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rapha?l會跟沈聿像,但他沒看到過rapha?l的照片,不知道原來沈聿和邊敘說的像,居然真的能像到這個地步。


    他不喜歡沈聿的臉,出現在另一個人身上。


    哪怕這人是天生的,他也膈應。


    許星野伸手在rapha?l眼角那顆痣上抹了抹,果然一擦就掉,是他故意點上去的。


    就是因為這顆痣,當時rapha?l躲在沙發那裏的時候,光線又暗,害得他第一眼認錯人。


    而這人怕暴露自己跟沈聿不一樣的口音,又一直不說話,讓他最開始以為是沈聿被那群嗑藥的誘發了心理陰影,所以動作間也小心翼翼,沒敢靠這人太近,所以沒察覺到氣味變了。


    果然一涉及到沈聿的事情,他就容易亂了分寸,智商下降。


    不過,他察覺到異常的時間也不算晚。


    看得出來,rapha?l為了扮好沈聿,又是點痣又是裝啞巴,下了不少功夫。


    能在競拍時間混到另一邊的住房裏來,許星野能肯定rapha?l不是異種。


    那就隻剩下工作人員這個身份了。而且直覺告訴他,rapha?l在工作者裏麵,地位還不低。


    “雖然帶你下來了,但我還是有些好奇。”許星野手裏的槍往前又靠近了些,隔著西裝抵住了rapha?l的胸膛。透過槍支,他能感受到對方心髒跳動的頻率。


    “這個門牌號是邊敘給我的。難道,你一開始,就跟邊敘串通好了要扮成聿哥?”


    1069是邊敘親口告訴他的。可打開門,裏麵不是沈聿,而是扮成沈聿的rapha?l。要說這兩人沒串通過什麽,許星野還真有些不相信。


    可若說串通,他明明已經答應了邊敘見到人就會帶他出來,邊敘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是不信任他,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想好了再回答。”


    麵對許星野的威脅,rapha?l不以為意,“你不是都說了,是為了邊敘帶我出來的嗎?既然都帶我出來了,怎麽還會殺我?小朋友,你的威脅,站不住腳哦。”


    rapha?l用手撥開許星野的槍,自顧自地走到床邊坐下。他雙手後撐,身子便向後仰著,剛才在沙發那邊裝出來害怕感覺完全消失不見,變得遊刃有餘起來。


    “邊敘馬上就來了。看在你救我下來的份上,友情提示你,與其在這裏盤問我,不如現在再衝上10樓,說不定還能見到你的沈聿最後一麵。”


    “你這話什麽意思?”許星野眉心緊鎖。


    “字麵意思,沈聿出不來了。”


    rapha?l的語氣帶著嘲弄,把他當成沈聿,帶著他下來的許星野對他來說就像個笑話。


    “這張臉,能從10樓出來的,隻有一個人哦。如今,我出來了,那沈聿就得永遠留在裏麵了。其實今晚的拍賣隻有三輪。等拍賣結束,沈聿就會跟著其他人,一起被送到新的鬥獸場。但具體是哪個地方,我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邊敘一開始就知道你和聿哥,隻有一個人能出來。”


    “當然,他可是我老公。在一周前的拍賣會,我就已經見過他了。讓你們再次進場的計劃,也是我跟他一起策劃的。”


    根本就沒有什麽壓軸和拍賣,邊敘留在競拍房的目的隻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今天的競拍品是什麽,也知道隻有三輪就會結束。


    真正被愚弄的,隻有他和沈聿兩個人。


    邊敘隻是想用沈聿,來替換出rapha?l!


    許星野背後冒出一身冷汗,幸好,在發現不對勁時他就留了個心眼。不然,若是他們兩個的計劃得逞,那天大地大,他還真不知道到哪兒能找到沈聿。


    見自己都說得這麽明白了,許星野卻還沒有抓狂,也沒有上去找沈聿。rapha?l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猛地起身拉開房門。


    一樣的格局,一樣的走廊,就連走廊上擺放的植物盆栽,都跟10樓走廊裏的,一模一樣。


    法國的鬥獸場,他隻到過10樓。所以一開始他到這裏,看到6樓的房間格局跟10樓很相似的時候,他也隻以為是這個酒店各樓統一了風格的原因,可現在看來,並不是。


    他現在就是在10樓。


    許星野根本沒帶他下10樓,繞了一圈,許星野帶他落腳的地方,依舊是10樓。


    難怪下樓的時候要他蒙住眼睛,他被騙了!!


