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出租屋內,一邊坐著濃眉、桃菜、橋本甜歌,緊鎖眉頭、目露凶相,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一邊坐著林田惠,正襟危坐,略顯尷尬。服部收拾好餐後的狼藉,早已離開。


    “你就是這麽推銷自己好不容易寫好的劇本?”濃眉開始發難。


    “啊哈,雖然手段激進了些,但是我的初衷是好的嘛。”


    “何止激進,簡直無恥,換誰都不可能接受你的條件。”橋本甜歌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好好說話,就想著審訊林田惠。


    “是,我知道很難接受,但是總得要搏一搏,萬一,萬一答應了呢?”這能怎麽解釋,怎麽解釋都是沒道理,隻怪係統給自己設了個死局。


    “林桑,這次你確實太著急了呢,其實我們可以慢慢來的啊。”這麽溫柔地規勸,也隻能是桃菜了。


    “我知道了,下次,下次不會了哈。”


    “還有下次?如果山室導演將今天的事情告訴業內其他人,你知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一個什麽名聲?到時你還怎麽發展?”濃眉這屬於恨鐵不成鋼,眼見林田惠開發出編劇的能力,未來應該更是一片大好,結果有王有2的林田惠被地主打成了春天。


    “我這不也是因為浪費了6年的時光,想著極速前進不再虛度。如果能夠一步到位,未來的發展將更快更好。並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出道即巔峰,帶著影帝的身份,就像遊戲裏滿級英雄一樣馳騁演藝圈。你看看室毅,出道十三年了,還是隻能演一些不入流的配角,演自己不怎麽喜歡的角色。我也6年了,但是屬於沒人記住的6年,我這6年等於沒有。我可能也得像室毅那樣再熬個十三年,甚至更久,我不想這樣,所以我想要搏一搏。”這話真真假假,反正也可以算一種理由吧。


    濃眉聽了後有些沉默,自己的經曆確實與一般的藝人完全不同,也確實沒有體會過他們的等待與折磨,在這個方麵自己沒有發言權,但不代表他就同意林田惠今天的冒進舉動。


    “事實上,我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林田惠知道,說出這個計劃可能會被嘲諷、恥笑、拒絕、漠視,但如果不完成這個天殺的任務,除了麵臨名氣值清零,還有可怕的一個月最低運氣值。但凡看過點玄幻還是二次元的都知道,運氣值可是比任何屬性都逆天的存在,天知道到時自己會被係統怎麽整。


    “我想,自己拍一部電視劇。”


    ……濃眉震驚不語。


    ……桃菜張嘴無聲。


    “今日新增缺點五:異想天開、不知所雲,懷疑——精神有問題!”橋本甜歌認真記錄好,反手開始查詢精神病院的電話號碼。


    “我是認真的。這個圈子有太多的規矩和阻礙,橫亙在新人和不得誌的藝人麵前,除非有資本的支持和強大的人際關係,否則要出彩、出人頭地需要太多的時間去填埋。我不是反對通過努力奮鬥贏得一切,相反,我覺得努力是成功的先決條件。但是,有時候,努力的人卻得不到應得的回報,他們可能要一輩子的等待、一輩子的煎熬,到最後帶著遺憾離開圈子,甚至離開人世間。”


    “所以,我的想法是召集一幫努力的藝人,我的朋友們,我們跨出這些個條條框框,跨出這些無形的枷鎖桎梏,嚐試著來一次冒險。”


    “無所謂成功與否,即便失敗了,那也算我們曾經嚐試過,也沒有了遺憾;一旦僥幸成功了,那麽這是為我們這些人省去了許許多多的光陰,一寸光陰一寸金,人生能有多少的青春可以等待。甜歌醬、小丫頭,你們現在是很年輕,但是如果十年過去你們還是籍籍無名、混跡在二三線,隻能一次又一次地成為配角。好不容易熬到了三十歲,可以走上一線,但是再也無法演青春偶像劇、無法演校園愛情劇,這難道不是最大的遺憾嗎?”


