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近聽了聽。


    「好睏啊,好睏……好睏好睏好睏啊。」


    徐見澄把何似的頭偏過來,放在自己的肩窩上。


    可能是徐見澄的呼吸掃到了何似耳廓,何似在夢中還不停地想拿手撓耳朵。


    徐見澄隻好目視前方。


    沒有聲音的幹擾,何似更睡得一塌塗地。


    *


    醒來的時候,何似發現自己包著羊絨毯像個球一樣拱在座位上。


    少數人還留在電影廳,換了部《日落大道》


    老式的黑白電影,算是比利懷爾德的巔峰之作了。


    「三個六!」


    「三個尖兒!」


    ……


    何似聳了聳鼻翼,四月棉的味道和北歐雪鬆混雜到了一起。


    還是北歐雪鬆稍稍占了上風。


    像新雪落到鬆枝,又混夾雜著北冰洋淩冽的水汽鋪天捲地的席捲而來。


    「醒了?」


    徐見澄放下手機,給何似遞來一瓶依雲。


    何似接了過來,發現瓶蓋已經被扭開了。


    哇哦,男友力max


    何似抬腕看了眼表,都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餓嗎?」


    何似搖了搖頭。


    「中間問你要不要吃午飯,你說不要。」


    「是嗎?」


    何似這一覺睡得骨頭的酥了,根本不記得這件事了。


    「哪能玩xbox?」


    何似刷手機看見群裏他們發了玩xbox的圖片。


    「這邊。」


    原來影廳旁邊就是。


    班長看何似來了,就把手裏的xbox讓給他,和吳憂去玩ps4了。


    何似返回主界麵的菜單,漫無目的的翻著遊戲,「你想玩什麽?」


    「我都可以。」


    「gta」


    「好啊。」


    開始的任務是在運輸車上劫車,一個人開車控製與運輸車的距離,另一個人則看好時機跳到運輸車上。


    「你要開車還是劫車?」


    「我都可以。」


    「你別你都可以啊每次。」


    「總是讓我先選」,何似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開車,你劫車。」


    *


    ……


    「不是吧,這運輸車開的這麽快?!」


    「哇哇哇哇哇哇!」


    「先別跳啊!」


    「我的鍋我的鍋。」


    「我錯了哥。」


    「我不是人!」


    「撞死這丫!」


    ……


    玩了大概四十五分鍾,全都是何似在開車。


    徐見澄總共跳了三次,還都因為何似沒控製好車距而摔死了。


    何似撂下手柄,「菜是原罪……」


    徐見澄調到單人模式,「我幫你。」


    「怎麽幫……?」


    徐見澄放下自己的手柄,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何似坐過來。


    「潛規則?」


    「潛規則。」


    何似被徐見澄一臉正經給逗笑了。


    「潛就潛。」


    還不一定誰潛誰呢?


    何似坐在徐見澄腿中間,徐見澄整個人把何似圈了起來。


    徐見澄的手包著何似的手按上手柄。


    何似看著徐見澄一路在車流中左沖右拐,完美讓npc跳上運輸車。


    一遍就完成任務。


    「哇哦!」


    徐見澄貼在何似後頸道:「多練練就好了。」


    從遠處看,徐見澄就像一隻大型貓科動物叼著何似這隻軟漉漉的幼崽。


    ☆、晏弦


    「多練練?」


    何似一轉頭,下嘴唇蹭過了徐見澄的唇珠。


    第二次了。


    徐見澄竟然連躲都沒躲。


    他可能喜歡我吧,要不然怎麽可能連躲都不躲。


    何似忘了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話,也忘了兩個人要分開。


    徐見澄就著這個姿勢伸出舌尖舔了何似唇瓣一圈。


    何似瞳孔驟縮,蜷曲的睫毛都好似被嚇直了,「你是不是!」


    何似看了看四周,聲音又降小了些,悄悄地道:「……喜歡我?」


    「你怎麽才看出來啊。」


    你怎麽才看出來,啊。


    這八個字讓何似腦中一片空白,不亞於小行星撞地球,撞的他七葷八素,頭重腳輕。


    過了好久何似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是嗎?」


    *


    十二月,太陽直射點越過赤道,逐漸向南回歸線移動。


    b市的天早早的黑了下去,隻留下幾點絳紫色的餘暉。


    全班人玩完之後,沒野夠的準備再去樓上的酒吧嗨一波。


    「今朝有酒今朝醉,浪的幾日是幾日!」


    「異域風情,搖擺至上。搖!」


    「誰點的曲,怎麽這麽土,簡直土到爆炸,令人尷尬。」


    「大俗及大雅,土到極致就是潮好嗎?!」


    「好好好,你話多你有理你牛逼。」


    ……


    何似被吳憂他們趕上樓。


    「我作業還沒寫完。」


    「說得好像我們誰寫作業了一樣。」


    「正經人誰還寫作業啊。」


    ……


    何似被擠到卡座中間,旁邊就是徐見澄。


    尷尬了。


    偏偏徐見澄神色無虞,在跟一旁的人說話,反倒顯得何似自己心裏有鬼。


    侍者拿來酒水單,何似翻了一下,點了個長島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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