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想好了,到時候如果那些人有眼不識金鑲玉,不懂季書妍衣服的好,那她就偷偷拍下來。


    陸山河不是說了,他賺的錢,她也可以花。


    給小三都舍得花大價錢買翡翠首飾,她買套衣服,不過分吧?


    林奕澄決定了,盡量用最高的價格,把季書妍的衣服拍下來。


    而且,那件衣服她也確實喜歡。


    如果不是她腳踝受傷了,季書妍甚至想過,要讓她上台當模特的。


    季書妍還要對一些細節之處進行修改,林奕澄想自己偷偷處理一下傷口,就想去洗手間。


    本來兩人不在一起住,但陸山河不回來,季書妍擔心林奕澄沒人照顧,所以讓林奕澄住了過來。


    她剛想動,就聽到門被敲響了。


    她過去開門,發現陸山河站在門外。


    季書妍問:“誰?”


    “陸山河。”林奕澄回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她說完,出了房間,把門關了。


    “有事?”


    陸山河看著她,沒說話,突然伸手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腕。


    之前林奕澄跳了輪椅,翻到路邊,掌心和膝蓋都擦傷了。


    “幹什麽?”


    看陸山河垂眸看著自己的傷口,林奕澄想把手收回來。


    陸山河又看她一眼,接著起身,來到她身後,推著她就走。


    “去哪兒?”林奕澄語氣裏帶著幾分意外。


    其實今天發生的事情,除了後怕,她心裏還有其他的波動。


    她沒想到,陸山河會不顧一切來救她。


    要知道,這裏是國外,真的很有可能會遇到持槍的人。


    那一瞬間,林奕澄一顆心,像是初次發現自己愛上陸山河時候那樣跳動不止。


    在她絕望痛苦說服自己要放棄的時候,陸山河又給了她希望。


    她知道自己不爭氣,可如果凡事都能違心,她又何必吃這樣的苦?


    陸山河帶著她回了兩人之前住過的房間,林奕澄看見了房間裏擺著的藥箱。


    陸山河把她抱上沙發,拿出消毒的東西,開始操作。


    林奕澄看著他。


    男人單膝跪在她身邊,垂著眸子,看上去麵無表情。


    冷硬肅穆的男人,睫毛竟然格外濃密。


    林奕澄情不自禁伸手,碰了碰他的眼角。


    陸山河抬眸看過來,目光裏帶著不耐:“別亂動!”


    林奕澄收了手,苦笑一聲。


    他什麽都好。


    隻是,不愛自己。


    “林奕澄,你的安全意識都喂了狗了?”陸山河語氣冰冷:“今天隻是你一個人出事也就算了,如果連累我……”


    他惡狠狠盯著林奕澄:“你要怎麽補償我?”


    林奕澄移開目光:“誰讓你過去了。”


    “不是你叫我?”陸山河說:“有本事你別叫。”


    “陸山河!”林奕澄怒道:“我是你老婆!你救我,不是天經地義!”


    陸山河給她擦完,把手裏的東西一扔:“這世上,哪有什麽天經地義的事情。”


    林奕澄這才發現,他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得很幹淨。


    而且,他剛剛動作好輕,她都沒有覺得不舒服。


    既然不喜歡,何必對自己這麽好。


    讓她一顆心,總是忍不住會有期待。


    “陸山河,”林奕澄垂下眸子,掩去自己的心事:“你何必對我這麽好。”


    又是救她,又是給她擦藥。


    陸山河慢條斯理把她的腿抬起來,看她腳踝的石膏:“我說了,沒有天經地義,所以……陸太太是不是得考慮一下,怎麽報答我?”


    “什麽?”林奕澄一愣:“什麽報答?”


    “人家都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後麵是什麽來著?”


    林奕澄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陸總,可以嗎?”


    陸山河抬手拍她一下:“林奕澄,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奕澄腳丫蹬了一下:“色欲熏心!”


    她就說,陸山河怎麽對她這麽好。


    原來都是有企圖的。


    “食色性也。”陸山河握住她蹬人的那隻小腳丫,在她纖細的腳背上親了一口:“陸太太,該履行你的職責了。”


    林奕澄正色道:“那你這幾晚,在哪裏睡的?”


    “林奕澄,”陸山河抬著她的腳,順著她的腳踝親上來:“你這樣問,像是在拈酸吃醋。”


    “我說過,我隻是嫌你髒。”林奕澄咬牙:“你要是碰過她,那就讓她去滿足你!”


    陸山河內心的煩躁一下就上來了:“林奕澄,你的思想能不能別那麽肮髒!”


    “我肮髒?背叛婚姻的人,思想就幹淨了?”


    “我們這種婚姻,存在的意義,隻有商業利益。”陸山河說:“別拿這些和感情相提並論。”


    “陸總的感情,還真是高尚純潔,你要搞柏拉圖,你的桐桐妹妹,能接受嗎?”


    陸山河眼角帶風地掃過來,一陣清冷。


    林奕澄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陸山河開口:“你這張嘴,伶牙俐齒,巧舌如簧,我看……還是被堵上最合適。”


    他說完,欺身吻了下來。


    林奕澄閉上眼睛,藏起心底思緒萬千的情愫。


    陸山河在外人麵前,永遠一副清冷肅穆的模樣。


    之前甚至不少人說他不近女色,禁欲高貴。


    結婚之前,林奕澄也是這麽以為的。


    結果呢?


    這狗男人,穿了衣服人模人樣,脫了衣服,禽獸不如!


    兩人幾天沒在一起,陸山河身上帶著小別勝新婚的激情和勇猛。


    林奕澄覺得,如果不是她身上有傷,陸山河有所顧忌,估計她能被折騰到散架。


    到最後,林奕澄是真的相信,陸山河和楊雨桐隻是柏拉圖了。


    要真的在外麵吃野食了,也不至於在她身上如此瘋狂!


    林奕澄累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她隻問:“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陸總這下滿意了吧?”


    陸山河鼻尖有汗,蹭在她臉頰上。


    他順著她的嘴角吻下去:“以身相許,可不止這一晚。”


    林奕澄冷靜提醒他:“那你小心點,別弄出吻痕,你小情人看了,豈不是要跟你鬧?”


    回應她的,是陸山河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林奕澄痛呼一聲,也毫不留情在他背上撓了一爪子。


    隔日,設計大賽正式開始。


    果然,季書妍的衣服在一眾設計師裏脫穎而出,最後拿了最佳設計大獎。


    很快就到了拍賣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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