,我沒再見過我媽媽。我爸爸和繼母在烏鎮開雜貨店,這輩子也沒有退休的時候。”


    聽了這話,舒岩父母麵麵相覷。這女孩子的話語間潛藏著莫名的敵意,他們不知道他們哪裏讓她不自在了。


    舒岩也有所察覺,摟了葉夏一下,向他父母道:“你們就別再審問了,查戶口一樣。”舒岩父母見兒子有點為難的神色,也就不再追問葉夏。葉夏咬著嘴唇看了舒岩一眼,舒岩似笑非笑的向她眨了下眼,於是她安靜的不再作聲。


    四個人吃完了飯,葉夏收拾了桌子後,在廚房裏洗碗。舒岩跟著她進廚房,幫她一起洗碗。她總是不說話,他隻得道:“你遷就一下他們,他們是關心你。”


    葉夏仍是不說話。舒岩放下碗,摟著她的腰,軟語哄著她。她這才一笑,手指在他臉上輕輕一彈,彈了他一臉的洗碗水。他向她笑著,吻她的臉頰。


    而這一幕,恰好被舒岩的母親看到。她原本是想找兒子說句話,卻不料見他正和葉夏親昵的抱在一起。“舒岩,你過來一下。”舒母扶了扶眼鏡,嚴峻的說。舒岩隻得放開葉夏,跟著母親出了廚房。


    “切,有什麽話還不能當著我的麵說。”葉夏心裏哼了一聲。


    收拾好廚房的一切,葉夏走到客廳裏,看到他們一家人正在說悄悄話,故意大聲道:“叔叔阿姨,我走了。舒岩,改天見。”也不等他們發話,她開始換鞋。


    “我送你啊?”舒岩向葉夏走過去,看著她穿上外套,替她圍好絲巾。“不用了。”葉夏推辭。舒岩淡淡一笑,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叮囑道:“路上小心點。”葉夏嗯了一聲。他送她到電梯口。


    舒岩父母見狀無奈的相視一笑。葉夏走後,舒岩看到父母似笑非笑的目光,訕訕的一笑,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吃起來。


    直到下了樓,葉夏才鬆了口氣,繃緊的神經終於可以輕鬆下來。幸好舒岩沒有追出來,她可以趕快逃離這個令她無所適從的“三堂會審”。


    舒岩家客廳裏,舒母提起葉夏,一臉不屑:“你就找了這麽個女孩子?說走就走,一點禮貌也沒有。”“您那張教授臉也太嚴肅了。”舒岩賠笑道。


    舒母道:“她穿的那是什麽衣服呀,緊緊貼在身上,領口那麽低,又那麽薄,衣料看著也不上檔次。”舒岩嘿嘿一笑:“那有什麽呀,南方女孩兒在室內都這麽穿,外套夠厚就行。不上檔次,您知道那衣服多少錢嗎?阿瑪尼,八千多。”


    舒母哼了一聲:“一件不起眼的小衣服就要八千多,她一個月才掙多少。不把你穿窮了才怪。”舒岩啃著蘋果,隨口道:“她年薪十多萬,比我掙得還多。”舒母聽了有些意外,瞪著眼道:“她一個剛畢業兩三年的本科生,幹什麽工作年薪能有十萬?”


    “她在美資的gg公司上班,那公司在國際上很有名。”舒岩解釋道。不說清楚了,父母不定以為葉夏從事什麽奇怪的職業呢。


    “看來你是一門心思認定她了?”舒母不甘心的問兒子。舒岩堅定的點點頭。舒母嘆了口氣:“她哪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啊,花錢大手大腳。”“慢慢來嘛。”舒岩不覺得葉夏有什麽不好。


    舒母看著兒子,嘴角動了動,又問了一句:“你到底喜歡她什麽呀?”“她挺好的呀,無不良嗜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長的又可愛。”舒岩察覺到母親對葉夏不滿,討好的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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