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cháo不退,看著小狐狸一臉呆萌的樣,戚無邪好笑地咬上了她的唇,讓一絲痛感拉回她的神思,彼此擦著鼻尖,交換著灼熱的鼻息,喑啞著嗓子他輕笑道:“早說了,本座是個假太監……”


    是,他早就說過了,還不止一次!


    是她認了死扣鑽進了死胡同裏出不來了,怪不得他一直喊她蠢丫頭,竟是這個問題都沒有搞清楚,還自詡什麽狡黠的小狐狸,這不是招人嗤笑麽?


    “你、我……我不會”


    她其實是想說‘我不要’可真當了嘴裏竟成了‘我不會’說出來她覺得嘴欠,本就不是需要她來做這次突破重圍的英雄,這樣一番話,豈不是等著他的那句‘我教你?’


    戚無邪低聲笑了起來,悶聲從喉頭溢出,經過沙啞淘澄,有種攝人心魄的媚意。


    他重新吻上了她,細密的吻落在額前、鼻尖、唇瓣,漸漸遊曳到了她的耳根和脖頸,撩起一陣陣蘇麻之意。


    這本不是要學習的東西,將一場歡事盡數託付給本能,隻要心尖奉著一個人,你自然知道如何取悅對方,讓身心的一切都在情慾之海沉落。


    薑檀心圈著他的脖頸,手緩緩而下,解開了他的衣衫——


    拂過他絲綢般的身子,手心感受著他肌膚溫度的驟然變化,這種變化讓她不禁心間一顫。


    仿佛她就是一團火焰,一路次第點燃了他的熱情,讓所有遊走的挑弄有了被鼓勵的回饋。


    取悅他,成了她欣兒往之的事情。


    ……


    ……


    戚無邪的吻近乎啃噬,喘息聲也愈加狂亂,他的完全失控徹底感染了她,拽著她一起掉落深崖,由著一浪一浪堆疊的快感衝破最後一道底限!


    末了最後,她的唇被他狠狠一咬,血腥瀰漫,她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渾身緊繃——


    “薑檀心!放手!”


    戚無邪音線沙啞,帶著不可抑製的情慾,慍色、焦躁、迫切匯成了不可言說的無可奈何,他的蠢丫頭,真正是要逼瘋他了……


    薑檀心後知後覺,還心疼著嘴皮子上的痛意,卻不想手心已牢牢堵住他發泄的出處,硬生生地將一股衝動重新給他按了回去。


    生不如死,戚無邪終於也有了一次體會。


    醒過悶兒來的女人終於敞開了歡苦人世的大門,引著他一步踏入了過電般的虛妄之中。


    一切岩壁觸手瞬間碎成了齏粉,焦躁渴望順著一道白光激she出去,心裏反倒空蕩蕩的沉澱了下來……


    滾燙的液體濺在了她的手心上,也四散到了禁錮自由的白色觸手上,觸手卸去捆束地力道,一時退了個幹淨,如數十條黏稠遊弋的蛇,倒退著遊出了洞外。


    109 平凡幸福,贗貨指環


    一切岩壁觸手瞬間碎成了齏粉,焦躁渴望順著一道白光激she出去,心裏反倒空蕩蕩的沉澱了下來……


    滾燙的液體濺在了她的手心上,也四散到了禁錮自由的白色觸手上,觸手卸去捆束地力道,一時退了個幹淨,如數十條黏稠遊弋的蛇,倒退著遊出了洞外。薑檀心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她五指大敞,指fèng間黏稠物像漿糊一般沾著,一分一闔間拉出一張白綢的絲網,甩不掉擦不了,尷尬地沒處安放。


    戚無邪將她的窘迫盡數收入眼中,他的脊背靠在岩壁上,蜷著長腿,整個人像一隻剛魘食回來甚是睏倦的貓。


    偏著首,他半眯著慵懶的眸子,眼中水色不消,笑意卻一點一點透了出來。


    衣襟大敞,鎖骨流暢,白皙的皮膚上殘留下了紅cháo痕跡,他的腰帶早已墜在地上,皺巴巴讓她踩在腳底下。


    單薄的衣衫搭在蜷起的膝蓋上,撐起一方隱蔽的空間,擋住了褲腿上沾染的狼藉之物。


    他素有潔癖,此刻卻並不介意,伸出手指,向她勾了勾道,輕言蠱惑道:“過來……”


    將手藏在身後,薑檀心螓首微偏,別過視線遊走在石頭壁上,灼熱的目光幾乎要將牆壁盯出個洞來。


    象徵意義挪了一小步,又停在了當下,親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幾番翕動,進退躑躅難以開口,憋得最後才甕聲道:“你怎麽會是……你瞞我作什麽?”


    戚無邪嗤聲一笑:“你有問過我麽?”


