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風雲出我輩 第三百一十一章


    蕭羅聯手萬歸藏(中)


    江湖與廟堂很遠嗎?很多人都覺得兩者根本就沒有相重合的地方,自然是相隔很遠的,但是真的如此嗎?


    其實不絕對,大多廟堂武將是出身草莽,來源江湖之中。


    蕭守仁和羅士信聽到張須陀的話之後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張須陀的話把他們的目光都放到了一個他們沒有想到的地方。


    江湖中的力量的確是很巨大,但是卻很分散,正是因為它的分散,所以這股力量也就不是很明顯,可是如果扭成一團呢?


    這股力量聚集起來無疑是不可忽視的,蕭守仁和羅士信想想都是覺得可怕。


    “將軍你的意思是說那萬歸藏可以讓江湖的力量聚集起來?”蕭守仁聽出了張須陀的言外之音了,這隻有這樣才能說的過去,剛才張須陀已經說過了,說是萬歸藏影響到朝廷的穩定,但是萬歸藏又隻是江湖的東西,可見,這萬歸藏要影響朝廷也就隻能是聚集江湖中人了。


    羅士信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後也是把目光看向張須陀,等著張須陀的回答。


    張須陀用一種難以言狀的眼神看著蕭守仁,裏麵包含的東西很複雜。


    “守仁你的確是很聰明,沒錯,那萬歸藏正是可以聚集江湖豪傑的東西,誰得到了那萬歸藏那麽他手裏掌握的東西就是一股巨大的能量。”張須陀點了點頭,表示蕭守仁的話是正確的。


    “嗯?既然如此那麽現在是誰掌握著這萬歸藏的手劄呢?”蕭守仁很好奇地問道,按照張須陀現在的說法,那麽現在掌握萬歸藏的人手裏已經是掌握了巨大的能量了。


    “這本是非常機密的事情,可是經過我們的一番打探之後終於是弄清楚了,這萬歸藏手劄現在在楊玄感的手裏,說起來那萬歸藏已經是經過守仁你的手了。”張須陀笑著說道。


    蕭守仁是一頭的霧水啊,他還真的是不知道張須陀為什麽會這麽說,一說把他給說糊塗了。


    “那萬歸藏曾經經過了我的手?”蕭守仁皺著眉頭聲音提高了一個音說道。


    “沒錯,在你手上過了一遍。”張須陀笑著說道。


    蕭守仁聽到這話之後又看到張須陀的表情,覺得這應該不像是開玩笑,馬上把自己和楊玄感相識相見的場麵都回想了一遍,沒有發現問題,然後又仔細回想了一遍,依舊是一頭的霧水。


    “沒有想到?”張須陀笑著問蕭守仁。


    “守仁卻是是想不起來。”蕭守仁搖了搖頭之後回答道。


    “守仁你可知道我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注意你的?”張須陀問蕭守仁。


    蕭守仁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說道:“征伐高句麗的時候?”


    張須陀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蕭守仁猜錯了。


    “不是,那個時候雖然我知道你,但是我還要看看你是個怎樣的人呢,後來一個偶然的時候你進入了我們的視線。”


    “什麽時候?”蕭守仁不解地問道,他還真得是想不出來張須陀是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到自己的。


    “你可還記得漁陽的那家小店?就是你買馬時候住的店。”張須陀笑著問道。


    蕭守仁笑著點了點頭,他就是在那裏買了八百,然後又從八百的腹下得到了寶刀跟寶圖,更是認識了李密。


    “記得就好,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把你弄進了我們的視線,不對,應該是你是在哪個時候進入了我們的視線。”張須陀笑著說道。


    “那時候?”蕭守仁皺起了眉頭,他在想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張須陀看中了自己。


    蕭守仁正胡思亂想呢,才想著自己身上的藏寶圖是不是被張須陀看出來了。


    “沒錯,就是那時候,我正好讓士信派了幾個人在那等著李密呢,沒想到卻是讓你小子給破壞了。”張須陀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之後蕭守仁鬆了一口氣,他也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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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守仁回想起他和李密相識的那一段曆程,覺得有些像是看電視電影一般,充滿了巧合。


    “啊!哪個偷吊墜的女子是你們的人?”蕭守仁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當初的事情他還是印象深刻的,想必李密也是這般感覺。


    當初李密住店的時候遭到了小偷偷東西,把他扇子上麵的一個玉墜給偷走了,就是蕭守仁一眼識破小偷的偽裝的。


    “沒錯,那個女子正是我的人,當時他算是一個很好的了,所以我才派她做那件事情,她做事情一向都是很小心的,沒想到那麽完美的計劃還是出現了差錯。”羅士信點了點頭之後有些無奈地說道,雖然別的事情他插不上嘴,但是這件事情上他還是能說的上的,因為這件事情正是經過他的手的。


    “那個女子?哪個女子針對的是李密,這麽說來當初要對付李密的不是別人正是你們了?”蕭守仁這才完全反應過來了。


    “沒錯,正是我們。”羅士信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是為著那塊玉佩?”蕭守仁震驚地問道,他的腦海中一下子出現了當時的那塊吊墜,那塊玉佩。


