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華夏、韓國和日本的飲食文化,十個人裏會有九個人判定韓國的飲食最單調、沒有靈魂,剩下一個是嘴硬的韓國人。


    林田惠上學的第一天便領教了,午餐和晚餐在龍山高中食堂裏嚐試著尋找不一樣的菜品,結果基本上都是米飯、各種小菜,搭配上濃湯,油炸食品和鹹菜拚盤成為食堂不變的主角,你甚至都很難找到些葷菜。知道的,明白你是在韓國讀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出家當和尚了。


    崔真實雖然是地道的韓國人,但卻也對食堂的飯菜難以下咽。


    於是,第二天上學,崔大媽就細心地為她準備了午餐盒和晚餐盒。對於女兒上不上學,崔大媽看得很開,既不反對也不強求,女兒打工的辛苦她也看在眼裏,能夠安心讀書以後換個活法也許會更好。


    崔真實自然是不敢把自己涉險的事情告訴母親,連帶著林田惠也不敢與她一起出門上學,每次都是在校服外套件衣服然後偷偷摸摸先出門,在舊屋區出入口處等崔真實的小電動。


    “我說,要不下次讓我媽也給你準備飯吧。”


    因為受不了女的騎車帶著男的怪異景象,林田惠堅持自己騎車,讓崔真實坐後麵。上學路上難免停停走走加速減速,慣性的作用下,崔真實無法做到雙手插兜、不碰不靠。於是,這個打場架都不會喘氣臉紅的女漢子,第一次羞答答地環抱上了一個男生的腰。每次抱上,心跳加速百分百,女性激素瘋狂在體內流竄。


    “不用啦,我是單純吃不慣你們的泡菜,相比之下,我寧願吃華夏的泡麵。”好在學校裏還是有小賣部的,林田惠打算每天在小賣部裏解決午餐,而晚飯則等到放學後吃夜宵。


    “吱……”一個緊急刹車,崔真實沒反應過來一頭砸進林田惠後背,好在這臭丫頭素顏慣了,否則肯定印出個臉模來。


    “最討厭遛狗不牽繩的。”原來是路上躥出了一隻小狗。


    ……


    ……


    “正視曆史,才能知進退、求發展。”這是高三(8)班曆史老師的口頭禪。


    對於韓國高中的曆史課,林田惠是當做聽故事來上的。但今天的曆史課,卻讓林田惠有些火冒三丈。


    韓國的曆史教科書編纂有\\\"檢定製\\\"和\\\"國定製\\\"兩種方式。顧名思義,前者是國家隻負責給出編寫大綱和最後核定兩個步驟,而後者則是國家直接編著曆史教科書。


    這位姓河的男老師,手上拿的並非課堂用的正式課本,而是類似於未通過審定的野版課本。


    熟悉華夏古代史的人都了解,曆史上很長一段時間裏,朝鮮半島都是華夏的附屬國,歲歲朝貢,華夏也曾經不遠千裏幫他們擊退敵人。可是在這位河老師的侃侃而談中,不僅不承認他們曾經身為屬國,更一度將韓國的疆域擴大到了誇張的地步,連山東半島和東北三省都被納入其中,這種行為無異於掩耳盜鈴。


    本來隻想安逸聽故事的林田惠可忍不了,噌地站起身。


    “這位同學,你有什麽事?”河老師有些詫異地詢問,聽得津津有味的學霸和聽得昏昏欲睡的學渣們,此刻都轉頭望向這位新來的男生。


    “老師,我懷疑您在歪曲曆史。”林田惠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開口就給曆史老師扣了個大帽子。


    河老師什麽時候遇到過這種無禮的事,騰的一下火氣上來了,指著林田惠大罵:“呀,你小子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老師的大嗓門,喊醒了睡得正香的崔真實。


    抬頭看了看形勢,崔真實瞬間徹底醒了,連忙對著林田惠使眼色。


    在網絡上,經常會有華夏人和韓國人互噴曆史的真偽,而素來與華夏國不太對付的日本人,卻經常也看不慣韓國人的自大,反而會幫助華夏人一起證明韓國人的篡改。


    林田惠來自日本,崔真實自然就以為他也是這樣的一個日本人,殊不知,林田惠身體裏可是位地道的華夏兒女。


    “我說,河老師您在胡說八道。我們手上的曆史課本根本不是這樣寫的,而您卻拿著一本不知道誰修訂的野史誇誇其談,這對於我們即將考大學的高三生來說,真的合理嗎?”


