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軟嬌艷的朱唇微啟,吞吐著淡淡的香氣,彷佛在邀約他似的,令他心神蕩漾,忘了身在何處。


    「莫憂--」


    他狂熾的愛終究淹沒了理智,任憑癡情不悔的唇瓣吻上她的。


    「我是愛妳的,莫憂,這一生隻愛妳一人,我的莫憂--」他忘情的反覆低聲呢喃,一次又一次,好溫柔好溫柔的親吻著她。


    君莫憂早在他的熱情下清醒,但她不敢讓他發現,否則這一份纏綿一定會立即消失,她不許,這是她盼了好久好久的夢啊!


    所以她發揮最高的演技,噙住深情的癡淚,不敢讓它奪眶而出,就怕驚擾了如夢幻般的幸福。


    承烈,我的承烈,你果然是愛我的,你果然是愛我的,你果然是!


    他每吻她一次,她想留住他的意念就加深一層--既然已確定他對她的情是愛情而非她所擔心的親情,她就不會再讓他逃走,絕對不!


    她不相信什麽愛情需要資格的論調,她隻相信既然兩人相愛,無論如何都應該比翼雙飛,畢竟人的一生就這麽短短幾十年,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可以蹉跎浪費,這是她的愛情觀,所以她一定會說服他,摧毀他的「戀愛資格論」。


    不過此刻,她隻想全心全意的沉醉在這份柔情蜜意之中。


    李承烈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又拉回理智,戀戀不捨的再度對自己施以「彈耳催眠」。


    君莫憂意猶未盡,以高超的演技裝成似在睡夢中的挑逗他,勾引他的熱情。


    李承烈再度陷入瀕臨破功的甜蜜危機,理智和感情激烈交戰得幾乎迸出火花。


    麵對此情此景,滾落一地銀光的月兒,不知是該同情李承烈,還是祝福君莫憂。


    *****


    李承嵐一聽秘書說李承瀚已到了公司,便火速衝進總經理室,他有太多的疑問要當麵向他問清楚。


    「大哥!」他麵色凝重,火藥味隱約可見。


    「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告訴你。」李承瀚一副平靜自然的神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上回你告訴我莫憂出國去,我調查的結果莫憂最近根本沒有出國紀錄,你為什麽要騙我?」


    「是嗎?」李承瀚麵不改色,「或許她臨時又改變主意沒有出去吧!」


    相對於他的激動,李承瀚顯得很平靜。「我正是要找你談這件事。」


    李承嵐眯起含憤的怒眸,讓自己冷靜一點,「這件事就算了,這陣子圈內謠言四起,說我們李氏和飛訊合作的第一位歌手就是君莫憂,是真的嗎?」


    「是真的。」


    「不可能!莫憂不可能答應的,何況莫憂目前還下落不明!」李承嵐失控的咆哮,「除非她現在和大哥在一起!」


    「莫憂現在確實和我在一起。」


    「莫憂她--」李承嵐轉念一想,旋即轉怒為喜,興奮的叫嚷:「大哥說服莫憂,讓她答應接受我們的栽培了是不是?」


    他會如是想無可厚非,因為這些年來李承瀚對君莫憂登台的執著並不下於他。


    李承瀚定定的看著難掩狂喜的麽弟,不帶感情的公布殘酷的真相,「說服她的不是我,更不是你,所以她的唱片製作人也不會是你!」


    「我不允許!除了我,誰也不能成為莫憂的製作人!莫憂不可能答應的!」彷若從天堂墜落地獄的打擊讓他發狂,「不可能的!」他拍案怒吼。


    李承瀚對他的創痛無動於衷,繼續把話說完,「不管你怎麽想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誰也不能更改,包括你!再過幾天,艾森就會到咱們的樂團練習場指揮樂團練習莫憂的曲子,到時我希望你也能在常」


    「艾森?」


    「就是說服莫憂登台,同時也是莫憂初次登台的唱片製作人和詞曲創作人。」


    「你竟然輕易允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獨挑大樑?!」不!


    他想說的不是這個,他想說的是他無法相信莫憂會輕易答應一個陌生人!他求了四年都求不到的事,他不相信,他怎能相信,他情何以堪?


    「你我都心知肚明,莫憂是塊難得一見的璞玉,一定會成為閃亮的巨星,不登台太可惜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人說服她,我為什麽要放棄?


