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人及很是回味兒的說:“以前我不怎麽好這口街邊小吃,但是吧,總有想吃的時候,對吧?這越是買不到,這嘴呀越是饞。”


    “吳兄,你先忍忍吧,再過幾個月大豆會大量上市,到時候我給你第一個送過去臭豆腐!味道你放心!製作臭豆腐的高手,我這邊永遠不缺大媽大爺級的行家……”


    白亦的話,吳人及是相信的,畢竟白亦他是搞食材的。


    白亦說完,摸了摸跑到身邊蹭腿的念亦,拿紙巾捏住他的鼻子擦了擦鼻涕。


    瞅了眼他手裏的竹簽後,又抬頭看著眼巴巴的站在便利店門口的凡凡。閨女這會兒,倆小手緊張又不好意思地撚著衣服上的毛絨。


    還知道害羞呀?


    派弟弟過來,找爸爸討要零錢呢。


    閨女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的長大了……


    第一次見她,那還是她三歲多的時候……


    悄然之間,快6歲了……


    出生時候沒有抱過……父女之間的天然親密度,還是不能跟麽麽幺幺那麽自然……凡凡對父親,總是有著不能隨心邁步的一層說不出來的隔膜……


    不然,這會兒也不會站在便利店門口,討要吃的還要站得那麽遠,使喚弟弟……


    白亦看著女兒、摸著兒子的頭,笑了笑,“姐姐叫你過來的?還想吃串串?”


    “不是姐姐叫我過來了!這次是該我找爸爸要錢了!是輪到我了!”念亦當即搖了搖頭,揚起下巴說:“爸爸,我還想吃串串,吃最後一串好不好?我想吃小章魚、小烏賊、小墨魚、小八爪魚串串……”


    “這哪裏是一串兒呀?嗯?”白亦滿臉慈愛地揉了揉念亦的小紅鼻子。


    “一個一串嘛,好不好嘛?姐姐很想吃!”


    “嗬嗬,去吃吧,不要吃太辣的。”


    “謝謝爸爸!”念亦高興地轉頭,跑到了姐姐那邊。


    凡凡又說了他幾句,他又轉了回來,伸手說:“爸爸,錢錢。”


    白亦摸了摸裏兜,塞給他兩張五十元,“去吧,吃完東西別忘記漱口。”


    白亦對孩子的教育還算嚴格,不允許拿別人的錢,所以馬龍他們也不會拿零錢給他們花。


    買零嘴也是,一般一次隻能選一個。


    “嗯!”念亦拿到錢,狠狠地點了點頭,轉身加速跑,卻是慢騰騰地跑到凡凡身邊,把錢塞給了姐姐後,抹了一把鼻涕。


    瞅著跑不快身子的孩子,白亦心裏一片絞痛……


    念亦他,立定跳遠隻能跳到兩個腳掌那麽遠的距離……遠遠不如普通的同齡人……來到馬場之後,用中醫術調理了一番身體,稍微好多了。


    “哎,”馬龍也看著念亦,輕歎一聲撕開了大火腿的密封袋子,刀切著火腿皮肉,說:“我媽她呀,天天催著我要孩子,她想抱孫子,還說,我不生孫子給她抱,她就要給我生弟弟,你說,這……大哥,你跟我媽說一聲唄?別讓她這麽折磨人啊!”


    “打住!這個事兒跟你對象商量去,你問我幹什麽?牛嫂不得打死我?我可不敢……”白亦心情很不好地放下筷子,掰著蒜頭皮,轉頭看著林小閑,說:“是不是?”


    吳人及聽著,一頭霧水,聽不明白……


    “是啊,生孩子的決定權在女人身上,你問我妹夫有什麽用啊?”林小閑笑著坐下後,打開著酒壇包裝,轉頭看著韓一,“是不是啊?表弟?”