    林田惠也並不莽撞,他不想與全班的韓國人為敵,跟他們暢談三天三夜的曆史真偽。所以,他果斷地以高三學生考大學為切入點。你既然是老師,當然要教符合教科書本的內容,畢竟考試考的是書本上的,不是你嘴裏杜撰的野史。


    隻是這麽一句話,林田惠就將原本處於全班對立麵的自己,轉變成河老師才是作祟的那個小人。


    麵對班上學霸區的幾位同學投來的灼灼目光,河老師一下子慫了,音量也自動降低:“呀,曆史本來就是要博采百家之見解,聽取不同的聲音,老師隻是引導你們對事物有懷疑精神。就算是寫進教科書的,難道就一定是真實的?”


    河老師算是給自己稍微圓了回來。


    可林田惠並不想就這麽放過他,輕蔑地笑笑:“韓國有個獨立門,原址是朝鮮王朝迎接華夏明朝和清朝使節的迎恩門。1896年,為慶祝朝鮮脫離華夏獨立,在原址場所修建了獨立門。”


    “如果河老師說的都是真實的曆史,那麽請問這個獨立門是用來紀念什麽的呢?”


    林田惠可謂是一擊致命,即便高三(8)班是最差的一個班,但也都知道獨立門是位於西大門區峴底洞獨立公園裏麵的一座大門式建築。這可是地標式建築,不是你想不承認就不承認的。


    “或許是小子我記錯了,難道不是慶祝從華夏獨立,不會是日本吧?”林田惠這一肚子的壞水,韓國人自大愛麵子,從強大的華夏獨立總算還能口不服心服,若是變成隔壁鄰國日本,那是打死也無法接受的。


    “呀,肯定不是日本啊。”“我記得就是從華夏國獨立的。”“沒錯,沒錯,獨立門就是為了紀念這個。”……


    班上頓時亂成一鍋粥,甚至有好事的同學開始聲討河老師,認為他誤人子弟。


    “安靜!”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瞬間讓教室裏的喧嘩消失。


    教室門口,站著一位衣裝筆挺的卷發女子,戴著的黑色鏡框後,是一雙攝人心魄的伶俐眼睛,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河老師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上前。


    趁著他和女子低聲述說情況的時候,大胖子鄭宇悄咪咪湊到林田惠身邊指著女子說:“這就是訓誡主任嚴金花。”


    人的名,樹的影。難怪一出場,全班就頓時鴉雀無聲,看來這位嚴主任在龍山高中非常強勢。


    了解完事情始末後,嚴金花環顧了一圈:“無視課堂紀律大聲喧嘩,全體都有,去操場跑十圈,河老師你負責監督。”


    在同學們的一陣內心哀嚎中,嚴金花又將目光對準了林田惠:“你,跑完十圈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敢怒不敢言的同學們,在河老師的訓斥下,一個個起身向樓下操場走去。剛才還吵得最歡的幾人,回頭還埋怨著林田惠,沒事找事。


    這個反轉讓林田惠心有不甘,不過自己並不後悔,如果乖乖坐在課堂上任由曆史老師胡說八道,那是對自己心中的華夏極大的褻瀆。


    操場上,對班上同學如同地獄般的十圈,在林田惠眼裏就和飯後散步一般簡單。


    提前跑完後,問明了訓誡主任辦公室位置,林田惠信步而去。


    進了辦公室,嚴金花示意林田惠把門帶上坐下等她,大約十分鍾後,她簽完了最後一份文件,摘下了眼鏡坐到了林田惠跟前。


    “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警方派來的人。”


    開口第一句便這麽勁爆,直接揭了林田惠的老底,但好像隻是說警方的人。


    “很奇怪我為什麽知道嗎?我除了是龍山高中的訓誡主任,同時也是學校最大的股東。”


