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呢……”唐若心滿臉幸福地笑了笑。


    “生男生女都一樣,都是我的孩子。”白亦也笑了笑。


    “那就是女孩子啦……”凡凡眨巴著可愛的眼睛,手指按著酒鍋,小大人似的很認真道:“醫生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們不喜歡女孩子!”


    “……”


    “……”


    “哼!帶弟弟去玩,不帶我,我不要爸爸了!我不要柳笛子了,我不要爸爸買的冰淇淋了,我再也不喝可樂了!哼!”


    凡凡抱著布娃娃,貓到了沙發角落裏,手摸著布娃娃的頭,“凡凡不哭,可乖了,不哭,買幹脆麵就不哭了……”


    唐若心見狀,立馬過去哄道:“吃幹脆麵上火,給你做個拉麵好不好?放玉米和魚肉腸?”


    見凡凡不搭理她,唐若心塞給凡凡3塊錢,“等你放暑假了,讓爸爸帶你去看雪好不?要不?要不明天去?咱不去上幼兒園,好不好?”


    “看雪?”凡凡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低下了頭,小煩惱道:“要上幼兒園的,不能請假的,明天幼兒園裏吃雞腿呢,可好吃了……”


    “可以周末去啊,好不?”


    “真的?”凡凡眼睛又亮了下,但是,搖了搖頭,“我不想看雪了,我想看大海。”


    “好好,我們一起去海灘玩沙子好不好?”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來,跟心心媽媽拉鉤!”唐若心說著,伸出小指頭,勾了勾。


    “心心媽媽真好,比桃花還要美。”凡凡開心地伸出小指頭,跟若心拉了勾勾。


    “凡凡最漂亮了!”


    “那是,我可是小班班花呢,馬上就要中班班花了!”


    稱呼變了啊……


    白亦看著手機屏,此刻心裏,哎,沒法言語心情了……


    雲絲看著唐若心哄凡凡,咬了咬烤卷了的幹魷魚須,嚴肅道:“凡凡,去院子裏跑三圈回來。”


    “又要跑……”凡凡抱著娃娃,很不樂意地走到門口,瞅了瞅廠子大院子,跑到大榕樹下,繞著大樹,快速地跑了三圈。


    偷懶。


    突然火大的雲絲,拿起衣架,追著凡凡……


    院內,頓時雞飛狗跳起……


    ……


    第二日,清晨。


    白亦和聆聽雨采集了一些新鮮的野貨後,一大早,坐直升機回到了南州。


    之前,本來想去小山鎮逛逛來著,取消了,急衝衝地回到了南州。


    中午之前,白亦抱著念亦,來到了凡凡幼兒園。


    午飯,帶著凡凡吃了一頓洋快餐。


    凡凡吃完抹嘴後,這才坐到爸爸腿上,跟念亦搶位置。


    “爸爸,你是我的好爸爸!”


    “不能再吃冰淇淋了,會拉肚子的。”


    “好吧……”凡凡嘟嘟著嘴,看著吃了一半的雪糕桶,很期待的眼神看著白亦,“那打包回家好不好?晚上吃。”


    “好好。”


    “那爸爸不要偷吃!”凡凡挺著小腦瓜,一臉認真道。


    “嗯嗯。”


    “弟弟小,不能吃,你要看好了弟弟!”


    “嗯嗯。”


    “不要讓媽媽知道!她會偷吃的!”


    “好好。”


    “那,還可以買兩杯麽?給媽媽帶去嘛……”


    “凡凡真乖,還記得給媽媽買。”


    “那一共是……”雲凡掰著手指頭算,“買一送一,一加一等於二,二二得四……”


    “幼兒園不是減負了麽?怎麽還教你們算術了?這還學上了乘法口訣?”白亦問道。


    “傻子才不學呢……”


    “……”白亦抓了抓薯條碎兒,舔了舔。


    瞅著老爹的大手,凡凡也快速地抓著薯條碎兒,往嘴裏塞,生怕吃少了。


    她才四歲啊……


    不過,聽幼兒園老師說,她們班級好幾個孩子,都不會說普通話,說外語……


    也不知道那些家長是怎麽想的,怎麽教的……


    老師一直誇凡凡聰明,不僅會說普通話,還會說白話,整得有些年輕的老師,聽不懂。


    其他語言也能扯上幾句,比如,晉吳閩客家方言、粵方湘方贛方言……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反正,平時沒事時候,念亦就在工廠裏瞎轉,學了不少東西。


    白亦工廠裏,外地人多啊,這小家夥學會了幾句……


    這小家夥,還喜歡收集各國貨幣。


    收集完了,跟她老娘似的,天天算價值多少,有沒有升值……


    拿著計算器算,自娛自樂的瞎算,然後把錢罐子,藏在沙發底下,床底下,衣櫃縫裏……


    念亦就差點兒,說的是聆聽雨的家鄉話。


    現在好多了,能聽懂普通話。


    ……


    中午吃完飯。


    凡凡回到了幼兒園,午睡。


    白亦還沒走遠,幼兒園小老師來了電話,說凡凡拉褲子了。


    很含蓄地說白亦不會帶孩子,亂給孩子吃東西。


    被不到20歲的小姑娘批評,白亦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特意跟小老師說,不要讓她告訴孩子媽之後,去了趟附近的外國語大學,見了好久沒見的唐小麗和張小芳兩個遠房外甥女。


    帶著念亦逛著大學校園,跟她倆談了些校園項目。


    臨時成立了校園內日用品配送公司,內衣襪子、紙巾、沐浴露等常用品團購……


    從白亦批發公司拿貨嘛,價錢自然很便宜。


    對於學生消費,可賒賬、可月結……


    聊完,回到了唐家飯店。


    爺爺奶奶已經回了北方,冬天,他們才會回來過冬。


    因為不放心白亦能帶好孩子,聆聽雨也趕了過來唐家飯店。


    倆人在公園裏散著步……


    “白亦,你有心事兒?”聆聽雨瞅著心事重重的白亦,問道。


    “嗯。”白亦推著嬰兒車,停住腳步看著她說:“有些事情沒搞清楚,搞清楚了,好跟若心複婚啊。”


    “砍手黨事情麽?”聆聽雨輕聲問道:“是不是?”


    “你不會是去找唐寧了吧?”白亦皺著眉頭盯著她,“不是他喊人來砍我的,你沒把他怎麽樣了吧?”


    “我能把他怎麽樣,他怎麽說也是念亦的堂哥……”聆聽雨很小聲地說道。


    白亦聽著,輕輕搖了搖頭,知道她肯定去找唐寧了,而且肯定嚇唬對方了。


    “我覺得,砍手黨的主謀應該是見過你的……而且一出手20萬砍你一刀,也是個不缺錢的主兒……”聆聽雨接過推車,跟在白亦後麵說道。


    “那你說會是誰?”白亦靠著護欄,看著荷塘,摸了摸褲兜,拿出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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