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兮兮,涼颼颼,烤肉店生意不錯。


    串店老板肖峰,悶了幾口酒,進廚房忙活。


    雲絲和唐紅喝了不少,小臉透著酒紅,拉著手很親密地交談。


    晚10點。


    白亦和店老板肖峰聊了幾句生意上的事情,告別後,帶著倆人來到分揀工廠。


    車間王主管認識雲絲,稱呼她雲總,一直以為她是幕後老板。


    雲絲喊來幾名小管理介紹白亦後,帶著唐紅來到後院休息樓,打電話約唐蘭蒸桑拿。


    工廠內,此刻一百多人忙著分揀蔬果打包分類,還有打快遞單的,一問才知道,原來公司也開了網店,生意還不錯。


    王主管畢恭道:“老板,目前我們有幾大客戶群。第一客戶群是超市和菜市場,第二是社區配送,第三是網店,其中包括其他老板開的網店,走量很大。還有,我們向大小飯店配送小盒水果拚盤,市場反映很好,尤其是做外賣的飯店。老板,我們要不要開水果連鎖店?”


    白亦搖搖頭說道,“我們是服務商,不是零售商,生鮮這塊很容易庫存壓死人的。你回頭讓業務部聯係下北方的果蔬商,整點特產類,比如大豆角姑娘果啥啥的……還有那些短季節產品,比如婆婆丁等等。再招聘全國各地的小妹小靚仔,尤其是幹過果蔬批發的人才,優先招聘吃貨類的員工。”


    果蔬就是這樣,產地不一樣,口味差距很大的。


    王主管聽罷,立馬拿出口袋裏的筆記本認真記著,記完問道,“老板,我們倉庫每天最少產生幾噸以上的次品水果,損耗將近一萬多塊。”


    “安排幾個人二次分類,達到食用衛生標準的,做成果幹要麽做成果汁……”


    白亦一邊幹活兒,一邊聽著他匯報工作,把所有的工序親手做了幾遍。


    這一忙忙到了淩晨兩點鍾,休息時間到了,和員工們到後院吃飯。


    有牛骨湯,有五花肉,雖然是大鍋飯,但是比大部分工廠的夥食好很多。


    一直忙到早上八點鍾員工換班,喊幾個管理吃著早飯簡單問了下公司情況。


    馬虎大哥也在,催促白亦趕緊吃飯,吃完趕緊去休息。


    白亦可沒困意,不過熬不過嫂子嘮叨,隻好進入休息樓泡了一會兒池子,泡完穿著睡衣進入老板休息室。


    一開門,聞到一股酒氣摻雜著香味兒。


    嗬,三人躺在鋪了軟墊子的地板上,打地鋪睡得正酣香呢,大投屏還放著電影。


    小桌上,還開了幾瓶酒,價值不菲,最少3000一瓶的洋酒,沒喝完瓶子也不知道蓋上蓋子。


    唐紅趴著睡,時不時蹬腿,雲絲四仰八叉撓著胳膊。


    唐蘭老姐睡姿一絲不苟,雙手疊放在肚子上,蚊子都不咬她。


    老姐麵帶愁容,吱嘎門響那一刻,睜開眼瞪著白亦。


    唐蘭拍拍胸脯起身,呼了一口大氣,“幾點了?”


    “八點多了,姐姐?做噩夢了?睡覺不要壓那麽重的被子,容易做噩夢。”白亦關上門,打開窗戶透氣,“喝水不?”


    “給我拿點冰水吧。”唐蘭說完繼續躺下,揉了揉額頭。


    “冰水是好喝些,不過建議你還是喝熱水好些,你歲數很不小了,身子重要。”


    “邊兒去,給我去拿冰凍的大麥茶。”唐蘭凶了一眼白亦,雙腳踢人,嘶啞著嗓子喊道,“快去快去!沒看我口幹舌燥麽!”


    被人說你歲數很不小了,唐蘭能不來氣麽!


    白亦拿一杯冰水回來,唐蘭咕嚕嚕完,又踢了一腳,“去給我燒一壺熱水,放鍋巴。”


    白亦嘿嘿笑著燒水,碗裏放上米鍋巴倒上熱水,拿著勺子回到唐蘭邊,盤膝。


    小桌上放著幾樣小菜,有榨菜,還有糖醋蒜。


    唐蘭吃,白亦傻笑。


    白亦笑得唐蘭吃得很不自在,白了個大眼睛,“笑啥?”


    “我現在有哥哥有嫂子,還有個姐姐,還有幾個孩子……”白亦說著有些尷尬了,低著頭撓頭,“有點亂了,嘿嘿。”


    唐蘭摁了摁白亦額頭,“幾個孩子?你真當我是姐姐?”


    “嗯。”


    “為啥?”


    “你對我好啊,此刻你真把我當弟弟,這就足夠了。”


    “我對你好?我哪裏對你好了?”


    “你對我發脾氣就是對我好,嘿嘿,我比較那個……”


    唐蘭聞言,兩眼瞬間通紅,多麽孤獨的人呀,有人對他發脾氣,他都覺得是好的。


    “你比較那個什麽呀?為什麽呀?”唐蘭忍著情緒,小聲問道。


    “你在乎我才跟我發小脾氣,老姐,脾氣發完了,不得給糖吃呀?”白亦挪了挪屁股,“我想建個冷藏中心,大概需要幾個億……”


    “滾滾滾!你好大的臉皮啊,張口就幾個億!”唐紅沒好氣地看著自家弟弟,臉皮可真厚,剛才那麽幾分愧疚被這句話完全被打散了,“老姐我還沒睡夠,別打擾我睡覺。”


    唐蘭說完背對著白亦躺了下去,被子蓋頭。


    白亦踢了一腳屁股,“我就問問而已,又沒找你要錢。”


    “滾滾滾!一大早要錢,晦氣!”


    “老姐,別睡啊,聊會兒,聊別的……”


    “滾滾滾!別妨礙我睡覺。”


    哎,錢不好借呀。


    白亦收拾完屋子,關掉投屏,躺在角落裏,抱著枕頭很快睡了過去。


    唐蘭這頭,見白亦睡著了,躡手躡腳的拍了幾十張照片和視頻,給老母親發了過去……


    睡得死死的唐紅和雲絲,對這一切自然不知道。


    迷迷糊糊中睜眼,看到嫂子搞衛生。


    “醒了?去吃飯,吃完再睡。”牛妞嫂子扯過白亦枕頭放在櫃裏,“嫂子給你做了虎皮尖椒,還有小炒肉,快去了。”


    “再睡一會。”白亦翻身趴了過去,繼續眯著。


    “行,那 你再睡個十分鍾,晚了菜涼了不好吃。”牛嫂嫂說著撿起毯子旁的褲衩,直搖頭,多大人了,還卡通的。


    “嗯。”白亦困得要死,迷糊地吱了個聲。


    二十分鍾後,白亦這才起來。


    掀開毯子,尼瑪!


    雲絲你這個妮子!


    白亦找半天沒找到衣服,洗漱完隻好穿著居家睡衣,來到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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