    “聿哥根本沒有恐高症。”許星野走過去,一槍托砸暈了rapha?l。


    看著人倒在地上,許星野拉開門,從他身上跨過去,“你說得對,這張臉,出來一個就夠了。不然看著,可真夠膈應的。”


    許星野出來的時候,第三輪競拍已經開始,並不是邊敘所說的抑製劑,而是又一個全身變異的人。


    競拍房裏邊敘已經提前退場,估計是收到了消息,下樓去找rapha?l去了,反倒是沈聿窩在房內的沙發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望著籠子裏的異種驚歎。


    聽見開門的響動,他轉過腦袋,“不是說好馬上到的嗎?怎麽這麽久啊?”


    因為犯著困,他的語氣裏帶著絲不常見的嬌氣。


    許星野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也不管這房間裏是不是有監控,其他競拍房裏是不是能看見他們,直接將沈聿從沙發裏撈起來,揉進懷裏。


    許星野箍著他的力道不小,沈聿感覺骨頭都被勒疼了。


    但饒是這樣,他也沒推開他,反而是順勢伸手回摟住了許星野。


    “怎麽了?”沈聿問。


    “沒事,就是想抱一下。”


    “打架了?”


    “沒有,隻是那群家夥看我長得帥,非要跟我玩棋,陪他們玩了玩,耽誤了來找哥的時間。”


    “棋?”沈聿挑眉,“什麽棋?”


    “國際象棋,哥會嗎?”


    “聽過,沒玩過,是king(王)被將死就輸的那個嗎?”


    明明隻是普通的一句說明規則的話,可沈聿這話說完,卻明顯的感覺到許星野抖了一下,環住他的力道又收緊了些。


    “拍賣會已經結束了,哥,我們回去吧。”


    許星野沒回答他的話,反而是催他回去。說著,不待沈聿回答,就已經將沈聿岔開腿抱起來,往電梯那邊走。


    “電梯裏放了異種檢測儀器。你跟我一起進去的話,警報器就會響。”沈聿提醒。


    “不會響了。”許星野答得很快。


    沈聿隻詫異了幾秒,馬上回過神來,去掰他的眼睛。


    果然,許星野的眼睛沒戴美瞳,可眸子依舊是黑褐色的。


    “顏色變回了?什麽時候恢複的?”


    “推開門,看見你的時候。”


    見到沈聿的那一刻,世界都靜了下來。沈聿完全不知道,他剛才經曆了什麽,打了怎麽樣的一場仗,也不知道他差點就失去了什麽。


    一子死,滿盤輸。


    在他的所有博弈裏,沈聿就是他的king。


    ——


    拍賣會結束,原修和跟著原臣朝專通電梯那邊走。


    還沒走近,原臣就停下了腳步,朝著某處看。


    原修和順著原臣的視角看過去,他們對麵的專通電梯前,許星野像抱小孩一樣抱著沈聿,正站在大佬聚集的人群中等著電梯。


    法國同性戀並不少見,所以沒人會覺得這行為怪異。


    沈聿不知是困的還是羞的,腦袋埋在了許星野脖頸處,一直沒抬起來。但被許星野托住的雙腿,沒穿鞋的腳丫子在晃蕩。


    原修和想起多年前的下午,在原家的花園裏,秦介坐在花園的搖椅上看書的時候,垂下來的腳也這樣晃。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秦介,他穿著短褲和白t,露出來的雙腿修長好看。似乎是沉浸在書中,所以連他靠近也沒發現。


    他為秦介擋住了陽光,落下的陰影投映到他書本上的時候,秦介揚起了腦袋,匆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光腳踩在地上,朝他伸出了手。


    他說,“你好,我是秦介,是原總聘請來的高爾夫老師。”


