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就坐在這兒等妳出來「解釋」,他邪裏邪氣的竊笑。


    半頃,君莫憂心情大好的出浴,和往常一樣什麽都沒穿就跑出來,打開浴室的門看見李承烈的剎那,赫然放聲尖叫:「啊--色狼--」


    她連忙躲回浴室去。


    「不,不是,稍安勿燥,不是的--」李承烈急得像鐵板上的螞蟻。


    「什麽不是,不要臉的大色狼!」


    「我真的什麽都沒有看見!」其實他已大飽艷福,不過不可說。


    此時樓下那三個男人已聞聲趕到驚叫現常


    「你還睜眼說瞎話!」她在浴室裏一麵穿衣服,一麵破口大罵。


    「是真的!」李承烈瞄了一下窗外的夜色,靈機一動,信口掰了一個理由,「因為我有﹃夜盲症﹄!」


    「夜盲症?!」


    「對啊!就是晚上或光線太弱就看不見的那種眼病!」他愈掰愈像那麽一回事。


    君莫憂一時有點被他唬到,但很快又說:「你亂說,如果你晚上看不到,那你的動作怎麽還會那麽靈活?」


    「那是因為艾森有一雙非常了不起的耳朵,而且他罹患夜盲症已經兩、三年了,早就習慣在晚上靠耳朵行動的生活方式,所以妳才沒有發現,我和他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不會騙妳的,妳相信我!」範修羅出乎意外的好心,忙著替李承烈說情。


    李承烈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幫他,此時此刻倒是很感謝他,順勢加把勁說:「莫憂,妳聽到修羅說的話沒,就算妳認為我騙妳,修羅也沒有必要騙妳吧!」


    「你們是一丘之貉,他當然幫你。」君莫憂嘴巴上雖這麽說,但心裏已經開始斟酌範修羅那番話的可靠性,到目前為止,他都是她的「盟友」,沒理由臨時倒戈,這麽說來--


    範修羅見狀,把李承瀚也拖下水,小聲在他耳邊道:「難道你不幫你弟弟一把?」


    李承瀚清了情喉嚨,也下海幫忙啦8莫憂,妳就別怪艾森了,他真的有﹃夜盲症﹄,就算妳不相信他們兩個外人,總不能連大哥的話都不信,妳想想,如果艾森說謊,我哪有不教訓他的道理?」


    大哥!君莫憂更加動搖,咀嚼著李承瀚那番話的可信度,就算她不相信範修羅,但若連李承瀚也這麽說,那就表示「夜盲症」的可信度相當高了,她了解李承瀚的個性,他雖然冷漠,但對於他不想說的事隻會不表示意見,不致於對她說謊。


    這麽說來,承烈真的患了夜盲症囉?她愈想愈肯定這個答案。莫非這就是他四年前「詐死」消失的另一個原因?


    她反覆思量,怒氣降了幾度。


    「你真的沒看見?」她係上牛仔褲的皮帶,整裝完畢。


    「絕對沒有,我隻是從妳的聲音判斷妳的行動。」都走到這步田地了,李承烈打死也不可能翻供。


    君莫憂思忖半晌才打開浴室的門走出來,直視著他,「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馬上證明給妳看。」既然已騎虎難下,他索性壑出去,一不做二不休。


    「怎麽證明?」四個人都很好奇。


    李承烈雙手交抱在胸前,袖色自若的說:「你們一個個鼓掌一遍。」


    四個人都莫名其妙,但很合作的照做。


    「很好。」聽完一遍後,李承烈轉過身背向他們,「現在你們隨便一個人再鼓掌一遍。」


    啪!啪!啪!馬上有人「響應」。


    「這個是修羅!」


    他話一出口,立即驚座四方,其它四個人麵麵相覷,鹹感不可思議。


    連續試了十遍都準確無誤,四個人對他的耳朵辨聲能力之強,再一次讚嘆。


    君莫憂這才說道:「好,這次看在大哥和修羅的麵子上,我辜且相信你,但這並不表示我已經完全相信你有夜盲症,如果哪一天我發現你是騙我的,我就撤銷和你的約定,有沒有異議?」


    「當然沒有!」該死!早知道就別掰什麽「夜盲症」,唉!李承烈困難的吞吞口水,看來今後的日子得小心一點,否則隨時都有誤踏地雷陣亡的危機。


    範修羅則在心裏笑得人仰馬翻,太好了,沒想到他報仇的日子這麽快就來啦!


    李承瀚突然有點後悔聽範修羅的慫恿,胡亂幫腔,老是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旁觀者清的武敘揚早就識破範修羅的陰謀,不過他無意拆穿他,免費欣賞一出精彩難得的戲也是人生一大樂事,他何必白白浪費掉?


    反正他們狂黨的「共同信念」其中兩句便是:


    互陷互害樂趣多,


    亦敵亦友又何妨!