    “嗯。”張須陀點了點頭表示蕭守仁猜對了。


    “那塊吊墜真的有問題?”蕭守仁問道。


    蕭守仁是完完全全想起來了,當時李密一進店裏麵就把扇子上麵的吊墜給弄丟了,後來蕭守仁因為看不過眼所以出手把小偷給抓了出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送熱水去李密房間的女丫鬟。


    蕭守仁從那盆沒有打翻的熱水猜出來了那個小丫鬟的身份有問題,後來更是在小丫鬟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讓那個小丫鬟自己露出了馬腳。


    蕭守仁在小鴨黃的耳邊輕聲說道:“吊墜的帶子露出來了”。


    那小丫鬟以為是真的,看到蕭守仁一臉確定自己就是小偷的模樣,而且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說出的那句話,所以小丫鬟一下子竟然是相信了,條件反射似的往自己的鞋子看去。


    蕭守仁根據這個小反應一下子就猜出來了那塊被偷走的吊墜應該就是放在了小丫鬟的鞋子裏麵,也隻有在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僅有的時間也隻夠她把東西放到自己的鞋子裏麵去。


    “沒錯,那塊吊墜裏麵夾著東西,正是那萬歸藏手劄,說白了那萬歸藏其實就是兩張紙罷了。”張須陀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李密當時也是沒有想到他已經在你們的監視下麵所以這才那麽大膽地把吊墜掛在了扇子上麵?”蕭守仁恍然大悟道。


    張須陀點了點頭。


    “李密也當真是好膽識。”蕭守仁感慨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原來當初的李密竟然是有著這麽一件東西在身上。


    “他應該就是楊玄感派過去拿這件東西的,要不然的話你以為他去漁陽幹嘛?”張須陀笑著問道。


    “沒錯,其實我當初就猜到了。”蕭守仁見到張須陀並沒有提起那寶刀和藏寶圖,那麽他自己自然是不會把乾坤圖的事情說出來了,他並不傻。


    “哦?守仁你當時猜到什麽了?”羅士信有些好奇地問道。


    “其實在官服把那個小丫鬟帶走之後我就看出問題來了,李密一進店就被盜走了那塊吊墜,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兩個問題,一個就是那塊被李密說成是祖傳下來的吊墜很名貴,所以那小丫鬟才會急於下手,另一個解釋就隻能是她們籌劃已久了,她們一直都在注意李密的吊墜,所以才會提前在店中喬裝打扮,更是在李密一進來就出手了,一下子就得手了,這是經過周密計劃的。”蕭守仁分析道,然後頓了頓之後說道,“總之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那塊吊墜是不簡單的。”


    聽到蕭守仁的話止嘔羅士信呆住了,他沒有想到蕭守仁僅僅隻是根據這麽些東西竟然是看到了那麽多隱藏起來的消息。


    “嗬嗬,守仁說的沒錯,現在你也該知道了,他手中其實拿著的就是萬歸藏,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你進入了我的眼中,一番調查之後,我覺得這應該是根好苗子,隻是沒想到你出頭會出的那麽的快,到處都能傳來你的消息。”張須陀笑著誇道。


    “這個、、、這個、、、其實說起來那次的事情還真的是守仁魯莽了,壞了羅將軍和將軍的好事。”蕭守仁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什麽,當時即便是你沒有出手可能他們也會把事情搞定,因為那本來就是他們的地盤,把萬歸藏搞丟了他們肯定是把漁陽翻個底朝天的。”張須陀笑著說道。


    “蕭兄可是心中愧疚啊?要是如此的話現在可是有著一個好機會哦,咱們聯手把萬歸藏找回來,這樣一來你心中的愧疚也就可以減少一點了。”羅士信打笑道。


    蕭守仁轉過頭對著羅士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他阿德看法。


    “羅將軍說得對,嗬嗬,守仁這次必定是全力以赴,定然是不會辜負二位將軍的期待。”蕭守仁笑著說道。


    “守仁啊,這件事情關係重大,這是楊玄感手裏的一張牌,一張底牌,他這段時間做的有點過頭了,想必是有什麽大動作了,我已經提醒陛下當心了,可是這還不夠,我們應該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麵。”張須陀深吸一了口氣之後說道。


    “將軍說得對,隻是說了這麽久還部知道那萬歸藏裏麵到底隱藏了什麽,竟然能夠凝聚江湖中人的人心。”蕭守仁不解的問道。


    蕭守仁對江湖中的那些人還是比較了解的,那都是一些桀驁不馴的人,怎麽會那麽容易被人遙控呢?那萬歸藏裏麵到底是包藏著一個怎樣的秘密呢?


