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能人,自然應該為我兒效力。”


    宮鴻羽哈哈一笑,就自己定下來這件事情也沒有去想,李莫愁到底會不會願意。


    “執刃英明!”金姚當然是支持執刃的說法。


    “去傳令,讓李莫愁來見我。”


    “是!”


    原本李莫愁開開心心的和宮遠徵練武習武、準備婚事、培育出雲重蓮,沒想到一個討人厭的噩耗正在朝著這裏進發。


    徵宮的銀杏樹下,落葉飄飄。


    偏黃的葉子在風中,洋洋灑灑的向下飄落,分散的散落在庭院的地上。


    李莫愁拿著劍,一招一式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正在給宮遠徵做示範。


    宮門常年來使用的都是刀法,這用刀和用劍之間的區別,不說天差地別,也是大相徑庭。


    滿打滿算七個月,其實宮遠徵並不能完全轉變自己使刀的一些習慣。


    在一些細節的地方,還需要李莫愁一點點的給糾正出來。


    “掐劍訣的時候,配合心法一起,腰腹在轉動的時候,要更加利索一點。”


    李莫愁拿著一柄拂塵,哪裏有錯指哪裏。


    這些嫁妝,大包小包不好帶,還是鋼子偷渡來的。


    在徵宮安頓好,李莫愁就把自己最喜歡的拂塵拿了出來。


    要說現在她不是滅絕師太了,但就是覺得這拂塵很有眼緣,難道這就是屬於“李莫愁”的緣分?


    宮遠徵就根據李莫愁的指導,不斷修正自己的動作。


    兩人一個教一個學,在徵宮的不遠處的高塔上,宮子羽帶著金繁,還有宮鴻羽的玉侍金姚正在看著徵宮。


    “真的是李姑娘在教宮遠徵。”宮子羽看著徵宮庭院裏麵的兩個人,喃喃道。


    “羽公子,既然你都知道,又為何要天天去挑釁徵公子?”金繁作為宮子羽的玉侍,一向是他的無腦吹,但還是不理解宮子羽有時候的行為。


    “我那叫做迎難而上。”宮子羽自己還很有理由。


    金繁碎碎念,我看就是想要找揍。


    “羽公子,屬下現在就去找李姑娘轉告執刃的命令。”


    金姚向宮子羽抱拳,飛身下塔,朝著徵宮的方向去。


    李莫愁特地在銀杏樹下布置了一個小亭子,瓜果躺椅一應俱全。


    教累了,就躺一會兒,旁邊還有新調來的宮女在給她講書聽。


    這悠閑的日子,還真是美滋滋。


    李莫愁閉著雙眼,晃晃悠悠的放鬆身體,隨著躺椅的搖動,感受周遭的微風。


    “徵宮主,李姑娘,執刃有要事傳達。”


    李莫愁的眉頭皺了皺,哪來的蒼蠅叫,當真是煩人。


    不耐煩的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之前在宮鴻羽身邊看到的那個侍衛。


    “有什麽事,現在就說吧。”宮遠徵將劍收了起來,走到李莫愁的身邊。


    看到宮遠徵手上的劍,金姚的臉上明顯的凝固了一下。


    “執刃知曉李姑娘的武功高強,既然現在李姑娘作為宮門的一員,理應為了宮門做出一點貢獻。”


    這有理有據的,聽的李莫愁汗顏啊。


    多久沒見到這麽不要臉的玩意了?


    不對,還要聽聽接下來還有什麽,具體什麽要求還沒有說出來呢,會不會這要求還更不要臉?


    在李莫愁帶著笑嘲諷的目光之下,金姚覺得額角有一絲冷汗。


    “執刃希望李姑娘能夠像是教導徵公子一樣,教導我們的羽公子。”


    ……


    空氣之中一陣沉默,鴉雀無聲。


    在這安靜的空間內,隻有冷風吹落銀杏葉的聲音。


    “你是說……”李莫愁還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們執刃想要我來教導宮子羽?”


    指著自己的手還沒放下,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這宮鴻羽是什麽人呐?她李莫愁憑什麽聽他的話?


    “你是說執刃要用他的身份,來命令我的未婚妻?”宮遠徵語氣危險,原本收回劍鞘的利劍,再次出鞘。


    “chua——”的一聲,就像是宮遠徵沒有說出口的威脅和不滿。


    金姚趕緊鞠躬行禮,抱著到,頭低垂著,看上去一副很愧疚的樣子。


    “出去,徵宮不歡迎你。”宮遠徵手中的長劍完全出鞘,拿在手上就對著金姚。


    “執刃乃是宮門之主,執刃的命令,您作為徵宮之主,也應該遵從。”


    金姚油鹽不進,還是誓死扞衛宮鴻羽。


    宮遠徵周身的氣息變得危險,眼中的暴虐在下一刻就要傾瀉而出,朝著金姚的方向前進。


    他正好也想要看看,他和紅玉侍衛身手的差距。


    李莫愁重新躺回了躺椅上,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果,晶瑩剔透的葡萄粒,是角宮從宮門之外剛剛運進來的,用冰塊保存,現在還帶著絲絲的寒氣。


    宮遠徵在她手底下訓練大半年了,她也想要看看,宮遠徵現在要是和人比較,會是怎樣的一個水平。


    宮門紅黃綠三個等級的玉侍,水平用不同顏色的玉來區分,聽說,要成為紅玉侍衛,可是要經過重重的磨煉。


    目前宮門四宮,商角徵羽,就隻有羽宮宮主現年的執刃宮鴻羽、角宮宮主宮尚角有玉侍。


    可是,同樣是宮主,商宮的宮紫商和徵宮的宮遠徵卻沒有。


    哦,不對,宮遠徵馬上就要有玉侍了,是李莫愁主動申請的,隻是現在的玉還沒到手。


    在這種情況下,最奇怪的就是同樣出身羽宮的少主宮喚羽,還有二公子宮子羽,卻同樣擁有自己的玉侍。


    尤其是宮子羽,在不到十歲的時候,金繁就陪伴在他的身邊了。


    這樣的偏愛,實在是明顯,現在宮鴻羽又用自己執刃特權,來掠奪來自李莫愁給予宮遠徵的資源,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道理。


    要知道,執刃身邊的玉侍,都是紅玉侍衛,金姚更是跟隨宮鴻羽二十多年。


    和宮遠徵這個不到二十的少年較量,實在是不要什麽臉了。


    在兩人的較量當中,宮遠徵明顯不敵金姚,整個人已經被壓製住,但是仍然在進行著反抗。


    也許是不尊重,也或許是不在乎,金姚越到後麵,就越是沒有留手,動作就是越發的放肆。


    甚至他手上的刀,就貼著宮遠徵的身體,像是下一秒就要砍在他的身上。


    李莫愁手邊的盤子裏麵,是幾粒葡萄籽,她的眼神緊緊的跟著宮遠徵的一舉一動,要是會受傷,她就馬上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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