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淩淵起得很早,腦袋還有些疼,昨夜發生的事太突然,完全出乎意料,此刻想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隨後,眾人在一起吃早餐,氣氛甚好,沒有人注意到範晶晶眼神的異樣,呂淩淵覺得自己像個賊,很怕見光,恨不得躲在黑暗中,根本不敢看她。


    笑季荷忽然道:“你們聊著,我去看看雪寒姐姐。”起身去了,呂淩淵也想去,不過那種心虛的做賊感,讓他不敢。他覺得做了錯事,不敢麵對冷雪寒,即便冷雪寒昏迷不醒,仍然很敬畏。眾人繼續聊著,莊閔然想揮兵向北盡快拿下北滘城,秒一美、範晶晶與春又來都無意見,看向呂淩淵,特別是範晶晶,一雙美目充滿了柔情,有一種特別的興奮與滿足感。


    呂淩淵正不自在,見眾人看過來,忙道:“貴國的事情,在下本不好摻和,隻是機緣巧合卷了進來,不過,去落英繽紛也要經過北滘城,各位如果不介意,飛雲閣倒是願意與各位一起,隨時出發……”話未完,笑季荷的驚呼聲突然傳來:“不好了,不好了,冷雪寒不見了!”呂淩淵大吃一驚,衝向冷雪寒的廂房,其他人也吃驚不小,全都跟過來。


    床榻上空蕩蕩的,冷雪寒果然不見了,但劍卻還放在那裏。笑季荷站在床榻前,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呂淩淵一把抓起劍,沉聲道:“冷雪寒被人劫走了!”眾人一片驚訝之色,常色秋道:“呂淩淵,你說的不是真的吧!會不會是她醒了,不想見我們,獨自出去了。”


    吹一吹也道:“呂淩淵,一吹哥我有點不明白,不過,一吹哥我認為冷雪寒不是隨便走動的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其他人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唯獨莊閔然在一旁沉默不語,似乎在想心思。


    呂淩淵見眾人說不出個所以然,皺眉道:“你們能不能消停一會,冷雪寒愛劍如命,劍不離身,如果她醒過來,無論去哪裏,都會帶著劍的,如今劍在,人卻不在,隻能說是出了意外,其他無法解釋,隻是我想不明白,會有誰劫她呢,她已昏迷,即便三歲孩童,也能致她於死地,這可如何是好?”


    呂淩淵腦子有點亂,覺得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不等別人說話,當即走出廂房,悔恨的情緒湧出,後悔昨夜沒有守著她,更後悔不該如此大意,還後悔不該那樣......他頭疼得厲害,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把思緒理一遍,這到底是何人所為,有何目的,再一想,不對,愛民幫總壇被莊閔然接手後,戒備森嚴,何人如此厲害,能不聲不響的把冷雪寒劫走?


    這裏麵疑點重重,思前想後,卻沒有一點頭緒,甚是懊喪。過了一會,呂淩淵看了看手中劍,不由傷感,喃喃自語道:“冷雪寒啊,你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此時莊閔然走過來,招呼道:“先生,你還好嗎,冷姑娘在總壇失蹤,莊某作為主帥,負有責任,請先生放心,莊某一定竭盡全力,查個水落石出。”


    呂淩淵正在頭疼,不想說話,但莊閔然一片好心,也不便拒人千裏,忙道:“軍師不必自責,這件事,也許是她命中一個劫難,怨不得軍師,當前軍情緊急,軍務要緊,軍師還是先忙你的大事,此事交由在下處理即可,不勞軍師分心。”


    “這,不好吧?”莊閔然有些為難,呂淩淵有信心:“軍師放心去吧,在下定能找到她。”莊閔然確有軍務在身,又見他執意不肯,隻得作罷,遂與秒一美及範晶晶三人帶領大軍出發,準備攻打北滘城。


    臨走之前,他安排春又來率領五千人馬留守愛民城,叮囑務必協助呂淩淵查探冷雪寒的消息。春又來正盼望著能與常色秋多見些時日,如此安排,欣然應允,雖然常色秋不待見他,甚至不給他好臉色,但他仍然願意時刻能見到常色秋,哪怕一眼也好。


    人也許都這樣,得不到的東西,自認為永遠都是好的。秒一美叮囑他不要再拈花惹草,壞了國家的王法,春又來也是明理之人,滿口答應;他雖然**,但也知不能再用齷蹉伎倆亂來,況且常色秋仍然在愛民城,他可不敢放肆。從此他坐鎮愛民城,安心軍務,至於是不是真的安心,不得而知,至少表麵上,確實中規中矩。


