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得先把你交給化妝師才行!”拂開她臉上淩亂的頭髮,慕亦塵輕笑了聲,帶著她往回走。


    不長不短的一段路途,兩個人手牽著手,自在而愜意的交談的模樣吸引了抓拍的攝影師,落在鏡頭裏的笑容迎風綻放。


    半個小時候,當化妝師把人帶到慕亦塵麵前時,他不得不讚嘆化妝師高超靈活的技術,沒有多餘的頭飾和累贅,直接是把一旁花田裏的薰衣糙用在了裝飾上,纖細的薰衣糙花環,微斜著定在頭頂,左側還有一撮垂落的紫花,散落的短髮襯著嬌俏的小臉,幾乎是把簡單發揮到了唯美的境地。


    禮貌的朝化妝師道了聲謝後,他帶著她跟攝影師打了聲招呼,領著人往花田走去。


    漫天璀璨的陽光散落在一望無際的藍紫色花海裏,兩道白色的身影在花田裏自由歡暢的微笑,香氣瀰漫的風裏,依稀可聞那屬於幸福的笑聲。


    全程拍攝順利,攝影是浪漫而熱情的法國人,雖然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可卻絲毫不影響拍攝,慕亦塵帶著她玩鬧一般的把每個動作都完成得分外自在,仿佛他們並不是在拍照,而是旁若無人的表達著彼此之間的默契。


    從薰衣糙花海到向日葵花田,再到古堡和歷史悠久的小鎮街道,他帶著她以輕鬆的方式拍攝著他們這輩子最完美的一個婚紗照,很多抓拍的鏡頭,很多不經意的回眸一笑,甚至是那些微嬌嗔的動作,都一一被攝影師定格。


    抵達瑞士的時候,蘇念卿收到了攝影師那邊e過來的照片,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慕亦塵已經拉著她起身,開始了這趟滑雪之旅。


    連續幾天的無所顧忌的遊玩,從巴黎到波爾多,再到普羅旺斯和瑞士,沿途一路,她對慕亦塵所有的安排再沒了意見,本以為他們會從瑞士直飛回北京,卻沒想到,最後一站,他帶了她去了奧地利州薩爾茨卡默古特地區的一個村莊,位於哈爾施塔特湖湖畔,哈爾施塔特鎮。


    哈爾施塔特是一座簇擁著湖光山色的小鎮,安靜而美麗,鎮上一座座木屋憑水而立,延伸至遠處的尖頂教堂,背靠著青山,構成了一幅經典的風景畫。


    過去的時候正好是10月,漫山遍野紅樹黃葉,秋色如畫,整個哈爾施塔特就象似童話場景或者魔戒中夏爾特人的美麗家園,世外桃源般的景色,讓蘇念卿讚嘆不已。


    最後的時間在這座美麗的小鎮度過,坐在湖邊,看著陽光從掌心穿梭,那樣愜意的時光讓時間變得緩慢而短暫。


    “真想一輩子都呆在這裏,不想回去了。”坐在椅子上,蘇念卿看著遠處的湖光山色,踢著腿享受著偷來的時光。


    在過去那幾年忙碌的日子裏,她從不敢想像自己還能擁有這樣輕鬆自在的生活,甚至不敢想,自己還能擁有喘口氣休息的時間,她的生活幾乎被工作包圍,為了楚斯寒,為了千念,她失去的太多太多。


    而如今,過往對她不再重要的時候,一切都變得豁然開朗,她可以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偷著時光,無所顧忌的享受著生命裏歡愉的季節。


    聞言,慕亦塵輕笑了聲,“以後有機會我們還能過來。”


    “慕市長你是公務員,出一趟國不容易,作為慕太太的我,還是不拿這種事折騰你了,這麽美麗的地方來過一次,也沒有遺憾了。”


    靠在他的肩上,她緩緩閉上眼,享受著午後溫暖的陽光,“有你在,我生命裏的每一天,我所有的幸福,都不會有遺憾。”


    “……”


    因為有她,才彌補了他缺失的一角,他的人生,也從此圓滿。


    ——《政要夫人》南宮晚晚——


    蜜月歸來,回到西山壹號院的時候,讓蘇念卿感到意外的是,楚斯寒竟然在家!


    聽管家說,他在壹號院住了兩三天了,這幾天都在家陪著老爺子下下棋,看看新聞,聽聽京劇,一眾晚輩都沒他孝順。


    假期結束的最後一天,不少出去玩的人都回來了,見著他在家難免意外,在他的婚禮之前,慕家晚輩之間關係還不錯,打從他在婚禮上做出那樣的事情以後,家裏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和他保持點距離,再加上他們最尊敬的小叔叔(小舅舅)娶了蘇念卿,橫著這複雜的關係,對楚斯寒更是疏遠。


    蜜月一趟,回來給家裏長輩帶的禮物自然不少,慶幸的是,挑選禮物的事情全部由慕亦塵負責,她也不用費神去想,禮物帶回來,按著標籤上的名字一個一個送過去。


    伸手去拿最後一份禮物的時候,仔細翻找了下沒找著標籤,蘇念卿微微愣了下,轉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這禮物是送給誰的?”


