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小時。


    馬虎手指不停地摁著唐寧的頭,一頓口頭教育。


    你有病是不?我老弟請人吃飯,有你什麽事兒?你砸人家飯局玩呢,一點都不懂事兒!


    呦!不服啊!


    來,你給我喊人,我就站這裏,比比誰的人先到?


    ...


    老哥帶著唐寧去農莊吃野味兒,談心。


    白亦這頭。


    一輛老哥房車,一輛聆聽雨的餐車,一輛雲絲大越野車。


    唐紅車子放在小區沒開走,還有桃子的超大皮卡車。


    這妮子,嗐!怎麽就這麽準點的過來了。


    說好帶她一起玩的,也不好拒絕,也不知道誰喊她過來的。


    讓她們先上高速,白亦和唐若心在養母娘家停留了一小時,跟著老人拜了拜神,留下水果喊了聲媽爸,拎著大烤乳豬上車。


    “謝謝你,白亦。”唐若心說。


    “我從他們手裏娶走的你,應該的。”


    “我們現在離婚了...”


    “不要說這些。”白亦說著丟給她一盒東西。


    “我不想驗...我喜歡這種期待的感覺。”唐若心說著,打開車窗想要扔出去,又收住手,放進儲物箱裏。


    “怎麽了?”


    “不亂丟垃圾。”


    “行了,肚子大了,再驗。”


    “不跟你聊了,一點都不會聊,大了還用你驗啊?”唐若心撇撇嘴,係好安全帶,蓋了毯子露出安全肩帶。


    “知道了。”白亦撓了撓她氣惱的頭,指了指耳朵,“你也別擔心,這才幾天啊,沒那麽容易檢測出來,我每天給你檢查,好不好?”


    白亦也不知道離婚幾天了,好像不超過十天吧?


    “你有病呀...我不會自己檢查?大傻子!”


    “是啊,我有病,你是我的藥,沒有你,我早晚得病死。”白亦其實想說的是聽肚子聽胎音。


    “去死啊你!好討厭你!衰鬼!”


    “春風燙唇,離去歸來,帶著沐浴味兒...”


    播放器放著歌曲,音樂講述的戀人早上分別,歸家的身體帶著酒店裏才有的沐浴味兒。


    “嗬!他說,其實我可以!炫耀是吧?明明知道我愛她!我說我愛她,哥們說我喝多了!嗐!娘們第二天,說給我聽,哥們想追她!說給我聽!嗐嗐!她沒答應他!說給我聽!你都孩子她媽了!她媽了!”


    白亦rap,那是相當沒調中順暢。


    白亦說唱著把車靠在馬路邊,“你知道我不是說你,咱家四房一廳,兩房打通,你不喜歡進去對吧?”


    “嗯,都是隔音的,架子鼓你都敲爛十來萬的錢了。我不喜歡暴躁的環境...我婚後安靜,你婚後暴躁,好像對我不滿。不過你的不滿隻會自己一個人慢慢消化,沒有對我暴躁過,一次都沒有。”若心溫和道。


    “去洗溫泉吧,洗洗晦氣,我給都準備了泳裝。”


    “是這個款麽?”


    唐若心手機對著白亦,展現出別墅溫泉池水中有些難入眼的圖片。


    室內溫泉中,有著七八個男男女女,唐若心和身旁倆女戴著麵具,坐在池邊低頭交耳著。


    她們背後幾米外,沒有戴麵具的三人,兩人搔首弄姿,其中一女更是穿上不能算衣服的衣服,幾個男的拿著專業設備拍攝。


    昨天,聆聽雨看白亦手機時候,找到了這個相片,白亦也不攔著唐若心看到。


    “嗬...你自我回味兒欣賞吧!”白亦看都沒看她手機,自嘲著開導航,沒表現出生氣。


    “搖啊搖,搖到...”唐若心見他異常平靜,心裏很不安,柔柔地唱著,“搖啊搖,搖到心心家,搖啊搖,搖到夢夢家...竹馬繞青梅一生無嫌猜,郎騎掃把來,繞床弄若心,木馬繞床為君婦...得兒駕,夾到了小雞雞...我瞎遍的,你別多想。”


    白亦想起唐若心過去說過唐亦小時候玩木馬的事情,說小時候後唐亦騎掃把圍著她轉。


    現在白亦還不是自己是唐亦。


    “姐姐你好無聊...我昨兒好像被欺負了,是不是嘟嘟聆聽雨幹的?”白亦側頭過去盯著她看。


    “你說老板娘?咯咯...我跟雲絲安排好嫂子和孩子後下樓,那時候你跟大哥喝完酒了,你也收拾完垃圾了。靠著門框突然就醉了,聆聽雨也看到了我們了。”


    “唐若心...”白亦溫和的臉收緊,冷道:“你再這麽說,咱倆之間以後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而是沒必要糾結信不信了。若心,說實話就那麽難麽?非要我拿出...”


    “好吧,我說。我跟雲絲下樓後返回大排擋,你坐在凳子上抱著人家肚子睡著了,老板娘拍著你的背背,因為你氣很不順,一直打嗝。”唐若心笑道:“拉你回家後,簡單給你洗了把手腳。”


    “又騙我,我腰很疼呢。”白亦臉色好了些,撇了撇嘴,總感覺自己忽略了重要的細節。


    “落枕了唄,怎麽,還渴望被老板娘欺負啊?你個大男人被欺負了也沒損失呀,怎麽還不樂意了?”唐若心掰了橘子,塞進他嘴裏。


    “不好玩。”白亦撇撇嘴。


    “玩好玩的。”


    “哎,大中午的...”


    “午後休息唄。”


    白亦還是不相信,擰著眉,“昨晚我真是守身如玉?”


    “你自己有沒有監守自盜,我就不知道了哈。”唐若心撩了撩發絲,鼻息靠近魅惑心智,“要不...驗貨?”


    “你越來越狡猾了,正有此意,不然我心不安啊。”白亦解開安全帶,一條腿剛穿座過去,卻對上了冷冰冰的眼睛。


    “說實話你又不信,說假話你又多疑,我什麽時候懷疑過你?沒心情出去玩了!”唐若心推開門要下車,情緒暴走,“你自己上高速吧!玩吧你!一天天的!裝什麽可憐蟲!每天讓人哄著你!被人可憐被人同情的傻玩意兒!還自我感覺全世界都欠你似的,雞脖子翹上了天,當真以為自己是鳳凰啊你!啊!”


    “我是龍的傳人...”


    “啊!我忍不住叫了!餘生各處!天涯!海角!”唐若心抓狂了。


    “若心姐,這是要拋棄我麽?”


    “丟丟丟!把你丟進鍋裏!煮爛你!”


    “鐵鍋燉老公麽?”


    “我才不舍得...”唐若心來火也快,去火也快,很快陷入白亦的溫柔情緒中。


    “那你幹嘛把我丟進鍋裏?”白亦故意幽怨道。


    “給你搓熱水澡嘛。”


    “過來了,別動了胎氣。”


    唐若心發火大叫,白亦溫柔相對,像是火球踢進到水裏一樣,很快就滅了下去。


    唐若心貓順了過來,白亦哄吧,然後若心羞羞地下車後進車廂,很快又蔫了吧唧的回副駕。


    “無妨,有的是機會。”白亦摸了摸唐若心的頭,真不舍得換掉這個主角,“才幾天,驗孕棒也沒那麽準。”


    唐若心嗯了一聲求安慰,繞指纏情,時間在指縫中快速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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