    林田惠這臨時組織的一段語言,效果竟然出奇的好,至少橋本甜歌和桃菜已被深深打動。是啊,哪個女藝人不想著能夠成為青春偶像劇的女主角,而不是可有可無的女群演或者不出彩的女配角。


    “所以,你們是支持我還是拒絕我?”


    閨蜜倆一合計,果斷加入,林田惠也算開門大吉,收獲了2個藝人參加。


    “我拒絕!”


    果然,小姑娘好糊弄,咱們的少年影帝可不會被輕易說服。


    “你知道拍電視劇需要什麽嗎?製片人、導演、演員、道具師、攝像、化妝師等等等等,要請多少人,花多少錢,後期怎麽製作?這些你都懂嗎?”


    林田惠深吸一口氣:“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前路困難,需要一個個克服,但是即便如此,這也不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分工合作,無論是出謀劃策,還是出錢出人出力,隻要齊心協力,就有可能做到。”


    “我知道萬事開頭難,所以,我會先用兩天的時間完成劇本,而後我們再開始召集大家討論下一步的安排。”


    “什麽?我們難道不是拍這部現成的劇本《貧窮貴公子》嗎?”橋本甜歌和桃菜有些迷糊。


    “不,這部劇本我還是打算留給山室導演,我們要拍的是另外一個劇本,我已經想好了名字,就叫《勇者義彥與魔王城》。”


    豬原隆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裏,他是個妥妥的單身漢,平日裏借著經紀人的身份勾搭一些新人或者不入流的小藝人,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


    可最近他的日子可不好過,與論島一行,一下子損失了兩個老板看好的藝人。一個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甚至警方告訴他無需尋找,就算報警警方也不予受理;一個被恐怖事件刺激壞了,直接交了違約金暫別了娛樂圈(因為對方母親是圈內老前輩,所以事務所也不敢設定天價違約金)。


    這可是豬原隆手下目前最有潛力的兩個藝人,就這麽一夜間全沒了,除了挨老板長達幾小時的訓斥之外,什麽獎金啊、提成啊等等今年該有的一切也全沒了。


    最近的日子裏,隻能是滿大街的尋找新人,做回了早年幹星探的角色。可惜,東京都人口雖然多,但好苗子並不是一抓就有,至少半個月來,豬原隆是一無所獲。


    脫掉外套隨意地往沙發的方向一扔,豬原隆就想開冰箱喝瓶冰鎮的啤酒解解乏。下一秒,他定住了,扔出去的外套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他連忙轉身,想去開啟室內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要是你就不去碰觸開關,可能會有一聲燦爛的爆炸哦。”


    該死的神秘首領。豬原隆一下子認出了她的聲音,畢竟這是縈繞在與論島一行很多人心頭的噩夢。動是不敢再動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首領有布設陷阱和炸藥的嗜好,誰敢以身犯險。


    見豬原隆嚇得一動不動,聲音再次響起:“很好,你隻要乖乖聽話,我就不會殺你。”


    豬原隆還能怎麽樣,隻好點點頭,豆大的汗珠都已經在額頭打轉。


    大約5分鍾後,神秘女首領離開了,豬原隆甚至都不知道她從哪離開的,但至少保住了一條命。


    離開了豬原隆的住處,骨女拐進了一條小巷。在一處角落站定,用火柴點燃一根香煙。


    “都是老朋友了,既然來了,就出來見見唄。”


    漆黑一片的小巷子裏鴉雀無聲,無人應答。骨女卻顯得很有耐心,慢條斯理地抽著自己的煙。


    眼見一根煙抽完仍沒人出聲,骨女繼續抽出第二根煙準備點上。


    “咳,你還是這麽有耐心。”一個禦姐聲終於響起,骨女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巷子的盡頭隱約出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


    “你忘了我的鼻子是最靈敏的嗎?綺羅花,日食果然還是派你來了。”


    “怎麽,你很失望嗎?畢竟你是我的手下敗將。”纖細的身影踩著高跟,在這寂靜的巷子裏發出清脆的聲音,緩緩踱來。


    “那就要看如何論成敗了。論戰力,我不如你,這點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每一次你出現後看到的都是落荒而逃的我;論任務完成度,你不如我,你隻管殺人和趕人,而我其實是在每次完成任務後從容離去。”骨女還是將第二根煙續上,那淡淡的煙霧在昏暗的巷子中若隱若現。


    “哦?我可是聽說,你在與論島大鬧一番,被幾個年輕人給攪黃了,結果一個人質都沒死。”綺羅花走得非常慢,不是很長的巷子,仿佛要走上一個晚上。


    “哈哈哈,我的目的是將美洲日食的力量引回亞洲,給那邊減輕點壓力,哪怕隻勾引到一兩個衝鋒隊長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現在大名鼎鼎的無雙劍姬綺羅花都被我引回來了,你說我這任務完成的如何?”


