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覺。


    天陰沉沉,風呼嘯,雨嘩啦啦。


    穿著瑜伽衣褲的木魚魚,撓了撓小腿,慵懶著調調,“冷……”


    “嗯,”白亦迷糊著翻身抱了抱,“鎖門了麽?”


    “嗯。”


    “還冷麽?”


    “不冷了……”


    白亦輕聲問,“吃棒棒糖麽?”


    木魚魚聽罷,心生羞恥心,緊閉著雙眼不回答。


    白亦翻吧茶幾上的糖果盤,抓了一顆水果糖,送到木魚魚嘴裏。


    趴睡的木魚魚,幽怨地瞪了一眼白亦,氣呼呼抓起枕頭埋頭。


    “怎麽突然生氣了?”白亦掀開毯子,貓了進去,“我是不是很壞,畜生都不如?”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都這麽主動了,你有必要這樣麽?我感覺你好虛偽,所以我很生氣。”木魚魚側躺背對他,“不喜歡我就走開,幹嘛隻抱著人家?那麽喜歡抱你去抱木頭好啦!”


    “不是,我……”白亦真得難以啟齒,應激障礙下導致有心無力,不是身體不行,而是心理狀態下根本沒有食欲,哪怕肚子咕嚕嚕的叫。


    木魚魚顯然是誤會自己了,睡飽滿血複活的狀態,她可是親眼所見,所以她以為自己是在敷衍,或者根本對她沒有心思。


    她也很漂亮很苗條,白亦這狀態自然傷了她的自尊心。


    木魚魚轉過身子,抱了抱白亦,“不要解釋了,我冷……抱抱我,你是喜歡我的,恨不得把我融合為一體,我都知道的……”


    木魚魚這狀態有些不妙,白亦歎息一聲,抓過茶幾的煙,點上,“說說昨天的事情吧,你不是說咱倆可能誤會雲絲了麽?”


    顯然抱著自己談論別的女人,木魚魚心情自然更加不爽,不高興的白了一眼白亦,停住撩人的動作。


    “白亦,你先說你進去都看到了什麽,做了什麽?”


    “進去之後,看到雲絲獨自躺在床上,我關掉了所有的燈,然後我就假裝是你老爹靠近,試探她反應……她很為難地抵觸,然後逐漸放棄抵抗。”白亦深吸了一口煙,“喝多了嘛,很容易撩動火源,意誌抵抗力差嘛,就像吃了藥的聖女,一樣變會成蕩女。”


    “是這樣試探麽?”木魚魚壞壞著,“那另一個房間呢?你說過另一個房間都沒有開燈。”


    白亦淡淡地瞥了一眼大膽的木魚魚,深吸了一口氣,“當時雲絲以為我是木董,她說了一句你怎麽不去裏屋打電話,我就知道裏屋裏還有人。看她反應,她是不怎麽拒絕木董不太過分的觸碰,也許是因為有外人在不敢放肆,他們之前肯定有過關係。”


    “然後你出來了,咱倆吵架之後,我去敲門。”木魚魚閉著眼睛,滾燙的臉貼在胸膛上,“雲絲開門,然後我跟她揪著頭發幹了起來,動靜很大,裏屋內走出我媽和我姨娘。當時我都打急眼了,哪裏顧得上她們怎麽在這裏。後來想了想,我爸爸還有我叔叔是從外麵進來的,也就說他們開了兩個房。”


    木魚魚很不老實的動了動,完全把白亦當做男朋友,“至於我爸爸為什麽穿著睡衣從1205出來,我也不知道。1205是最後登記的房間,也許咱倆吵架時候他們換房睡了,所以你之前進去時候沒有看到裏屋開燈。我還看到了車離子……”


    “車離子這家夥也在?”


    “嗯,他們好像都喝酒了,我媽媽還說不要打了,說雲絲是她的幹女兒……我爸爸和我媽媽關係其實很不好的,一直分居。她也知道雲絲曾經是我老爹的幹女兒,不知道我媽她們在搞什麽……我被雲絲打了一個巴掌,他們居然還拉偏架,我很傷心,哭著跑了出來……”


    白亦拍了拍情緒有些壓抑的木魚魚,“你對我這樣,是存在一些報複心理吧?”


    “本來沒有的,現在完全沒有的話也不是……”木魚魚說完,真得對待男朋友那樣,很親密起來。


    白亦還是有些理智的,何況此刻根本沒有心情,所以沒有主動。


    其實還有一個目的,想知道自己應激障礙到底有多嚴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恢複,畢竟自己是個男人,如果真不行,那不是害了另一半麽?


    白亦瞅了瞅反鎖的門,很快得到了答案,顯然自己的應激障礙跟環境和人有關係。


    木魚魚羞了,忽然變得很矜持,轉過身子小手摳著被子。


    “我們倆到底算什麽……”木魚魚情緒有些傷感,很小聲地說道,“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


    白亦動了動身子,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嗯,是不太好,要不,喝點酒?我喜歡微醺狀態的那種關係,其實微醺狀態下反而關係更純粹些,有些曖昧,沒那麽不正經吧……說真的,我這人看似百花叢裏過,片葉不沾身,其實那是因為我過去自卑……看到別人穿著高檔的衣服,我會自慚形穢,走路低頭,進入高檔商場,我會感到窒息……”


    “不會吧你,你不是富二代麽?唐蘭姐說你很有錢的……”木魚魚轉過身,盤腿坐,疑惑地盯著白亦,“你到底經曆了什麽?是因為你有病的緣故讓你自卑了麽?”


    “唐蘭姐說我很有錢?”白亦掐滅煙,趴了下去。


    木魚魚猶豫了一下,也趴在他身上。


    白亦抽了抽嘴角,本意是想給她看自己後背下的痣,想知道她能不能認出自己的身世。


    感覺她心跳加速,白亦正經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誰麽?”


    “不知道,你們又不說,我怎麽知道。”木魚魚蹭了蹭臉蛋,“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把我衣服脫了,自己看。”


    “你,哪裏有你這樣使喚人的,叫女孩子……你是把我當你的女朋友,對麽?”


    木魚魚聽著心裏甜蜜蜜的,哪裏能完全聽明白白亦的話,小手緩緩地掀開白亦的t恤……


    咣當!咣當!


    有人在踹大門,白亦打了個激靈,慌慌張地起身撿起地上的t恤。


    木魚魚更是慌張的完全不知所措,楞了三秒後,撿起自己的背心急促道:“快躲起來,應該是我老媽來了,快!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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