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說:“具體情況,我不能說。但她救過我的命,這是事實。”


    秦寶環心裏疑團更大:“怎麽還不能說?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


    陸山河沉默了幾秒鍾,說:“是有保密機製。”


    “保密?是那年你們去部隊的事?蕭雨琪救過你?這事兒確實嗎?”秦寶環問:“我記得當時橙橙也在,而蕭雨琪隻是偶爾去了一次,就那麽巧,她就救了你們?這事兒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施乾澤在旁邊說:“寶寶,你不能因為對蕭雨琪有意見,就連這件事都質疑人家……”


    “我怎麽不能質疑?”秦寶環說:“蕭雨琪那種人,自私自利的,她會救人?我怎麽不信呢?”


    陸山河說:“這是事實,我無法改變。所以,這份人情,我得還。”


    施乾澤表示理解:“好,這樣,我看看什麽項目合適,晚點和你聯係。”


    “行。”陸山河說:“謝了。”


    掛了電話,秦寶環在旁邊抱著肩膀一臉生氣。


    施乾澤抱住她:“寶寶,你別生氣了,這種事,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秦寶環皺眉:“我總覺得,蕭雨琪不會是那樣的人。而且當時去部隊,橙橙好像還受傷了,我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


    “你這無憑無據的,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秦寶環看他:“這是女人的直覺。”


    施乾澤投降了:“好好好,直覺,直覺。那現在怎麽辦?”


    “我去找橙橙!”


    結果林奕澄的手機打了沒人接。


    施乾澤說:“估計在忙。你也知道,她進實驗室是不會帶手機的。”


    “我知道。”秦寶環說:“我打給周牧生。”


    “周牧生?”


    “他在部隊,當時還和陸山河在一起,要是真的蕭雨琪救了陸山河,周牧生應該知道。”


    “寶寶,這件事……說到底隻是你的直覺,而且人家部隊還有保密製度,咱不問了行不行?”


    “那怎麽行!這件事關係到橙橙的終身幸福,我肯定要查清楚!”


    施乾澤拿她沒辦法:“好,那你查,我去辦公。”


    秦寶環直接給周牧生打電話:“周牧生,我問你一件事!”


    周牧生有些意外,秦寶環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麽。


    但聽她開門見山,周牧生忙說:“你說。”


    “蕭雨琪救過陸山河這件事,你知道吧?”


    周牧生當然知道:“我知道,但我沒法跟你細說。”


    “你不用跟我細說,我對你們部隊的事情不感興趣。我隻想問你,是有人親眼看見蕭雨琪救人了嗎?”


    周牧生回憶了一下,說:“沒有。當時陸山河和施長海因為一些原因,都昏迷了。”


    “也就是說,蕭雨琪說救人,但沒人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而且,你們部隊是菜市場嗎?什麽人都能進?”


    周牧生無奈解釋:“當時是有一個活動,總之,就是湊巧了。”


    “我不信有這麽湊巧的事,我也不信蕭雨琪覺悟有這麽高。當時的事,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們都沒調查取證?”


    周牧生說:“首先,當時的情況,我沒辦法跟你說。其次,這件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已經定性了,你為什麽突然會懷疑?”


    “直覺。”


    “這位女士,”周牧生無奈開口:“部隊是不相信直覺的。”


    “那蕭雨琪救了陸山河的事,是蕭雨琪自己說的?”


    “是施長海說的。”周牧生說:“後來蕭雨琪也承認了。”


    “施長海?”秦寶環說:“那就不是個好東西,他的話也能信?”


    周牧生說:“我隻能跟你說這麽多,其他的,我幫不了你。”


    秦寶環掛了電話,想了想,起身去找施乾澤。


    她推開書房的門,施乾澤正打電話,說了句:“先這樣。”


    他放下手機,看秦寶環:“怎麽樣了?”


    秦寶環走過去,直接坐他懷裏:“明天陪我去個地方?”


    她話音剛落,施乾澤手機就響了。


    她下意識看過去,是個沒有保存的陌生號碼。


    施乾澤直接拒接,然後問她:“去哪裏?”


    秦寶環說:“去看看施長海。”


    施乾澤一愣。


    手機又響了。


    還是那個號碼。


    秦寶環起身:“你接吧,我出去。”


    施乾澤攬著她的腰身,又把電話掛了,然後直接關機,問她:“施長海?你去看他?”


    秦寶環對施長海印象一直不好,格外討厭那個人,怎麽突然想去看他?


    “我有事問他。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


    “那種地方,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去?”施乾澤說:“我找人聯係,先預約一下。”


    秦寶環說:“施長海進去還有身份了?進去看他還要預約。”


    施乾澤說:“畢竟人家在裏麵踩縫紉機也挺辛苦的。”


    “你這個當叔叔的,可真是一點也不心疼啊。”


    施乾澤說:“他活該。我還心疼他?我沒收拾他就不錯了。”


    “你這個長輩好冷酷的。”


    “我隻對他冷酷。”施乾澤抱住她:“你要是給我生個孩子,我肯定不冷酷。”


    秦寶環說:“你知道生孩子多辛苦嗎?身材變形,臉上長斑,生完以後肌肉鬆弛,還會漏尿……天哪,為什麽不讓男人生孩子?”


    施乾澤說:“要是我能生,咱倆早就生好幾窩了。”


    “那什麽時候你能生了,咱倆再生。不用多了,一兒一女就行。”


    施乾澤笑著吻她:“好。”


    施乾澤做事很叫人放心,他預約好了,第二天就能去見施長海。


    秦寶環一大早就開始期待。


    當然不是期待見到施長海,而是期待,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施長海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施乾澤和秦寶環會來看自己。


    因為陸山河特意交代,他在裏麵的日子,過得實在是艱辛。


    “小叔!”施長海看見施乾澤,眼圈就紅了:“小叔你幫幫我啊!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在裏麵被折磨死啊!”


    秦寶環看見他,確實吃了一驚。


    施長海這個模樣,和以前簡直的天差地別了。


    施乾澤都懶得搭理他。


    秦寶環開口:“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得說實話。”


    施長海立即說:“我說!你問,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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