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自然而來想和他結合一體,她雖不懂,但卻並不羞恥承認。


    所以,每當他委婉的暗示,委蛇的挑逗,她總心癢難耐,口邊的話吐不出咽不下,既隱著慌張,又暗含期待,一層試探的網越發薄弱,她甚至覺得,他實在故意為難她,等著讓她開口,讓她做主。


    戚無邪像是在和自己賭氣,為了一個虛晃的“心甘情願”他拿出了自己全部的陰謀本事,一計三環,引誘著獵物步步上套,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獻了出來,祭奠他期冀已久的“占有欲”


    像是為了驗證薑檀心的猜測,他在輕緩拿捏她腰際曲線後,就挪開了停留在她耳邊的溫熱氣息,將一點點泛起的情cháo褪去,隻留她一個人在澎湃的心cháo中進退無路。


    他指尖流連,婆娑著衣角離開,帶起最後一絲餘溫,令她如此留戀不舍。


    抖了抖寬大的袖袍,戚無邪長身玉立,頎長的身形獨步向內室走去。


    但不過三步距離,他抬手解開了腰帶,振袖抽手,已把身上的紅袍掛在了牆角邊的檀木衣架上,螓首微偏,懶音低迷,有著一道蠱惑人心的魅邪音線:“本座準備浸湯沐浴,你且瞧著,還是預備一起?”


    “……”


    薑檀心望著他的背影,不爭氣地咕咚咽下一口口水,雖然他的背上有消褪不去的鞭痕,可對她的誘惑力一點都不比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差,矯健,骨骼清俊,肌理分明,瑩白的光澤在他的皮膚上滑動……


    她像是一隻不知死活的飛蛾,本在黑暗中不斷遊弋,在一股冷香的誘惑下,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


    她撲的不是火光,而是一種魅惑的冷光源,溫柔,妖冶,帶著不可忽視的質感。


    鬼使神差得跟了上去,她站定在他的身後,感受著浴池邊不斷蒸騰的熱氣——這處奢侈的白玉浴池,是仿著離恨天裏的趕造得,隻為戚無邪一句吩咐之言,無人能拒。


    沒了衣服的阻隔,他周身散得冷香愈加濃密,它由著蒸騰的熱氣薰染,成了最幽深的陳釀。


    綿長沉醉,它浮浮沉沉,又像是那易散的薄霧,讓人迫不及待的想將它吞咽下去,仿佛這樣,她才能真正擁有這一份甘醇和沉醉。


    戚無邪站定了腳步,他明知道小丫頭腳步淩亂地跟了進來,卻沒有回頭,隻是靜靜地站在當下,任由浴池裏的熱氣迷了眼睛。


    柔荑輕抬,指尖泛著瑩白的光澤,薑檀心隔著水霧攀上了他的肩膀,生怕他回頭瞅見她這幅窘迫的樣子,她幹脆一頭貼上了他裸露的後背,摟住了他的腰,整個人都靠了上去。


    “別洗……”


    薑檀心的聲音黏黏得,像攪了一罐蜜糖,滲著皮膚直接鑽進了戚無邪的心裏。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一動,不著痕跡地抬起,捏在了她圈在自己腰際的手上,拿捏著溫柔的觸碰,燙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熨帖,一路滑到了她的手腕上。


    “恩?”


    “我……我想……”


    我想要你。


    這句話在她喉嚨裏沉浮,卻說不出來。她不知道是自己太過害羞,還是壓抑著太過激動,導致了語言無法正常的交流。但是,說不出來並不影響,她有另外的表達,比蒼白的語言更加直接,也更具魅惑力。


    她的手指絞上了他的,摸過他的指腹,一點點攀上他腰上的皮膚。


    戚無邪腰線極美,褲子隻是鬆鬆地繫著,露出了緊緻的腹部。


    她的手掌挪得很慢,遊走不定,輕輕摩挲著腹肌的形狀,體味潤實緊緻的質感。


    若有若無的搏動在她手心的每一處騰躍,她滑過一寸,便點起一寸烈火,燒得戚無邪火從小腹生,將瑩白的皮膚也染上了一層紅暈光澤。


    薑檀心不得不承認,戚無邪的身材是真心好,不是肌肉橫條、骨骼粗大的強壯類型,而是恰到好處的寬肩窄臀,輪廓分明。


    他是一種極具魅惑的線條,融合了女人的柔和男人的剛,轉而成了一種他獨有得魅,好似一種毒,明知會死,也想叫人嚐上一嚐。


    蹭了蹭燒紅的臉頰,他的無動於衷令她有些焦慮起來,羞赧一陣陣攀上脖頸,她又緊了緊圈在他腰際的手,好似不滿道:我已經這般了,莫要繼續裝蒜……


    下定決心,她轉瞬便成了倔意上頭的小狐狸,踮起腳尖,攀著他的脖頸,張口就含住了他的耳垂——可身高差距,她踮腳也是那麽一瞬,熬不過重力牽引,腳跟落地,又重新站了回來。


