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音樂甜品店後,唐紅叫了個代駕,堅持不去白亦工廠吃燒烤。


    白亦沒能挽留住她,坐著雲絲車回到了工廠。


    好久沒有和馬虎大哥喝酒了,這一頓又整了不少,喝醉了。


    休息室。


    白亦背對雲絲躺下,卻輾轉難眠。


    半夜,雲絲推了推白亦,拿出一粒藥,“醫生開的,要不試一下?”


    “不了,沒心情。”白亦起身,屁股挪到靠窗邊,開窗點上煙。


    雲絲轉身拿來一杯水,遞給他藥,“吃了也許有心情了呢?你看,你整夜都失眠了,吃嘛,好不好?”


    她,之前那麽努力,算了,吃吧。


    藥很好,但是醒來很疲憊。


    天亮時候才睡著,醒來已經是下午,雲絲早已離去。


    白亦睜眼看了眼自己,=正常,捂著頭進入洗手間,衝涼完穿好雲絲準備好的衣物。


    “雲絲,你在哪裏,晚上回家?”


    “我出差呀,剛到老家這裏,嘻嘻,這次真沒騙你。你自己看手機定位……”拉著行李箱走出機場的雲絲,上了一輛豪車,“好煩,大冬天我還要去采購,可能在這邊待一個月。”


    “多招聘幾個人呀,不用出差那麽久吧?”白亦疑惑,她那公司采購為主,有樣品派個員工出差就能搞定,而且也沒必要出差一個月。


    “主要是開分公司啊,我手裏的客戶群不止唐家一個集團,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凍死我了。等我到了酒店跟你聊……”


    白亦有些怏怏的,一個女人想拿下別的集團訂單,雲絲不簡單啊,更是讓人不安啊,不放心啊……


    自己這邊也有幾個供應商,為了拿到更多的訂單,時不時派個美女員工過來,喝酒啥啥的。


    掛了雲絲電話,白亦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唐紅打了個電話。


    “紅紅,你還好嗎?”


    “我很好呀,吃了藥睡了個安穩的覺,好像皮膚沒那麽饑渴了。”唐紅咯咯笑道,“你呢?還能男人麽?”


    唐紅口無遮攔,跟過去一樣,看來心情不錯,白亦也放心了。


    “呃,能不能好好說話……”白亦老臉一紅,“雲絲不讓我見你,我也不能見你了。可我想你了,你說,我是不是有點不懂得滿足,不懂得珍惜身邊人?”


    “想我了?怎麽想我?描述描述?”唐紅誘惑道,“要不開視頻?”


    “不鬧,就是單純的想你,雲絲一個人去北方了,說是開分公司,聽說還接了不少其他集團的訂單,你說她一個女人……那邊酒桌文化流行,我不太放心。”


    “心情不好呀?原來你是擔心她呀,嗯,你想的沒錯,不過你想得有些多了。唐氏集團這邊的訂單夠她一年賺幾千萬,甚至更多。她又不缺錢,沒必要為了接訂單放低身段或者出賣自己。她應該是接了雲家內部的訂單……”


    白亦聽著,電話那頭的唐紅像個姐姐一樣,順帶講了如何運營大公司。


    白亦這邊是小公司,很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現在分公司多了,倒是忙得恨不得有個分身,不用東跑西跑的。


    沒辦法呀,公司才開了一個多月,手裏沒有可以用得上的人才。


    “小亦,你現在公司剛開,多招聘管理人才,讓他們建廠開始跟著公司一起發展。你的分公司無非是複製模式到異地而已,將來這些人都是你的左臂右膀。最後能留下來的人,隨便派個人去異地開廠,你都不用操心。你看雲絲,公司才運營一個多月,基本不在公司裏呆著,而是謀劃全國各地的分公司了。雲絲她不止一個公司,唐家業務也不是僅僅限於工業……”


    白亦聽著點點頭,“唐蘭姐好像有自己的智能工廠,跟我提過。說是很早以前她買了個二手流水線工廠,總有空盒子落到傳送帶上。別家工廠就放個電風扇吹走空盒子,她倒是花費幾十萬改裝了生產線的瑕疵。”


    “是呀,當時很多人嘲笑,幾十塊電風扇能解決的,為什麽花費幾十萬呢?但是呢?你看,現在她的工廠自動化效率非常高,都不用養大批工人。未來,人工相對來講是不值錢的,甚至想出賣體力腦力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你看,現在有幾個看門的大爺?都是自動收費……”


    倆人聊了一個多小時,白亦摸了摸鼻子,“想你了,怎麽辦?”


    唐紅妖精似的勾出挑逗的笑聲,“你都不行了,嘻嘻……想女人幹嘛?就算行也你又不……你不怕雲絲?”


    “都犯錯過錯誤了,就當是狗改不了吃屎吧,等她願意跟我領證再說吧,不願意我也沒辦法……唐若心懷孕,我不可能這段時間內結婚,起碼未來一段時間內,算了,就當我是逃避吧……跟你在一起沒有壓力,隻能這樣了。我也是個男人,雖然現在不行了,反而倒是安心了,奇怪吧……”


    “你想說的是,你不行了,然後她們就放心了這個意思吧?萬一一直不行,我看誰要你,咯咯~我是女人最懂女人了……”


    倆人沒有見麵……


    白亦也開啟了忙碌的模式,很晚才回雲絲家,早上送凡凡上學後,又回公司。


    聆聽雨之前的燒烤城已經營業,肖峰接手。


    小區對麵的聆聽雨排檔,依舊營業,不過老板娘不在,生意馬馬虎虎。


    唐若心的肚子也微微隆起,算起來2個多月了吧?


    11月份已臨近尾聲,白亦賬麵的投資資金已經用了一大半,但是源源不斷的資金充盈著賬戶。


    資金池不見底,賺錢速度超過投入速度。


    越是臨近年底,用工荒更是明顯,還沒到12月份呢,附近的很多大工廠直接放假。


    太突然了,不是一家兩家的生意不好,而是整體上生意不好。


    往年這種現象雖然有,但也是個別廠家,最多是哪個老板又跑路了。


    工廠放假,摩托車大軍少了很多,私家車隨處可見。


    白亦感受到一絲寒意,年底了,配送業務也不會那麽繁忙。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超市也不會囤貨,賣個p啊。


    聽唐紅說,唐家轉讓了一家一萬多人的家具廠,那邊供貨業務可能要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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