    所以他又何必假正經裝好人。


    不過他至少還做了一件好事,把範修羅和李承瀚兩盞多餘的「菲利浦」一起召離現場,獨留李承烈和君莫憂兩人共處。


    危機暫告解除後,李承烈再一次注意到貫徹始終在放上的錄音帶,旋即挑起眉梢,一副「妳要倒大楣」的表情凝視著她,不疾不徐的說:「現在妳可以告訴我,這卷錄音帶是怎麽回事了嗎?」


    啊!完蛋了!君莫憂這會兒才注意到自己的「傑作」,「那是--哈哈--那--」她不停的扯攪不安的指頭,努力的想著解圍的法子。


    該死的錄音機還精力充沛的堅守崗位,展現「無限循環」的執著不悔,她恨不得k壞它。


    有啦8那個我--」君莫憂冷不防的舉起手在他眼前揮了幾下,來個「夜盲突擊測試」。


    一來是想再測試一下「夜盲症」的真實性,二來嘛!如果夜盲症是假的,她就可以藉此「反敗為勝」,一石二鳥,她真是聰明,嗬!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李承烈正好靈感忽現,想一段新的旋律想得出神而沒上勾。


    嘿!竟然眨也沒眨一下,看來是真的了,如果是假的,在她的「突擊測試」下一定會措手不及而穿幫,她愈來愈相信,不過還是打算再找個機會試一試。


    李承烈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一心一意在腦海裏編織已完成一半的曲子,想著想著,雙眸便飄上君莫憂俏麗可人的臉蛋,仗著夜盲症「護眼」,放肆的盯著她直瞧,一句句的歌詞便在凝眸深處中泉湧浮現。


    君莫憂被看得渾身發燙,暗罵自己沒用。承烈又看不到她,她何必臉紅?


    對了!趁這個機會再突擊一次。


    於是她又以閃光般的快速把手在他麵前揮了幾下,正醉在一片深情裏,精神恍恍惚惚的李承烈,對她搖手的動作自然又是視而不見,但這回在她試驗完畢時,他總算意識到可怕的危機--好險!他嚇得冷汗直流,看來真的得小心一點才行,否則下一次可能就沒這麽好運了。


    君莫憂在第二次突擊試驗後,更是深信不疑,隻是不知怎麽稿的,總是有種上當的不實在感。而且這麽一來,情勢對她就大大不利了。這樣吧!再做一次試驗,常言道:「事不過三!」,如果第三次試驗的結果還是一樣的話,她就相信他。她下定決心,而且第三次的試驗,她決定改用別種方法。


    李承烈忙著轉移她的注意力,咬住她的「弱點」,舊調重彈,「妳還沒告訴我,那捲錄音帶是怎麽回事:」


    「那個--」媽媽咪呀!怎麽又繞回這個顧人怨的問題上來了。「好啦!這次是我不對,我保證明夭開始會乖乖練琴和發音。」她當真舉起手發誓--反正他應該看不見,所以她沒必要遵守,嘿嘿!


    「一言為定!」他因為心虛也不好再追究。


    「成交!」她一個彈指,「好了,我們下樓去看電視吧,順便聽聽大哥他們在聊些什麽,我還要問問大哥剛剛那個陌生男人是誰。」她指的是武敘揚。至於看電視隻是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藉機做第三次突擊測試。


    李承烈看穿了她的心思,因而嚴陣以待,一點地不敢馬虎。


    畢竟比起她的「耍賴」,他的「夜盲症」更是超級大條的重罪哪!


    第七章


    君莫憂拉著李承烈下樓,走到樓梯間,被樓梯間下的第三階梯麵擺滿的大大小小的檸檬嚇了一跳。


    她正要大叫出聲,等在一樓梯口的範修羅搶先一步對她做「噓!」


    的手勢,並示意她下樓,她躊躇須臾便照做,範修羅壞心眼的亮出一張告示牌,上麵寫著:


    妳不是對艾森的「夜盲症」半信半疑嗎?所以我就給妳一個機會證明,妳別出聲,我叫他下樓,如果他看得見,一定會想辦法避開那些檸檬,或者讓自已摔得安全一點,相反的,如果他摔得慘兮係就代表他真的看不見,妳看如何?


    「這--」君莫憂猶豫了,無論夜盲症是真是假,她都不希望她的承烈受傷啊!


    範修羅早料到她會有此反應,他才不會讓這個報仇的良機飛了,所以不給君莫憂反對的時間就對佇立在樓梯間的李承烈溫柔至極的輕聲召喚:「艾森,你快下來,我們正在等你呢!」


    該死的傢夥,你還真狠哪!李承烈這才大徹大悟他剛剛幫他的真正目的,然而,事到如今已騎虎難下,隻好硬著頭皮狠狠摔一跤啦!真是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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