    至於艾森的實力,等他到我們樂團,你再親自測試不遲,我相信你也希望莫憂成名吧!」李承瀚從頭到尾都維持一貫的冷漠和強硬。


    「不要再說了!」李承嵐聲嘶力竭的嘶吼,支撐他的隻剩下殘存的自尊和驕傲,「莫憂現在在哪裏,我要立刻見她!」


    「範修羅正在緊鑼密鼓的為她籌劃拍攝一套機能性飲料的gg,你如果真為她好就不要去搔擾她,過一陣子,她會到樂團來練歌,何不到時再見她?」


    「說到最後你就是不要我和莫憂見麵?」李承嵐啼笑皆非,硬撐著遍體鱗傷的軀殼。


    「見不見麵是你的自由,我無意過問。」他有十成十的把握,他不會冒然到「飛訊」找君莫憂。


    李承嵐悽然的癡笑數聲,倒抽了一口氣,仰頭瞪視著天花板,不肯讓心酸的淚滑出眼眶,無知無覺的說:「大哥,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好殘忍--好殘忍--」


    語畢,他使跟跟蹌蹌的奪門而出。


    李承瀚然無動於衷,繼續手邊忙碌的工作。


    *****


    tcm在台北的亞洲公司大樓最頂端的總經理室裏坐著一位美艷成熟、女人味十足的少婦和一個佇立在她麵前戰戰兢兢的男人。


    娜薇亞聽完心腹屬下對「李氏」和「飛訊」最近的動態報告後,目露凶光的撚熄手上的香菸,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口氣下結論:「這麽說來,李氏和飛訊結盟攜手進軍﹃亞洲華語流行音樂大賽﹄的傳言是千真萬確的了,而且他們把籌碼壓在君莫憂身上?」


    「正是如此。」


    娜薇亞停頓半頃,對心腹手下勾勾手指,「附耳過來!」她麵帶邪惡表情對心腹手下麵授機宜。


    「這次不準再失手!」上一回陷害「飛訊」的計劃,不知為什麽莫名其妙的失敗了,這回她不容再造次。


    「是!」


    心腹手下離開後,她重燃一根煙,望著熠熠火光更加邪惡的輕笑--


    李承烈,你就在地獄後悔吧!我絕不會讓你心愛的君莫憂成功的!


    *****


    夜夜在心愛的男人臂彎中入眠,讓君莫憂天天神采飛揚,容光煥發,天天開心。


    但是她的「枕邊人」李承烈可就沒那麽好命,愈來愈像貓熊家族的成員。


    夜夜在「彈耳催眠」伺候下入睡的他,睡眠自然充沛,隻不過精神上卻飽受煎熬。--天天在夢中看自已的理智和情慾打架,精神會好到哪裏?


    他敢肯定古代那個美人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鐵定是個性無能的傢夥,否則就是一個禁慾過度而早死的短命鬼,再不然就是個同性戀的gay!


    李承瀚來接他們小倆口到範修羅那邊正式露麵準備拍gg時,對他那奇怪的樣子感到不解,「和莫憂處得不好嗎?」


    「沒那回事,你別瞎操心,等莫憂幫我易容喬裝好,我們就走。」


    李承烈打死也不可能說出故事的真相--太遜了!


    「大哥先坐一下,三十分鍾後,我就帶﹃煥然一新﹄的艾森下來。


    」君莫憂精神愉快的把李承烈拖到房間「改頭換麵」。


    這次,她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嘿……


    三十分鍾後,君莫憂分秒不差的「完工」,「好了,我們下去找大哥。」


    「等等,我看一下成果。」


    李承烈才想攬鏡自照,君莫憂就把鏡子搶走,「不必啦,難道你信不過我的技術?」


    「當然不是。」


    「那就甭看了,大男人照什麽鏡子,快下樓,走!」她不給他機會反對,霸道的將他拖下樓去。


    噢!好令人為之「傾倒」的容貌!這是李承瀚的第一個反應。


    「環霸」得令人心髒無力,腳軟跌倒!


    一個人的臉怎麽能恐布到這種程度?!左額上有一道「高度公路」


    橫過額頭直達眉心,右眼下端有一條「火車鐵軌」直「鋪」到唇角,左頰下方還有一大塊變形蟲似的「人造胎記」。


    最可怕的是以鼻樑為中心線,左右兩邊的膚色還不同,左邊臉比較黑黃,右邊臉比較青白。


    說句公道話,戲劇裏有名的「黑白郎君」、卡通「科學小飛俠」裏的「雙麵人」,還有漫畫裏的「怪醫黑傑克」,和他這等「尊容」一比,那三個簡直就是美男子。


    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他那兩道眉毛看起來好嚇人,再加上一雙冷酷兇惡的眼睛,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十足大哥大大級的「混世流氓相」,隻怕再兇惡的軍犬看到他都會倒躺在地,俯首稱臣哩!


    幸好李承瀚定力夠強,換成別人早被他那「流氓相」嚇掉了眼珠子,破門而出,逃之夭夭。


    「怎麽了?」他的怪異反應讓李承烈心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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