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本座跪了》作者:糖元燉肉【完結】


    【內容介紹】:


    薑檀心,大首宦衣缽門生;戚無邪,鎮國侯爵東廠督公


    她口辯機鋒,衣冠楚楚國棟樑,他寬袍解帶,衣冠禽獸裝偽娘。


    她曾百樣低賤,千方隱忍,萬般努力,終一朝立與廟堂懲治欺她之人


    他曾一門屠盡,兩手血腥,三載殺戮,傾覆這天下隻為擺正他的倒影


    ————


    獨酌無相親,緣來同類人,那不如先對個食,再成個婚,你我勾搭,同虐渣渣?


    一紙契約婚書,兩宦‘男男’對食,眾人嗤笑不斷的荒唐婚姻,成了她和他冤家攜手的開場念白:


    契約第一條:對食,即字麵意思,吃飯湊個伴,睡覺拚個床,勿作深入理解


    契約第二條:閹雞也是雞,請自重


    ……


    契約新加條:當閹雞不再閹時,以上一二條款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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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語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既然雙方就性別問題已達成清楚共識,那麽


    男的扛起陰鷙狠毒,剷除異己的大旗,鋪下jian惡宦官的康莊大道;


    女的負責jian險油滑,商賈通吃的罵名,攢下富可敵國的金銀財富。


    封疆大吏,狂狷名流,他各有各的收服手段;政敵異黨,絆腳頑石,灰飛盡在他的笑談中。


    官商互通,她首創海運先河,幫江寧鹽幫度過危機;她開闢北方茶馬古道,幫晉商贏了老毛子的商業競爭;她合併北票號、南錢莊,成為‘匯通天下’第一人。


    俗語又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囚太子,殺文武,建陰軍,廢祖法,即便史冊中十惡不赦,遺臭萬年,可新的昌盛卻會在一片廢墟中重顯曙光。


    這個日漸虛偽,病久成屙的皇祚社稷,禮儀正道救不回它;嚴刑峻法去不了根;那麽交給她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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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場景一】:


    他翹著二郎腿,吹著茶葉末:“是不是打算求本座帶你回家?”


    她單手托腮:“我不是很欣賞你這個態度……”


    他放下二郎腿,站了起來:“跟我回去”


    她拿手扇了扇風:“怎麽這麽熱啊,站那麽直,擋住風了”


    他嘴角一抽,坦然跪下:“我錯了,媳婦兒回家吧”


    她樂了,伸出一爪,蘭花指一翹:“小戚子,咱走著——”


    【房中之樂】:


    她指著一地青瓜滿臉羞紅:“為什麽送這些過來?”


    他攬鏡自顧:“自然是給本座用的,真貼心的人兒,一根根個頭都不小”


    她黑臉支吾:“還個頭不小?小ju花哆嗦受得了麽你”


    他輕笑一聲:“夫人想什麽呢,敷麵不選大一些的,那多浪費~”


    她恨恨閉嘴,背身偷偷藏起一根,轉身欲上床


    他上前沒收:“夫人不比我美,再用也枉然”


    她哂笑一聲:“廠公您想什麽呢,人家可是女太監,總有那麽些小需求,自己解決就好,難不成還能求助您麽?”


    咯嘣一聲,他嚼著青瓜,jian笑撲去:“早就說了咱家是假太監,小缺心眼的怎麽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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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東宮醜聞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這句本該是心照不宣的街頭俚語,卻成了大殷王朝這幾日徹頭徹尾的大笑柄。那日春寒料峭,倒春寒呼呼撲麵,壓彎了九王府開得極好的虯枝白梅,落英滿地,與塵泥上四散的衣物交纏在一起,半遮半掩間,春色可覓。


