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孤兒寡母,小白可謂是煞費苦心,每天晚上都會用妖丹給對方溫養身體。


    所以,當我回到家時,小白顯得極為虛弱,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蛇類在冬天本應冬眠,但靈獸可憑借自身修為不陷入沉睡。


    可即便如此,嚴寒依舊會對它們有很大壓製,再加上妖丹受損,所以小白才會如此這般。


    “不惜損傷修為救治普通人,你這次可是下真功夫了。”


    我看著虛弱的小白,心中有些佩服對方的勇氣。


    “獸類修行沒有人類那樣得天獨厚的條件,所以隻能自己給自己創造機會。


    若能在土地廟塑上泥身,吸收信仰之力修煉,我將事半功倍,這點付出又算得了什麽?


    況且,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如何能為老祖報仇?”


    聽到這句話,我剝橘子的手微微一頓,這事我一直瞞著對方,沒想到他竟然早就知道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


    說起白蟒老祖,我的心情有些複雜。


    小白聞言,扭了扭身體仰頭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光芒。


    如果要深究,自家老祖出事和麵前這個人類有直接關係,此刻隻要自己衝上去,咬住他的脖子,就能緩解心頭之恨。


    可那又如何,殺了他,不過得到一具冰冷的屍體,而真正的敵人依舊在逍遙法外!


    而且從頭到尾,都是老祖主動幫忙,這人也不過順勢而為!


    從另一個角度講,他也算是一名受害者。


    所以,與其將仇恨發泄在對方身上,還不如讓他成長,當他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時,一切恩怨皆能抬手寂滅。


    “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用自責,”


    小白看著我半晌,最終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清楚小白心裏也不好受!


    一直以來,白蟒老祖都是它們心中最高的信仰,是整個柳族的驕傲。


    可是有一天,老祖渡劫化蛟失敗,這一刻,柳族的天塌了!


    從當初的高高在上,一下變成了五族墊底,這種後果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老祖雖然肉身泯滅,可神魂尚在。


    而且神魂已蛻化成了蛟體形態,並在我身上以另一種狀態存活下來。


    這一刻,柳族再次看到了希望。


    也在此時變數再生,蛇仙峰上強者林立,老祖身陷絕境,最後消散天地。


    別說小白,縱然是我,此刻想起也是心中憤然。


    “小白,你放心,我發過誓,會給老祖報仇的!


    我要將那些參與的人都殺了,我要他們給老祖陪葬。”


    聽到這句話,小白眼中出現一絲柔和?


    他用腦袋摩擦著我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慰。


    夜深人靜,我在床上修煉片刻後,突然想起一物,那就是老巫令。


    這東西當初在我蛇仙峰上嚇退五族,威懾四方,如果能好生利用,說不定給老祖報仇的事能提前解決。


    “可這東西怎麽用呢?”


    我來回翻看老巫令,但並未找到絲毫異常,就連學書裏麵把血滴在上麵,也沒有絲毫異動。


    一番研究無果之後,我收起老巫令,然後雙手掐訣,口中默念穿牆咒。


    刹那間,我麵前的牆壁宛若變成了透明,而我就這樣大步走出,直接就來到了院子裏。


    “奇門穿牆術,成了!可惜隻是最低級的咒法,如果碰到強者,豈是一麵牆能擋下的!”


    雖然術法雞肋,但技多不壓身,我又在院子裏神出鬼沒玩了一會,然後才回到臥室,拿出另一種心法,縮地成寸。


    宿地成寸,乃狐族的不傳之秘,能出現在我手中,也不知爺爺用了什麽手段。


    往常修煉縮地成寸,咒語讀起來咬口難懂,可現在讀在口中,卻好像洗髓伐脈,竟讓人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看來要修煉這門神通,最起碼要化凡修為才行!


    我現在不過一層實力,就有這般明悟,如果實力再高些,那豈不是能在分分鍾學會?”


    我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按照縮地成寸的功法要領,開始掐出手印。


    剛才念咒容易,可現在結印又難住了。


    手指好像僵硬一般,不管我如何去彎曲,就是無法結合在一起。


    而且連番幾次以後,我的胳膊也好像被灌了水泥,竟然再也無法維持結印的動作。


    無奈之下,我撤去手印,身體再次恢複如初。


    縮地成寸無法修煉,我又拿出灰家的土遁,黃家的迷幻,基本都無法修煉,所以我隻能暫時擱置。


    既然功法無法修煉,那我就隻能提升自己的修為。


    當初斬殺瞎眼鬼手時,對方乾坤袋中有不少妖獸精血,此刻修煉正好能用。


    想到這裏,我拿出一個黑色小罐,將上麵的符咒去掉。


    一般用符咒封印的精血,大多都是強大妖獸的精血,最起碼五百年往上。


    所以我也不敢多用,本想用筷子蘸兩滴,可筷子剛放進去,就瞬間被融化。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心跳加速,幸虧剛才沒直接倒進嘴裏,不然今晚怕是舌頭都保不住了。


    小白似乎是聞到了香味,從我被子裏麵探出腦袋,眼中滿是渴望。


    “這什麽東西,好香。”


    聲音剛傳來,小白就呲溜一下來到罐子旁邊,將腦袋投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我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小白,不可。”


    我一把將小白從罐子旁拖走,不想對方卻張嘴發出呲呲的聲音,好像在笑。


    “不怕,這東西蘊含火之力,與木相克,所以才會被消融。”小白傳音給我。


    “那我用水試試?”


    我看著對方,伸手就準備去抓暖水瓶,不想對方一句話讓我又停了下來。


    “你傻嗎,這血液中有蘊含獸火,落在水裏,瞬間就會把水燒幹。”


    “那你說咋辦?”我問道。


    “水火相克,你隻要找到蘊含水之力的妖獸血液,就能將二者的力量融合。”


    說完,小白又來到罐子旁邊,伸出尾巴在裏麵蘸了一點出來。


    就這一瞬,尾巴上就燃起了火苗,但對方根本不懼,而是將尾巴直接塞進嘴裏,還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好濃鬱的生命精華,這東西還有嗎?”


    此刻小白雙眼放光,聲音裏充滿了驚喜。


    我見對方如此,再次拿出一個罐子。


    這種罐子瞎眼鬼手有十幾個,不過也就兩個貼了符咒。


    看到我又拿出一個,小白眼睛都直了。


    “我靠,大哥,你啥時候發財的,這麽多好東西,怎麽不早說?”


    小白圍著罐子遊動一圈,直接用身體將罐子纏起來,好像準備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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