    韓一一動不動的,可不敢亂表態。


    “妹夫?表弟?”吳人及皺了皺眉毛,感覺頭大了,“你是白亦的大舅哥?是個這關係麽?你跟韓一是?”


    “都差不多,都是好兄弟哈,哈……”林小閑打著哈哈,指著剛剛加過熱的、全家桶那麽大的正方形罐頭,說:“來嚐嚐我和白兄研發的四菜一湯罐頭餐!夠幾個人吃一頓了。”


    吳人及又瞪大了眼睛,提著眼鏡,說:“這又是什麽鬼啊?還有四菜一湯的罐頭?誰買啊!”


    “有人買啊!這可是標準聚會餐。比自己做飯省事又便宜……量還多,最主要的還是口味兒多,經濟實惠便利……有三十六種口味兒。我拿的這個是微辣款……”林小閑得意的撕開著罐頭的易拉環,“哈哈哈,再來一罐!中獎了!”


    “看好日期,沒準過了兌獎日期。”白亦笑了笑。


    “你個大壞人,哈哈...兌獎日期還沒過!”林小閑說著,轉頭對便利店喊道:“來個鴛鴦幹鍋雜菌罐頭!辣的!”


    店員麻溜地拿來了大罐頭和酒精爐,點火上罐頭。


    “豬腳、卷心菜、鹵蛋、肉卷豆腐幹,海帶玉米排骨湯……這不是豬腳飯麽!還叫四菜一湯?!”吳人及嘴裏嫌棄地說著,卻是咽著口水,筷子對準鹵汁豐潤的肉卷插了過去筷子。


    “這不是沒有飯麽?怎麽能叫豬腳飯呢?這可是特級廚師調製的豬腳和肉卷……都是有機菜和有機肉蛋!”林小閑指著罐頭,說:“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原產地風味菜!嚐嚐肉!好不好吃!”


    “這豬腳可以哈!勁道有嚼勁兒!夠入味兒!”吳人及保持著端正的吃飯姿勢,細嚼慢咽中心情很好地說:“咦,豬手呢?你們拿去做什麽了?”


    “拿去做豬腳醋了唄!現在美容養顏餐很好賣……女人美容的東西就是貴啊……”林小閑說著,挖了一勺辣椒醬,倒在罐頭蓋子上,夾了豬腳肉蘸了蘸,“老白這頭有驢膠廠子……搞出了個啊膠的豬膠等日常美顏品,不是阿膠……”


    “……”吳人及聽著,嘴角被電了似的,脖子也跟著抽動了起來。


    “女人為啥要美啊?還不是為了榨幹男人的錢包啊!男人圖啥啊?還不是圖她們的美啊!哈哈!咱們男人啊,吃吃韭菜也能大補,便宜又實惠!出了多少血,咱就吃回來!哈哈哈!”


    馬龍說著,刀割出一大盤火腿片,嘴裏咬著一片,剩餘的倒進了幹鍋裏,同時撕開了幹菜包,也一並倒了進去。


    除了幹菜,自然也有柳蒿芽以及各種叫不出名字來的野菜拚盤。


    “初秋時候還沒鬧變異蟲災,大豐收,於是我整了好多幹菜,本來想當雞鴨豬的青飼料來著……”


    白亦說著拿公用大筷子,攪拌著腐皮,繼續說:“沒想到,鬧了個變異蟲災,我就把那些幹菜脫水……現在的人不會做飯的人多,煮個湯啥的,放我的蔬菜調料包就好……”


    “哈哈哈,你一不小心成了幹菜王是不!?”林小閑打趣道。


    “人家還叫我菜老虎呢!哈哈!”白亦無奈地搖了搖頭,“於是,我也賣袋裝的老虎菜……然後啊,我們公司有做豆腐的靈靈知道不?不是錢會計玲玲,是做豆腐的那個啞女靈靈,心靈手巧啊,長得也水靈……”


    “然後呢?”一桌人壞笑著看著白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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