    那赤膊的鴛鴦首頸相交,嬌喘嬉戲,喑啞聲中最後一層艷紅水色肚兜,被一隻大手拋棄,隨著一聲嬌笑,飛上了梅花枝梢,顫落下三兩梅朵。


    落花悠悠,被羞離枝頭,原是白梅卻粉色淺透,借著一道冷風托著,婉轉飄落至一襲白袍之下。


    來人裘袍大氅,麵容冠玉,身骨如削,長眉如裁,這樣一個清瘦淡然的美男子卻坐在一輛木輪椅上,隔著枝椏交錯的梅花從,親眼看著自己的王妃與當朝太子苟合交纏,眼神冰涼。


    他正是此處府邸的主人,帝之九子,拓跋湛。


    一場艷色演出,他是唯一的觀眾。


    半個時辰前,他見梅花正好,逕自轉著輪椅到了梅林深處,卻不小心讓輪椅卡在了泥潭中不得動彈。


    機緣巧合之下,便出現了方才的那一幕。


    太子是他的二哥,萬皇後所出,而他隻是浣衣局宮娥一朝雨露的恩賜,同是帝王之子,卻仍然是雲泥之別。


    早立東宮,教的好是豐功偉業,千秋一代明君,寵得壞是囂張跋扈,鬩牆禍亂的忤逆子。顯然這位一出生便是帝子儲君的拓跋太子,毅然的走上了第二條道路。


    女人,家妻小妾也好,野花娼ji也罷,北邊的肉肘子騷娘們,南邊的清詞相公們,他都嚐過品過膩過,玩女人玩出了風格品格性格,大殷朝無人出其右。


    這會兒向自家兄弟的老婆下手,並非這九王妃如何國色傾城,而是偷情的暗慡和看到弟弟的難堪,讓些他無比愜懷且樂此不疲。


    雲雨巫山,耳酣粗喘,激情褪下本該屬於寒春的冷意攀上赤裸的後背,太子穿起錦繡綢袍,盤龍炫目,貴氣無雙,他劃拉下身下女人攀在他身上的玉臂,獎勵式的拍了拍女人cháo紅的臉蛋,放下yin詞:“本事不錯,竟還是處子?哈哈,這樣的美人娶回家隻是擺在家裏伺候眼招子,老九的行事風格真讓本太子佩服。”


    正欲扭身離開,一陣風起,太子的目光與梅林中央的拓跋湛一擊膠著,漸漸勾起了唇角,非但沒有尷尬之感,太子隻覺快感充盈,方才男女之事也不抵此刻。


    他不動一瞬的緊盯拓跋湛,想將他的憤怒、羞愧、怨恨統統收入眼底,他汲取這些情緒膨脹內心的需要,這是他所渴求的。可他有些失望,應答他的隻是一雙淡然無雙的眼眸,那樣若有若無的情緒,激怒了他。


    “梅林白雪,玉臂雪胴,如此風流之事,不想九弟一聲不吭的也一塊參與了。弟弟別惱,你我既是兄弟,九弟有心無力的事兒,做哥哥的當然得幫一把忙。”


    “賤內蒲柳之質,不想太子垂愛,臣弟自當敬獻”


    拓跋湛淺淡開口,薄唇無色,像是沾染了些病氣,唇型雖美麗,但毫無血色。這樣卑躬屈膝,令男人蒙羞的話,他卻用了一種不卑不亢的語氣。他清冷的掃過正垂著頭,手忙腳亂整理衣衫的王妃,一瞬悲憫嘲諷一閃而過。


    太子陰鷙的眯了眯眼,冷笑一聲,將手背到了身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哥今個兒穿了你的衣服,改日還你一件”


    此言一出,倒是九王妃傻了神,她雖然沒有煊赫的母家,但好歹也是名門閨秀,明媒正娶,由皇家賜婚嫁進的九王府。這三年多,九王爺將她束之高閣,雖然衣食無缺,但卻從不肯碰她。女人的美色年華轉瞬即逝,更深露重的寂寞,滲透在九王府磚瓦fèng隙中,她怎麽會甘心如此度過一生?千方百計之下,終於將自己交給了太子爺,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麽?他口中一件可丟可棄的衣服?


    九王妃嚶嚶啜泣,她羞愧伏地不敢再看她已背叛了的夫君,更不敢要求麵前的太子情郎,去兌現剛才同赴巫山時許下的諾言。


    太子趾高氣揚的離開,這一皇家糗事,也沸沸揚揚傳入市井。


    東宮太子與九王妃當著不能人道的病王爺與梅林野合,如此這般,那般如此,不堪入耳,版本林立。


    雖說這事最丟臉的莫過於九王府的拓跋湛,可惜人九王爺行事低調,奪妻之恨愣是雨打芭蕉,水痕無究,偌大的王府雖也是竊竊私語,可是並沒有異於平常之處。


    他的九王妃依舊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好好的奉在後院之中。


    然而,真正如沸水油煎的是那早年就定下太子婚娶的丞相府,隨著佳期日近,聘娶嫁儀的準備也湊上了日程,可突然出了這樣的醜事,真當如當頭一盆髒水,讓未過門的太子妃顏麵盡失。


    最過離譜的還是滿京流傳的那句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今日穿了你的衣服,明日便還你一件”


    堂堂儲君幹出這樣的禽獸之事,竟還有臉說出那樣的話,未來老丈人聽聞後氣得半死,連早朝也推了去。


    女人如衣服,這是何意?難不成也要把太子妃送去九王府,供人玩樂一把,已示兄友弟恭,同袍同妻麽?


    荒謬!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薑檀心聞訊趕來的時候,已近暮色,清晨她替夫人前往京郊皇覺寺焚香還願,下山後這一路的茶寮地攤,酒館街肆,談論的都是太子爺強霸九王妃的傳聞,汙耳不堪。她深知已馬大小姐的脾性,不鬧得後院人仰馬翻,她是絕不會罷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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