    某人瞥了眼她手裏的東西,淡淡的開口:“這個是給楚斯寒的。”


    “哦……”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她起身從床上下來,抬手把長形的盒子給慕亦塵遞了過去,“你自己去送吧!”


    抬眸,某人看著她那一臉淡然的模樣,輕笑了聲扣著她的手腕站起身,“我們一起去。”


    “又不是我買的禮物,我去做什麽!”


    站在門邊,他頓住腳步,轉頭半笑著看著她,“之前的禮物都是我買的,你不也跟著一起去了?”


    “那是給長輩的,我不去顯得我多沒禮貌,可是現在是我是長輩,他是晚輩!”


    “既然知道自己是長輩,那就更不應該跟晚輩計較,長輩要有長輩的架勢,夫人,你不是一向都喜歡有架勢的表達自己嗎?現在不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我記得某人說過,做長輩的不應該欺壓晚輩!某人的這句話別人奉為真理,而他自己卻總是坐著背道而馳的事情!”


    對上她那不屑的眼神,某人微微眯起眼,薄唇上揚,一臉腹黑的湊到她麵前:“謹記夫人的教誨,為夫以後不會再犯了!”


    “……”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她調戲得這麽名正言順麵不改色,她還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你給楚斯寒也買了禮物,我怎麽不知道我老公這麽大度了?”


    “這跟大度沒關係,是我很多年前答應過給他的東西。”摟著她上樓,慕亦塵淡淡的開口道。


    “哦……”


    “怎麽,你不好奇裏邊是什麽東西?”她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又不是給我的,我有什麽可好奇的,你所謂的好奇,這個對蘇恩萱應該更有用。”如今橋歸橋路歸路,楚斯寒的事情她沒什麽可關心的,她該在乎的是自己老公心裏是怎麽想的才是正事。


    安靜的書房裏,楚斯寒看著慕亦塵遞過來的禮盒,微微愣了下,轉眸看向一旁站著打量四周,並不看他的蘇念卿,苦澀的道了聲:“謝謝!”


    聽到聲音,蘇念卿轉過頭來,恰好對上楚斯寒那涼薄的眸光,恍然明白過來他是在跟她道謝,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涼涼的提醒:“謝錯人了,東西是你小舅舅送給你的,不是我!”


    閃爍的眸光有片刻的失望和尷尬,轉過頭,楚斯寒看向一旁麵色清冷的男人,幽沉的眸光看向他的時候似乎沁著幾分寒意,擰著眉,他好一會兒才開口:“謝謝!”


    “不用,這是我答應過送你的東西。”微微收緊摟著蘇念卿的手,慕亦塵淡淡的揚唇,“我們先去休息了,就不打擾你了!”


    出了書房,蘇念卿轉頭看著身旁的男人,昏暗的樓梯拐角,她仰頭看著這張隱忍的俊臉,抬起手朝他臉上探了過去,不安分的爪子胡亂的摸著,“老公,你這是在吃醋麽?是麽?”


    輕哼了聲,某人也不回答,一把按住她那不安分的爪子,扣住她的手腕帶著她轉身下樓回房,房門砰一聲關上!


    蘇念卿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整個人已經被抵在了牆上,灼熱的吻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唔……”


    腰上一緊,壓在唇上的力道捲來熟悉的氣息,她下意識的掙紮了下,敵不過他霸道的氣勢,最終還是鬆開了手,任由著他深深淺淺的吻著,不再掙紮。


    心裏清楚,剛剛楚斯寒那一聲道謝,定然是刺激了他,雖然平日裏他比任何人看起來都要隨性淡然,可在某些事某些人上,卻有著比任何人都固執的霸道,比如,慕太太。


    他的在乎,他的吃醋,偶爾爆發的憤怒和霸道,點燃的不是婚姻裏的矛盾,而是另類的夫妻情趣。


    踮起腳,她換上他的脖頸,溫柔而乖巧的回吻著他,感受到她的動作,他吻得更深,加重手臂的力道把她抱了起來,直奔大床!


    後背剛一沾到柔軟的大床,蘇念卿不禁曲起腿,沒好氣的阻攔著某人強悍的氣勢,不客氣的提醒:“慕亦塵,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不累嗎?時差都沒調節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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