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雨嘴裏輕鬆說隨心就好,越是這樣,白亦壓力就越大。


    難道她就不想嫁給自己麽?


    她隻是不想為難白亦罷了,畢竟對她來說,她是無意中成了第三者。


    “讓我隨心?我倒是想隨心啊!你們一個個的逼我,你這樣也是在逼我,明明知道我有病,心裏承受能力有限,明明知道我離不開你和念亦……”白亦說著,往她懷裏擠了擠,把頭埋了下去。


    聆聽雨閉著眼,拍了拍他的背背,拍了又拍。


    “唐若心是我的新娘,你知道什麽叫新娘麽?是新的娘……她跟我離婚,那就是拋棄過我一次,不管什麽原因離婚,我過不去這個坎子。聽雨也是我的新娘,是我撿來的娘子……是我夢裏的新娘,你是我的夢夢……”白亦說著挪了挪唇,良久抬起頭,“你不會拋棄我對麽?娘子?”


    “你是在說情話麽?”聆聽雨湊鼻子過去,聞了聞白亦耳邊的碎發。


    “不是情話,是我心裏話。我老媽也認你這個媳婦了……”白亦說著拱了拱,借著微弱的手機屏幕光,仔細瞅著她眸間泛起的亮光。


    “咱媽也認了若心和雲絲當閨女……”聆聽雨的眼睛彎了彎,暖笑著盯著白亦,等他說下一句話。


    “……”白亦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頂了頂,見她不語,貼抱著說:“老板娘,娘子,其實我以前去你串店吃飯,就喜歡你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出軌,所以沒撩你……”


    “知道,來我店裏吃飯的人那麽多,喜歡我的人很多,你就是其中一隻狗狗。我也喜歡過別的男人,僅僅是喜歡看上幾眼而已,幻想罷了……”聆聽雨瞅著奶來奶去蹭來蹭去表心意的家夥,輕輕推開他,“若心不一樣,她眼裏隻有你,真的,她對你很特別,你自己感覺不到而已。”


    “我知道,我能感覺到現在的若心對我很特別的用心,你眼裏沒有我麽?我在你眼裏是一隻狗狗?”白亦說著跟大狗似的把腿抬了過去,腿抱著人。


    “你傻……現在眼裏隻有你。”


    “我……”


    “你眼裏還有唐紅還有木魚魚,以後也許還有個小雞小鴨小鵝鵝。”


    “不會了,就算真碰上了讓我心動的,我也不會去觸碰的。”


    “這就對了,這才是真男人!學會控製自己的欲望,身邊又不是沒有佳人……你可不要做爛男人,聽雨不喜歡,很不喜歡,會惡心一輩子。”聆聽雨滿臉寵愛地揉了揉白亦的臉蛋,又狠狠地抱著他,仰著脖子,“你這家夥,怎麽那麽討我喜歡……但凡你長的醜點,但凡小一點兒,我也不會心動。”


    “這也沒辦法,天生的。”白亦說著爬了過去,好似大青蛙蹲在樹蛙身上,“老板娘,整點宵夜?”


    “你這家夥,婆娘躺在醫院裏,你還有心思吃宵夜?你也太壞了!”聆聽雨帶著不著痕跡的醋意埋怨著。


    雖然她是真心關心若心,但是那句太壞了,白亦還是明白她心裏的酸意。


    是個人,多多少少有醋意的,麵對父母無意中的偏愛,兄妹之間也有。


    如果,真的一丁點兒都沒有埋怨,那麽說明根本就不關心對方,不在乎對方。


    聆聽雨的醋意,隻是很淺淺的醋意,這種醋意不是針對若心,而是針對白亦這時候還想著吃宵夜,而不是上去陪若心。


    她是在埋怨,自己需要白亦的時候,他不在身邊……


    “這不醫生沒找我嘛?說明沒事情啊。”白亦開心地笑了笑,“給若心整點好吃的,估計她半夜也會餓醒,你也餓了吧?剛才運動量有點大啊!”


    “算你有心……你肚子還疼不疼了?”


    “疼,本來早可以拆線的,這天兒,潮啊!”


    “我給你揉揉,若心也真是的,也不能仗著懷孕,耍那麽大的性子,非要貪嘴吃冷……”


    “你不要說她了,她壓力大。”


    “這會兒還知道護著她呀?你還電話裏埋怨她。”


    “我也是嘴上說說而已。”


    “你倆呀,哎,一個個的給我來電話說對方的不是……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倆了,你倆就是賤……”聆聽雨一隻手揉著白亦,一隻手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地方語言來著,白亦聽不懂。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接電話的人普通話說的不好……”見白亦點著頭表示理解,解釋道:“我叫人采集雪山頂上,第一縷陽光照射過的花露水,給若心洗身祝福。”


    “很貴吧?要多少錢?”白亦問道。


    聆聽雨拿手機照著白亦,白了一眼,你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


    現在身價這麽高,還關心價錢?


    “現在不貴了,雪山頂有我們的藥園,建藥園時候,若心的奶奶也幫了不少忙……派人去采集就好。你放心好了,都是我族人,采集的東西定是第一縷晨光照射過的聖潔花露,不會作假的,作假,靈魂會受到汙染,後代會受到詛咒……”聆聽雨說了一半,沒有往下接著說。


    白亦知道,一問聆聽雨的出身,她絕對不會開口的,除非她自己主動開口。


    所以,也就沒問她神秘族人的風俗。


    更是好奇第一縷陽光的花露水怎麽收集的,第二縷的陽光呢?


    這玩意計量單位是啥?


    問了也沒用,她也不告訴你。


    最多解釋,那不過是形容詞啥啥的……


    白亦琢磨,她表達的意思應該是陽光剛照在露珠時候,快速收集。


    因為陽光照射下,才能知道那些露珠幹不幹淨,有沒有蟲子……


    或者,被陽光輻射過的水和別的水口感上,可能不一樣吧?


    或者,隻是傳遞一種祝福的風俗……


    或者,她在收集特種能量……


    剛才跟她,感覺身體很累的同時,好像什麽玩意在給他傳送愉悅的分子。


    雖然短暫,但是身子真的很累,跟別人還要累,但是精神卻很飽滿,很奇妙。


    白亦對化學分子很不了解,是個化盲,所以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在分泌。


    但是,直覺告訴他,那不是體內產生的化學反應。


    也不像玄學裏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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