    秦介笑起來的時候有些傻,真的,很好騙的樣子。


    “你在想什麽?”熟悉的,嚴厲的聲音打斷了原修和的思緒。他回神,對麵的專通電梯前,已經沒了沈聿和許星野的身影。


    “沒想什麽。”原修和收回視線,恭敬地垂眼,將手擺在身前,跟著原臣一起上了電梯。


    “收起你的心思。他跟你不一樣,他隻是商品。而你,是將來整個原家的掌權人。”


    “是。”


    “你身邊的女人換得太快了。我給你找了幾個合適的千金,等回國你就去見一下。其中,馬家那位我比較看好,祖先是滿清開國功臣,她父親現在是北京……”


    後續原修和已經沒心思聽了。他望了望電梯下降時屏幕上不斷變換的數字,垂下了眼。


    ——


    在拍賣會結束的第二天,沈聿和許星野退了房,買了回國的機票。


    當晚許星野交槍給邊敘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知道他的計劃失敗。拍賣會結束,rapha?l所在的鬥獸場就會轉移,即便再上樓,也找不到人了。


    邊敘雙手撐在桌麵上,抵住了額頭。


    人都是利己主義,他為了rapha?l,許星野同樣為了沈聿。隻不過兩人交手,他輸了而已。但他依舊會想別的辦法,帶回rapha?l。


    對此,他不想過多解釋什麽,隻是按照之前的約定,告訴了沈聿他和rapha?l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


    “rapha?l的父親雖然沒去過中國,但他曾參加過某項目的精子捐贈。我查到,那批精子隻做基因研究使用,並不麵向世界開放,也不參與試管嬰兒借精。但……”


    又是但,一句話說完是會便秘還是怎樣?


    沈聿白了邊敘一眼,就瞧見邊敘望著他的臉,發起呆。


    許星野伸手捂住了沈聿的臉,隻留一雙眼睛出來,催促邊敘,“繼續說,但什麽?”


    “但那個項目的參與人員裏,有沈教授。”


    隻是猜測,邊敘那裏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沈岸偷了精。


    事實上,沈聿覺得也沒必要。


    如果他是試管嬰兒出來的,那媽媽一定會告訴他的。可媽媽對這件事隻字未提過,明顯是正常懷孕。外公那裏,也有媽媽孕期時候的照片。


    可如果不是同一個爸,沈聿也是在解釋不清為何他會跟rapha?l那麽像。


    在飛機上,沈聿望著窗外的雲層,依舊在思考這個問題。


    “哥身上還有什麽不適嗎?”許星野手從沈聿衣服裏伸進去,貼在他肚子上問。


    “倒沒什麽不適,就是有些肌肉酸疼,好像也是吃了那玩意之後的正常反應。”


    那天回來後沈聿就請了醫生檢查身體,對方卻說他之所以喘不上氣來,是因為嗑了藥,但藥量少,等睡一覺起來應該就沒什麽事兒了。


    所以還真是那杯白蘭地裏被人下了東西。


    國外真是亂,差點沈聿還以為他不正常的現象是之前被注射的favorite試劑潛伏在體內,突然發作了,他也要變異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雖說他完全不記得自己被注射了favorite的這麽一回事兒,但既然許星野說有,那應該是真有,可為什麽他一點兒奇怪的症狀都沒有呢?


    難道周時予的解毒劑真有這麽好的效果?


    想到這裏,沈聿望向許星野,“我爸研究的那個試劑,favorite1.2,該不會是改良版的吧,還是說它的潛伏期會很長?不然你說的那些後遺症,我怎麽一點兒都沒有。”


    “所以說,哥才是那個幸運兒。”許星野的手扣住了沈聿的腰,在他腰窩上捏了一把,將他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最好這東西永遠不會在哥體內覺醒,哥永遠隻是個普通人。”


    “嘖,我這樣的,也不普通了吧。”沈聿將伸手捏住許星野的下巴,“我這樣‘普通’的優質男,你在京城能見到幾個?”


    “一個,就一個,獨一無二。”還是我的。


    最後四個字許星野沒說。他望著沈聿水色的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哥,我想親你,我可以親你嗎?”


    “不行。”


    沈聿的拒絕又快又直接。但這次,這句話後有了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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