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予並沒有因為人受傷而放鬆力道,捏著18下巴的手指卡住他的骨頭。隻要他想,能頃刻就讓手裏的下巴脫臼。


    這倒是個簡單快捷,讓人閉嘴的好方法。


    周時予腦中閃過的這個念頭的剛剛浮現,就因為18突然爆發的一陣劇烈咳嗽而打散。


    他馬上收回手,有些嫌棄地在空中甩了甩。


    等18的咳嗽聲落,周時予就重複問:“鏈子,解釋。我不想再問第三遍。”


    18將捂著唇的手挪開,眉眼斂下來。


    “集訓營每個人會的東西都不同。你但凡稍微多了解我一點,都不會想到對我用鏈子。”


    集訓營裏,編號排名表示能力的高低。


    他排在18,本該是受人欺負,招人不待見的存在。但因為他性格暴戾,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是不好惹的刺頭。所以那些年,也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沒人敢欺負他。


    與他相反,周時予是讀書人。


    或者說,周時予一開始裝讀書人。


    纖瘦羸弱的外表下,是斯文有禮的處事風格,對誰都像水。


    他瞧不起周時予的裝模作樣,周時予也討厭他的粗鄙暴躁。


    在集訓營,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屠殺那次,若不是那次……


    媽的,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周時予為什麽會出手救他。畢竟周時予這種人,也不是會憐憫誰可憐誰的性格。


    “我在裏頭,學的可是機電!隻要有根絕緣體挑開導電器,這破鏈子就鎖不住來我。”


    18的聲音帶著絲驕傲,像是在說自己當年的戰績一樣,語氣都亢奮了些。


    周時予挑了下眉。


    這倒是他沒想過的點。


    主要是從集訓營回國後,他們一行人忙著奔波逃命,並沒有什麽地方需要18展示他的能力,所以周時予下意識覺得,這人不過是個隻會舞刀弄槍的不聽話痞子。


    不過,既然他能解開電子鎖,為什麽還會被脖子上的鎖環給控製?


    周時予瞥向18脖子上還在閃著紅光的項圈,還沒開口問,18就像是猜到他在想什麽一樣,抿了下唇。


    “這個比較複雜,老子還沒解開。”


    周時予眉心蹙了下,沒說信或者不信。


    18也沒繼續解釋什麽。


    他隻是伸手,將周時予放在床頭櫃的水杯重新拿起來,將裏頭剩餘的水全喝幹淨。然後,將空杯子朝著周時予遞過去。


    “我還要。”


    周時予盯著那隻捏著杯子的手,幾秒後,才慢慢走過去,接過杯子轉身出去。


    為了去掉那股殺人的血腥味,周時予一回來就洗了澡換了衣裳,沾了血的長發也一根根捋直反複洗過,然後披在身後晾著,等它自然風幹。


    所以此番一轉身,那柔順的頭發就隨著他的人轉過了一個弧度。


    發尖從18的手背上擦過去,觸感還沒散,人就已經消失在門口。


    18指尖微微動了動,猛然收攏。


    可收攏了手,卻收不住胸腔裏那顆不安分的心。


    它又在顯示自己的特立獨行,未經他的允許,就隨意跳動如擂鼓。


    ……


    (明天一定補上!!!!啊啊啊,他倆的感覺好難把握啊,但真的也很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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