    袖口低垂,骨手甚為無力地垂在身側,他施施然從地上站起了身,袍布掩不住春色,赤裸處直逼她眼。


    薑檀心本能的別轉眼睛,幾乎要把自己的脖子拗斷,她佯裝暫定心神,隻是微微顫抖的音線還是出賣了她:“把、把衣服穿好,此方法若奏效,太簇他們也該掙脫了”


    雙手交疊,戚無邪指尖一勾,慢悠悠攏起大敞的殷紅血袍,他在腰際的衣衫處扣了緞結,然後一點點踱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展開手臂將她攏在了懷裏。


    感受到懷中小狐狸的渾身僵硬,戚無邪嘆然一聲,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一麵兒拉出了她一直藏在身後的手。


    冷香夾雜著那股麝靡之味,縈繞著鑽進了她的鼻間,薑檀心在他胸骨上蹭了蹭有些發癢的鼻尖,抬起眸向他看去——


    隻見戚無邪垂目頷首,纖長的睫毛投下疏淡的陰影,他隱去魅邪,隻留那為一人所執的戚式溫柔。


    她扭過頭,餘光中的視線一飄,恰落在了自己手心上的黏稠物狀上。它直白、赤裸地暴露在空氣中,昭示著一場似夢亦幻,卻真實存在的瘋狂。


    忍不住抽動了手腕,想從他手掌包裹中抽回,無奈這是僅僅隻是一個念頭,便被他閑暇抬起的目光扼殺了。


    細細擦拭,從指尖到指腹,再從五指到掌心,他滑過交錯的掌紋,將他身上最隱秘的味道,盡數嵌在她的手心中,烙成今生再也抹不掉的痕跡。


    “傻丫頭,你懂了麽?世間所有的幸福你都能擁有,不單單隻是生死契闊,還有兒女繞膝,子孫滿堂……”


    髒汙的手絹飄到了地上,他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得按在了胸膛上,悶聲話語和著心跳聲,一個字不落的傳進她的耳朵。


    他終是為這一段畸戀正了名,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


    不必生死相依,不談富貴相持,他們的感情那麽特殊,卻也如此普通:不過三餐眠宿,同枕共衾,不過生兒育女,錦繡滿堂,不過相識、相知、相許,相伴白頭……


    繁花過盡,大悲大喜,終了隻是為了尋找一個能陪自己看淡塵世紛擾,溪水長流的白頭人。


    這樣閑適的許諾終於由他給了肯定的答覆,她歡喜至極,也感動至深,承受著早不曾奢望的期冀,她對未來的懷揣也愈加強烈。


    “恩”


    悶聲應道,薑檀心闔上了眼睛,將麵頰貼在他的胸前,指尖是餘韻未消的輕微顫慄,她緊緊攥著他後背上衣袍,攥緊了她用以生命留住的世界——諾言不輕許,許下了即是一輩子的承諾。


    她擁抱著幸福,寧願永世沉淪。


    *


    等葉空他們仨再爬上洞窟時,裏頭已經架起了火堆,騰起了熱烘烘暖意。


    而戚無邪和薑檀心像沒事人一樣分坐在兩邊,烤著火,驅逐寒意,也為了防止白色觸手再度鑽進洞窟裏頭來。


    花間酒拖著發軟無力的腰,靠在岩壁邊沿上喘息,見到裏頭的情形他吃驚的瞪大了眼眸,抬著手不可思議道:“你們怎麽跑出來的?”


    太簇也覺得非常的不可置信,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向戚無邪走了一步,看他一副慵懶愜懷的態度,到了嘴邊的話又被自個兒吞了回去。


    薑檀心有些尷尬,她看了看戚無邪一副雷打不動的魅邪樣,右手心又開始發燙了,不自抑地握拳藏到袖口之內。


    花間酒長眉一挑,張揚媚意,他輕腰款擺,一手這麽托著,歪歪扭扭地走到了火堆邊,他打量地目光在戚無邪的身上流轉,隨後半扭過身朝身後兩個好笑道:“我早說了,總有沒閹幹淨的人”


    “嘩”


    一陣火焰躥上,險些燒了花間酒的衣袍,驚叫一聲他誇張的扭頭一看,隻見戚無邪一腳踩上了火堆架上的一根木柴,燒著火苗的木頭高高揚起了頭,火舌滑過他的衣袍後擺,燙出了一道黑簇簇的死灰。


    猛地跳開一步,花間酒鐵青著臉,桃花眸傲嬌別過,腹中不停地腹誹,可嘴上卻不敢再猖狂了。


    “你們怎麽出來的?”


    “你們怎麽出來的?”


    薑檀心和葉空同時發問,麵麵相覷,直到話音落下,又是很長一大段大眼瞪小眼的詭異安靜。


    沉默良久,又是一聲默契十足的對撞。


    “你先說”


    “你……先說!”


    戚無邪冷笑一聲,無奈搖了搖頭,他寬袖一抖,逕自審視起自己的手指甲來,落得薑檀心一副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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