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亦低頭悶酒……


    心緒惆悵的拿起煙,點上……


    自卑的往事,一一浮現在腦海中……


    但凡當年生活如意,若心也不會跟自己分床吧?


    如果可以重來,自己應該早早放棄城市夢,回到農村搗鼓神秘種子,日子也許也會過的很滋潤吧?


    可是,哪裏有如果啊?


    涼拌羊耳朵也到了,又是下去一斤米酒……


    白亦喝醉了,又開始胡說八道,繞著舌頭開始語無倫次……


    唐若心和聆聽雨倒是沒醉,怕他喝多,遞給他溫水喝。


    夜已深,已是淩晨三點。


    酒精上頭的白亦,磕著鬆仁,一隻手搭在唐若心腿上,瞄著聆聽雨。


    醉眼迷離了起來,瞬間心血來潮,肚子脹,扶著椅背起身想著上洗手間小解。


    噗通——


    剛起身挪開椅子,人直接坐地。


    腿醉了……


    唐若心笑了笑,扶起腿受傷的白亦。


    “不用扶,我行的。”白亦一臉倔強地滑著一條腿,拖著一條腿,費力地挪步走向洗手間。


    “你行什麽呀行?你看你,腿都抬不起來。”唐若心說著,靈巧的鑽進白亦胳膊下。


    見他很倔強,非要自己去洗手間,於是扶著他,溫柔地哄著:“知道了,你最行好了吧?快去洗臉刷牙睡覺了。”


    “幹嘛啊?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關上門之後,白亦扯了扯嘴,“我自己來。”


    “知道了知道了……”


    “……”白亦想起商妮的癱瘓老公,自己要是哪天癱瘓了,若心能伺候自己幾年?


    跟她離婚過一次,雖然也知道她離婚的理由,可是心理上已經有了小小的陰影……


    雲絲會伺候自己麽?應該不會的吧……她最多帶著新老公,伺候前男友……


    聆聽雨呢?我要是被人拋棄,這性格偏執的老板娘,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掠走我,把我藏起來……


    亂想什麽呢……


    心思回歸。


    “若心啊……”白亦洗著手,醉道:“你是不是在等她們離開我,或者我放棄她們,你才跟我複婚啊?她們還要跟我生孩子,你也不攔著,你是不是在報複我啊?”


    “你醉了,說什麽胡話呢。”唐若心洗完手,拿毛巾幫他擦著臉和手,“喝完湯,早點睡了。”


    “一起睡了。”


    “你呀你,腿都瘸了還不老實,嗯?”


    “我腿可以的,你看?一起嘛……”白亦扶著牆,單腿蹦著。


    “好好,答應你……”唐若心臉一紅,隻能假裝答應醉了的人。


    米酒後勁很大,走幾步之後,人真的醉了。


    喝完養心湯後,隻記得刷牙的片段,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房間睡的。


    來不及成任務,斷片睡了過去。


    收拾完飯桌後,聆聽雨和唐若心自然回到房間看孩子。


    還好,這一夜,孩子退燒了。


    迷迷糊糊中,陽光透過窗簾,照在臉上。


    睜開眼,眼睛對上了凡凡和念亦。


    門口處,麽麽和幺幺帶著防撞帽,正爬著往屋子裏進。


    “爸爸起來了,快跑快跑!”凡凡突然大叫起來,喊著往屋外跑,“快跑啊,爸爸追來了,快藏起來!”


    嚇得雙胞胎閨女“啊啊”叫著轉身往外爬。


    “媽媽媽媽……”麽麽撞到牆,轉頭看到爸爸一瘸一拐的過來,緊張地大叫,“媽媽媽媽!”


    白亦抱起麽麽走出房間,拎起藏在椅子下麵的幺幺。


    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時間剛到8點十分。


    “快救妹妹!弟弟,你上!”凡凡站在沙發上,拿著魔法棒,指揮著念亦。


    念亦傻乎乎地屁顛跑過來,抱住白亦的腿,咬了下去。


    一大早的,這院子可真熱鬧……


    打扮精致的老媽也在,一天天的不知道帶孩子,這打扮看來,是打算要出門了。


    送凡凡過來上幼兒園的雲絲,也在。


    平時喜歡穿職業裙的她,今兒倒是換了一身保守的端莊九分褲。


    襯衫也是寬鬆半高領的,一絲春色都看不到。


    白亦放下小孩,進洗手間洗漱。


    腦海中還想著vip包房裏看到的t字褲……


    半夜喝多了,沒能完成觀察任務,這會兒聆聽雨肯定把衣服洗了。


    顧不上坐下來吃早茶,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外,盯著5號樓的陽台。


    沒看到晾著的內衣……


    難道幹了,收起來了?


    這麽多人,直接上她的樓,不太方便啊。


    吃飯先。


    老媽等人對白亦的腿傷,毫無關心,隻顧著喝茶逗小孩兒。


    保姆倒是弄來了拐杖……


    “爸爸送我上幼兒園好不好?”凡凡拿著香腸包過來,爬上白亦腿上,“好不好,爸爸好久沒送我去上幼兒園了。”


    “成。”白亦說著看了眼雲絲,“今天有事兒?大夏天穿成這樣?不熱?”


    “熱也沒辦法呀,今天我要出差。”


    “出差?出差穿成這樣?”白亦抽抽鼻子,低頭吃著小米粥,淡涼道。


    “防曬嘛,我要去汽車內飾工廠考察,就在莞城。”雲絲抬頭看了眼白亦,聽出語氣中裹著挑釁的態度,壓著鬥嘴的衝動,皺了皺眉,“我這身衣服不好看?”


    “不是。”白亦說著,拿起拐杖站起來,“有時間開車送孩子上學不?”


    “急什麽急,時間來得及,讓凡凡多吃點飯。”雲絲對著凡凡瞪了一眼,“趕緊把腸粉吃完了,吃完上學。”


    “我先去拿個東西。”白亦拐著杖,走到門口,背對人說:“等我回來。”


    一桌人在院子裏吃飯,這個功夫去趟5號樓,時間來得及。


    想著,白亦拐著杖,連蹦帶跳的鑽進5號樓,火急火燎地上了2樓陽台。


    白亦知道聆聽雨的生活習慣,當天脫下的衣服,肯定是當天洗。


    昨天雖然是在3號樓裏,和若心過夜,但是中間,肯定是回自己家洗的澡。


    昨日洗的外衣,晾在衣架上,角落裏晾著上內衣,下內衣不在……


    難道是一次性衣服,穿一次就扔了?


    算了,等回頭方便時候,直接問她好了。


    下了樓,白亦拿著枸杞杯,站在suv車旁,等著雲絲和凡凡出來。


    “媽,你這是幹嘛去啊?不帶孩子了?”白亦衝著站在大院牌坊口,和幾個精裝老太聊天的老媽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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