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彎。」


    他可不想讓那隻雄孔雀衝著何似開屏。


    今天的人不是很多,稀稀疏疏的。


    市區建築有限高,從樓頂的花園能直接看到不遠處的海麵,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為什麽傷心?」


    徐見澄突然開口道


    ☆、過隙


    何似沒回答,擺弄著手裏史迪仔,抓著他的爪子擺來擺去。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快樂可以分享,痛處就算了吧。」


    徐見澄沒再說什麽。


    快樂可以分享,痛處就算了。


    這句話還是江煥輕說的。


    「你是個傻子嗎?」


    何似疑問的看著江煥輕。


    「算了。」


    江煥輕嘆了口氣,「就當我這九年餵了狗吧。」


    「我是狗?」


    何似趴在走廊的窗邊對他道。


    「是啊,狼心狗肺的狗,養不熟的白眼狼。」


    江煥輕雙手撐著窗台沿,力不從心的道。


    「那好吧。我是狼心狗肺的狗,養不熟的白眼狼,你說什麽我就是什麽。」


    何似重複道。


    後來江煥輕還想要說什麽,但是上課鈴打了。文科班和理科班隔了一個樓層,他們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


    再後來。


    後來兩個人就形同陌路。


    「你都要轉學了還來找我幹嘛?」


    江煥輕摟著新交的女朋友,連眼神都沒有給何似一個。


    「那好吧。」


    何似低聲道。


    可能是兩個人真的已經走到盡頭了,也可能是江煥輕真的累了,九年的感情說散就散。


    都說朋友經得起時間但經不起分隔和磨難,可能這句話是真的吧。


    *


    幾天過去,徐見澄和吳憂也到了歸期,他們一走,何似家裏又變得空蕩蕩的,好像前幾天熱鬧的景象都是虛幻。


    幫沈歡收拾屋子的時候,何似拖著防塵布走到徐見澄住過的房間,徐見澄難得的沒把枕頭擺好。


    何似特別懶得收拾床,你早上疊好了晚上還要鋪開,收拾它幹嘛啊。何似先撲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床單上還留有一股淡淡的雪鬆氣息,他無意識的抱著枕頭在床上麵滾了幾圈,結果瞥到枕頭下麵有一封信,信上還屬了名,致何似。


    何似展開。


    「這幾天在你家玩的很開心,開學見。」


    後麵還跟了個小笑臉。


    何似把整個信封和信紙都翻了個底朝天,確定隻有這一句話。


    無聊。


    徐見澄個悶騷。


    何似又重重的仰在床上,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麽,倏地起身沖回自己屋裏,把這封信夾到書架上的英語詞典裏,合上字典的時候何似鬼使神差的掃了一眼這頁角落裏的單詞。


    ephemeral


    lasting for a very short time.


    白駒過隙也不過如此。


    剩下的那幾天何似開始寫作業,順便準備物理競賽,每當仰頭時就會看見那本紅藍相間的英語詞典。


    何似是最後一天晚上十二點到的b市,周一早上一來發現徐見澄已經到了。


    難得。


    他看了眼徐見澄的下嘴唇,留了道微小的疤。


    何似把徐見澄下巴捏住,左右的看了看,和自己的一樣,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何似暗自懊悔,「你看醫生了沒?」


    「看了。」


    「看了還留疤。」


    「疤漫漫就淡了。」


    聽到徐見澄這句話,何似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扔,開始往桌箱裏放書。


    放書的時候何似往桌箱裏摸了摸,好像是一件衣服。


    何似把衣服拽了出來。


    是他的校服。


    之前大家打球的時候總喜歡亂丟校服,丟完之後誰也不知道是誰的,一幫大老爺們蹲在那裏這件聞聞,那件嗅嗅,全靠聞味辨認。


    何似的校服被別人穿走了好幾次,原來180的碼,最後拿到手裏變成175了,隻好把自己名字寫在衣領標的下邊。


    隻是這衣服後麵空白的部分被人用不明紅色物體寫滿了字。


    他想起來自己之前把衣服借給了楚定宜。


    何似手一抖,衣服跌落在桌子上。


    徐見澄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衣服。


    「別!」


    何似喊了一聲。


    幸好教室裏比較吵,沒人注意到這個角落。


    校服上麵的字跡模糊,估計是油漆一類的液體,發出刺鼻的味道。幸好不是那種東西,何似想了想人家姑娘再怎麽著也不是那種人啊。


    因為寫字的人情緒太過激動,整個筆畫亂成一團,白色校服的上麵像是爆出了團團血花。


    何似勉強能辨認出幾個字來,操?死??一類的字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得了。


    何似正發愣呢,一個頭突然從他身後竄了出來。


    「這什麽?」


    吳憂挑著這件衣服。


    「哇哦,r中路上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哪個小崽子敢在爸爸眼底下興風作浪,皮癢癢了?!」


    吳憂這麽一喊,全班人都注意到了這個角落。


    何似連忙把校服團成一團找李思佩要了個袋子裝了進去。


    這事何似還沒想好怎麽解決,就被另一件事給掩過去了。


    鄭旦聲帶被人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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