    “唉!守仁啊,你說什麽東西能夠把人死死地掌控在你的手裏?”張須陀歎了口氣之後回頭問蕭守仁。


    蕭守仁聽到這話之後稍微的呆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想了一會兒之後這才開口回答。


    “把柄。”蕭守仁隻說了兩個字,倆個很簡短的字,可是這兩個簡短的字卻是讓張須陀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沒錯,正是如此,把柄落到了別人的手裏那麽你就得聽他的話了,一舉一動都是受控於人。”張須陀點了點頭之後歎了口氣說道。


    “那萬歸藏裏麵記載的是江湖人士的隱秘和把柄?”蕭守仁這下子算是明白許多了,他也不再懷疑那兩張紙的威力了。


    張須陀臉上的笑容這下子更加的濃了。


    “守仁啊,你很不錯,不愧是老夫看重的人,確實是如你所說的那樣,那薄薄的倆張紙上麵都是一些江湖人士的隱秘和把柄。”


    蕭守仁讚同的點了點頭。


    “這話在理,沒有誰一出生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是在江湖這渾水中滾打多年才能漸漸上位的,這期間的艱辛是外人所難以理解和得知的,也就難免會做出一些齷齪的事情來,這些事情裏麵肯定也是有些是見不得光的,見光死!”蕭守仁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蕭守仁的話把張須陀都看呆了,僅僅隻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而已,蕭守仁卻是已經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而且已經是猜到了核心的東西了。


    “唉!守仁你說的完全正確,那些陰暗齷齪的事情一旦被人揭穿出來的話,那麽多年的經營就毀於一旦了,誰都不會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也就隻好選擇屈服了。”張須陀說道。


    雖然事情是這樣子,但是蕭守仁還是皺著眉頭。


    “我還是不明白,既然如此的話,也就是說現在那兩張紙上麵記載的都是一些大人物的隱私,那麽這些東西是怎麽打聽出來的呢?當年他們還沒有成名的時候那些事情是怎麽弄來的呢?”蕭守仁不解的問道。


    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後張須陀笑了笑之後這才解釋。


    “唉!這就不得不說他們的用心良苦了,雖然現在這萬歸藏是在楊玄感的手裏,可是這並不代表這就是他弄出來的東西,他也是從別人的手裏拿過來的東西罷了,那人才是恐怖所在啊。”張須陀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這是萬歸藏是誰搞出來的?是誰有那麽大的能量居然能夠搞到這麽多的機密之事?”蕭守仁震驚地問道。


    不僅是蕭守仁,一旁的羅士信也是一臉的額震驚,對於這樣一個人或是組織他也是感到震驚。


    “百曉觀!”張須陀低聲說道。


    “百曉觀?”蕭守仁和羅士信都是皺起了眉頭,很顯然那,他們聽都沒有聽有聽過這百曉觀。


    “沒錯,就是百曉觀,據說這百曉觀知道所有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中的人在這百曉觀的眼皮子底下無所遁形。”張須陀說道。


    蕭守仁愣了愣,這樣子的組織他並不是沒有聽說過,上輩子的小說裏麵就有過這樣子的組織啊,什麽紅葉觀啊,紅葉先生啊,江湖百曉生啊,這些都是這類的存在啊。


    “那是一個道觀?”蕭守仁皺了皺眉頭之後試探著問道。


    張須陀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它雖然看起來就是個道觀,可是嚴格意義上麵來講卻不是,它不僅僅隻是一個道觀而已。”


    “此話怎講?”蕭守仁越聽越糊塗了。


    “唉!傳說中那的確是一個道觀,可是卻沒有人見到過它裏麵有道士有人,更是沒有人知道它的確切位置。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說它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道觀,也正是這個緣故,所以江湖上知道這個百曉觀的存在的人不多。”張須陀慢慢說道。


    蕭守仁和羅士信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一個道觀既?然存在那麽一定是會被好奇心極強的人找出來的,怎麽可能會沒有人見到過他的真實存在呢?既然沒有人見到過那這些傳出來的消息又是怎麽來的呢?


    “既然沒有人見到過那神秘非常的百曉觀,那麽這些消息又是怎麽來的呢?那萬歸藏又是怎麽流出來的呢?”蕭守仁不解地問道。


    “據說他們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包括交易,他們就是靠賣消息來賺錢的,一份消息隻賣一次,賣掉之後再無第二份,就是他們自己要找都無從找起,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呢,在那百曉觀裏麵的消息字字千金,非常的貴。”張須陀笑著說道。


    “真貴啊!”蕭守仁聽到這話之後暗自想了想自己的小金庫裏的那些銀子能買百曉觀的幾個字。


    “當然了,這貴隻是你覺得而已,其實許多人都想要找百曉觀買消息,可是都是沒有門路,這也算是金錢難求一見了。”張須陀笑著說道。


    “為什麽會是這樣?”蕭守仁不解了,既然他們知道天下事,那麽肯定也是知道有什麽人在找他們咯,這樣一來也就肯定會自動聯係那些人了啊,送上門的銀子沒有不要的道理啊。


    “很簡單,他們的消息賣的那麽的貴,可以說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張須陀笑著說道,他心中對於這樣一個組織也是愛不上也恨不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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