    但她的嘴巴並不那麽容易鬆口,牙齒碾磨著他的耳垂,就那麽一咬一扯,小虎牙在他的耳垂上拉上了一道火辣辣的痛覺,混著曖昧沾黏的情cháo,又癢又疼,一直往他的心裏鑽去。


    “戚無邪……”


    薑檀心有些窘迫的急切,可聲音裏的蜜也變得越發濃稠。


    戚無邪呼吸停頓了半拍,逐漸也變得急促了,他考慮了半餉,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慢慢滑上了她玉藕般的手臂上,輕輕捏了捏,他的聲音還如往日一般慵懶邪魅,可薑檀心聽得出來,這聲音低沉著有些幹澀,甚至帶了些迫切之感。


    “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知道……”


    “想要?”


    “……想”


    “好”


    戚無邪回過了身,薑檀心這才看見了他的眼睛,和他他隱忍不發的表情。


    原來,他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欲望已經燒紅了他的眼角,為了曾經那兩次醉夢中的挫敗,他固執地等她心甘情願,那一份撩撥的心弦,差點沒憋死他。


    來不及思索戚無邪瞳孔深處的一份得意的笑意,薑檀心已覺天旋地轉,瞬間,被他打橫抱起,繞過熱氣繚繞的浴池,走向紗帳後的內室床榻。


    深藍色的綃帳輕輕擺動,順著他的腳步,逶迤開了一道繾綣的弧度。


    薑檀心隻覺背脊一軟,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之上,她深深喘了一口氣,攥緊了胸口的衣衫,一瞬不動看著壓在她上方的他。


    她隱約知道會發生什麽,期待和緊張輪番包裹著她,接著都被滿足鎮定了下來。


    她是凡塵人,他也未必就是地獄的冷血魔頭,他們都有溫熱的身體,有著七情六慾,愛恨嗔念,既然他和她存活於世,必然逃不過人該有的欲求,在彼此注目的當下,去實現最切合的誓言,感知彼此最深情的告白。


    目色膠著,四目之間流動著逐漸升溫的情慾。


    他和她彼此都明白,這一場歡好,是不摻雜一絲情慾的。恰恰相反,它是他最坦誠的情愫,不帶一絲虛假敷衍。他的嘴也許能編製精妙絕倫,毫無破綻的謊言,可身體的反應卻是最為真誠的,是騙不了人的。


    良久,戚無邪的聲音輕地像是嘆息,他抬手撫上了她的麵頰,輕聲問道:“薑檀心,你可知我是誰?”


    嗤笑一聲,此刻的她已知他近乎孩子氣的小執念。


    抬手圈上他的脖頸,薑檀心笑得溫柔幸福,喃喃話語卻是如此的幸福自傲:“是,我知道,你是戚無邪,娶我的夫君,我一輩子的良人”


    121 契約重書,霸占一人


    抬手圈上他的脖頸,薑檀心笑得溫柔幸福,喃喃話語卻是如此的幸福自傲:“是,我知道,你是戚無邪,娶我的夫君,我一輩子的良人”


    一聲正名,一生緣定。


    他揚起寵溺的笑意,將專屬與他的魅融成了一種似水溫柔,設了良久的溫柔局,終於一朝水到渠成,他要她的一心、一身、還有一生。


    溫潤的唇舌相觸,瞬間點燃了一把火,薑檀心覺得呼吸都停頓了,腦子嗡得一聲響,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


    鮫綃帳幔飄忽成了繚繞的煙雲,床榻上的錦繡蟒堆成了不足輕重的騰雲,讓一響貪歡的兩個人沉淪至此,忘乎世間所有紛擾,隻有一份情,一雙人。


    唇上柔韌的觸感,鼻端縈繞的冷香迷醉。


    衣衫款解,冰肌玉膚,微涼的肌膚上他的手像烙鐵一般熨燙著周身,她簡直覺得自己的衣衫羅裙不是被脫掉地,而是被他的無名火焚燒過後的齏粉。


    火流逃竄,從兩個人緊緊貼合的皮膚處燙出一寸寸情動的cháo紅。


    她承受著他如火肆虐,驕傲著感受著他微涼的皮膚,為自己燙出從未有過的灼熱,直到感到小腹上的異樣,她才有些慌張地從慾海中揚起了頭,睜開水色迷惘的眼睛,一瞬不動地望進他的眼中。


    黑色幽冥的眼珠,透著一色既陌生又熟悉的慾火,陌生是他從未展示過這樣的一麵,熟悉是她仿佛回到了當日的夢境,也在一處熱氣升騰的浴池中,彼此坦誠相見,許諾攜手共赴情慾孽海。


    是似而非,夢裏夢外,她覺得自己已魂魄離體,鬆懈了所有矜持的理智,讓感情肆虐而出,駕馭著接下來所有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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