    “既然把我引回來了,那你做好被我抓捕的覺悟了嗎?我很好奇,堂堂炸彈狂花,竟然獨自出門,你的那些可愛的小跟班呢?沒有他們,你拿什麽從我手中逃脫?”綺羅花的聲音還在忽遠忽近,但是腳步聲卻仿佛已在耳邊。


    骨女卻絲毫不慌,繼續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圈煙霧:“你是日食的大人物,可我也不是月食的小嘍囉。既然我敢出來,要嘛是帶足了跟班,要嘛是帶足了炸藥。”


    耳邊風聲伶俐,綺羅花在全速靠近,昏暗的視線中一道銀光突然出現,正是綺羅花的佩劍——舞之殤,傳說中無堅不摧,一劍在手萬夫莫敵。日食無雙劍姬綺羅花,從來都是單槍匹馬,因為隻她一人足以應對月食的各個小隊,甚至無懼槍火。


    骨女將手中的煙頭彈向黑暗中,那忽明忽暗的亮光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已經撲麵而來的劍光頓時懸崖勒馬突然掉轉方向。


    “轟!”一聲巨響,原本黑暗的小巷子發生了劇烈爆炸,衝天的火光將巷子照的跟白天一樣亮堂,炸藥威力十足,掀起了數十塊長條形地磚,兩邊的牆垣也倒了一片。爆炸的衝擊力,令巷子周邊的車子紛紛響起了警報聲,而後就是人群的尖叫聲和小孩子的哭聲。


    火光中,綺羅花慢步而出。她身材修長,淡紅色長發整齊劃一披散在肩上,精致的臉蛋透著淡淡的冷意,穿著一件及膝的風衣卻掩蓋不住高聳的山峰。


    “唔,什麽時候布置的炸藥,完全沒察覺到呢?雖然戰鬥力是個渣渣,但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爆破專家。可惜了,還是沒能抓住。”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綺羅花無奈地閃身,幾個跳躍之間便無影無蹤。


    而再一次從綺羅花手上逃脫的骨女卻並非全身而退。為了用足夠的炸藥逼退無雙劍姬,即便第一時間撤離也被爆炸的餘波震傷了內髒,此刻嘴角正滲出點點血滴。


    “該死的玉藻前,要不是扣下了我的所有手下,我至於自己一個人出來打探情報,還要直接麵對那個女人嗎?”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對。”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突兀響起,骨女不用轉身便聽出來人正是月食的頭目之一——玉藻前。


    玉藻前的裝扮更像是一個coser,金毛白麵九尾狐,一襲大紅袍在月夜之下顯得如此妖豔、血腥,亮點是身後看似裙擺的九個尾巴,竟然能夠違反物理常規個個揚起,令整個人物形象更加詭異、神秘。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跟蹤我?”


    玉藻前舔了舔自己修長的手指,咧開嘴問:“應該是我先問你,忘了我交代你的話了嗎?”


    麵對綺羅花還能鎮定自若的骨女,此刻也不得不正色回答:“我隻是想出來了解一些情況,何況我也沒亂殺人。”


    “但是你製造了一場大爆炸,需要組織來為你善後。甚至,你引起了綺羅花的注意,這會讓組織冒更多的風險。”


    “笑話,我們的目的不就是吸引日食的人……”


    骨女的話還沒說完,一根白色的狐尾眨眼間纏繞住她的脖頸,愈纏愈緊,頃刻間令骨女雙目瞠裂、無法呼吸。


    “我們的目的是吸引,不是激怒!”


    “滾回你的基地去,不準再擅自行動。還有,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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