    謔,難怪嚴主任的威勢這麽大,衝著這背後的身份,她甚至可以和校長平起平坐。


    “當初警方來找學校合作的時候,我是極力反對的。”嚴主任目光灼灼地看著林田惠。


    林田惠不動聲色,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龍山高中是個王牌學校,我們有優雅的環境、完善的器材、優秀的老師,最重要的是嚴格的管理製度。”


    “我們每年成功地向韓國頂級的大學輸送著批量的學生,超高的升學率讓無數家長趨之若鶩把孩子送到我們學校。”


    “但即便這樣,學校裏也總歸還是有一些劃片生和讚助生。前者是政策使然,後者是因為學校生存需要。”


    “崔真實,一個劃片生中的絕對差生。她的曠課次數即將達到被學校開除的地步,我認為龍山高中完全沒有必要為這麽一個垃圾而冒險。”


    林田惠很平靜地聽著嚴金花的話。


    “很遺憾,校長並不支持我的觀點,執意還是配合了警方的行動,將這個害群之馬放了進來。但我還是希望你明白,進了學校就要遵守學校的規矩,如果影響到了其他學生,我不介意單方麵將崔真實趕出去,她的死活與學校無關。”


    林田惠終於開口。


    “很遺憾,從一位教書育人的學校領導口中,聽到了這樣冰冷和毫無感情的話語。首先,今天的行為是我個人決定,與崔真實無關。而我的初衷,也隻是希望曆史老師不要誤導了大家。”


    “其次,隻要崔真實還未被學校正式開除,哪怕她成績再差,她也是龍山高中的一份子。學校是學生的第二個家,老師就是她們的家長,除了教育成才,還有義務保護她,關愛她!”


    “可惜,你們並沒有做到這一點,反而想把學生推出校門任其自生自滅。”


    “這就是首爾的王牌學校嗎?”


    “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嚴主任說話不客氣,把崔真實當成了垃圾,自己這個假學生還有什麽好講究的。


    嚴金花顯然被林田惠的話語激怒,但卻並沒有反應過激,畢竟她認為林田惠是警方的人。


    “牙尖嘴利並沒有什麽意義,既然進了我學校,就要守規矩,哪怕你是警方的人。我現在要求你,加罰跑操場二十圈,如果你不跑,我就罰崔真實跑。對付一個差生,我可多的是辦法。”


    “你……”林田惠知道,嚴金花說的對,雖然不能趕走崔真實,但訓誡主任要是針對誰還真是易如反掌。


    鄭宇誠不欺我,嚴金花果然是學校裏的“壞人”。


    於是,當高三(8)班的同學們氣喘籲籲地回到教室後,就從窗戶看到林田惠孤身一人在不停地跑圈。一圈、五圈、十圈、十五圈……仿佛要一直跑下去一般。


    “呀,他是體育生吧,身體素質那麽好。”


    “加上之前的十圈,他這是已經跑了十公裏了啊,簡直是怪物。”


    ……


    ……


    總算是挨到了放學。


    “我說,你就不能像我一樣睡大覺嗎?”回去的路上,崔真實還在抱怨著林田惠得罪老師的事。


    “呀,你是豬嗎?每天睡那麽久,怎麽睡得下去。”


    “那也總比你惹事強。”


    林田惠想到了今天嚴金花的話,想了想,突然改成很認真地口吻:“真實啊,要不以後我們還是認真聽課吧。”


    “呃,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還沒等林田惠回答,一個急刹車,崔真實又一頭撞進林田惠背後。


    已是夜裏9點多的巷子裏,突然殺出了一輛麵包車。


    不是金警正他們的車。


    崔真實也反應了過來:“終於來了嗎?”


    車門打開,下來了四個蟒紋大漢,可以確定不是警察的人。


    係統並未作出預警,那麽,眼前這些人並沒有帶槍。林田惠安心了不少。


    “呀,不想被打的話,跟我們走。”領頭的壯漢指著崔真實,態度惡劣地吼著。


    林田惠和崔真實對視了一眼,都明白對方想到了金警正他們的出場方式。


    警察和黑幫,套路果然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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