    秒一美與範晶晶依依不舍地離開,告別的時候,範晶晶總是瞟向呂淩淵,一副楚楚哀憐的樣子,像有無盡的心思要訴說,要不是常色秋與笑季荷在旁緊盯著,她肯定會上前,與呂淩淵熱烈的擁抱。秒一美雖然也想靠近呂淩淵,無奈還是臉皮子薄,隻好偷偷瞟幾眼,不敢做得太明顯。


    呂淩淵心知肚明,此時真是如履薄冰,既怕惹惱了常色秋與笑季荷,又怕傷了人家二位姑娘的芳心,更是擔憂冷雪寒的安全。一句話,昨晚雖然**快活,但福兮禍所依,此刻煩心事太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在那低頭不語。


    三人帶領大軍走後,呂淩淵檢查了一遍守衛情況,隨後在院子裏踱著步子,煩躁不安。這一日呂淩淵寢食難安,憔悴了很多,其他人也很著急,俱都滿麵愁雲。


    不久,春又來過來,與眾人見了禮,說明來意:“主帥傳來消息,大軍已進入北滘城,土蝗甄愛民確實逃到那裏,聞聽主帥率兵攻打,即與北滘城總兵怒無常虎貝爾棄城逃走,其手下群龍無首,軍心大亂,把北滘城洗劫一空,北滘城百姓傷亡慘重,缺衣少吃,極度需要撫慰,軍師已經飛鷹傳書,上報國王,請求派人運送錢糧,前去支援......”


    春又來說了很多,最後不忘補充:“目前主帥、秒副帥及範將軍因要安頓民生,整理內務,暫時無法抽身前來愛民城,十分歉疚。”冷雪寒的失蹤,讓呂淩淵心神不寧,此時根本沒有心思想其他事,忙謝過春又來,默默的走到一旁,春又來安慰眾人幾句,忙軍務去了。


    呂淩淵思前想後,越想越覺不對勁,雖說眾人當夜喝了不少酒,但眾人的住處,都離冷雪寒的廂房不遠,如有人能潛入總壇,把她帶走而不被發現,那此人的輕功定是達到了極致。


    這人是誰呢,為何要這樣做?他不甘心,又把總壇的守衛情況檢查了一遍,莊閔然的布置,滴水不漏,明哨暗哨林立,連一個蒼蠅飛進來都能被發現。他又挨著各個房間仔細摸索,還是沒找出蛛絲馬跡。


    這樣的日子,最是煎熬,呂淩淵的心痛的慌,吃飯時,開始有嘔吐的感覺。他明顯的消瘦了,其他人也吃不好,睡不著,著急上火。曉刀做飯都沒有心情,不是做生了,便是炒焦了,氣得砸了一口鍋,摔壞了無數的碗。


    再過二日,還是沒找到線索,眾人正在發愁,忽然有士兵送來一封書信,說門外有人讓他交給呂先生。呂淩淵心急如焚,忙問人在哪裏,士兵說已經走了。他急忙打開書信,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喊士兵備馬,便要出門。


    妙色秋大為心急,惱道:“上麵寫的什麽啊?”一把搶過來,一看之下,也頗為吃驚。其他人都看過來,赫然發現有一個大大的血手印壓在紙上,上麵寫了數行小字:“欲要尋回冷雪寒,速去雲霧山,隻可呂淩淵一人,切記!”


    吹一吹顯然聽說過血手印,急道:“那個大靈皇級別的可怕怪物又出現了嗎,天啦,太嚇人了!呂淩淵,你不能一個人去在,要去,我們一起去,要真是那怪物,我們隻得豁出去了。”他此時很勇敢,有男子漢的氣概,如果時常這樣便好了,可惜這隻是偶爾,因冷雪寒丟了,很著急很窩火,膽子大了些。


    常色秋是女中豪傑,什麽也不怕:“切,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死亡之君血手印嘛,呂淩淵,我陪你去。”曉刀眼睛充血,手握著刀,恨不得去殺人,笑季荷也忘記了害怕,嚷著要去。


    呂淩淵覺得感動,又覺得壓抑,沉聲道:“對方指名道姓,讓我一個人前去,我會速去速回,人去多了,恐怕對冷雪寒不利,你們留在總壇,不要亂跑,順便告知春又來一聲,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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