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莊閔然說完,秒一美看著呂淩淵,嬌羞道:“呂先生,我們都很擔心呢,見到你,你們沒事真好,如今,冷姑娘昏迷不醒,這可如何是好?”範晶晶也盯著呂淩淵,嬌嗔道:“是啊,你們走了連聲招呼也不打,這讓奴家很不安,怕是在哪怠慢了諸位,如今冷姑娘昏迷不醒,呂先生還是多留一陣子吧。”


    呂淩淵被二雙美目看得很不自在,不得不又慚愧的低下頭,見常色秋坐在對麵,忙向她使眼色,求她解圍,常色秋明白他的意思,媚眼含笑道:“哈,你們隻想留住呂先生吧,呂先生長呂先生短的,根本未把我們放在眼裏嘛,我說的對嗎,呂先生?”向呂淩淵拋了一個媚眼,把球又踢給呂淩淵,這根本不是在解圍,而是有意要讓他難堪。


    呂淩淵苦笑不已,頭垂得更低了,要不是還抱著冷雪寒,恐怕又得撓鼻子,暗自歎道,女人啊,你們還真是讓人搞不懂。他很鬱悶,無可奈何,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笑季荷忽然道:“雪寒姐姐一直昏迷不醒,我好擔心她,也不知道她怎樣了,真是急死人。”


    春又來與眾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一直默默地呆在一邊,這時終於開口,幹咳兩聲,有些底氣不足:“呂先生,春某有些話想說,不知當講不當講?”


    常色秋見他插嘴,沒好氣地道:“有屁快放,就你囉嗦。”曉刀和吹一吹也不愛搭理春又來,對他投以輕蔑的表情,其實自從進入總壇,到此刻他才說這麽一句。春又來難堪極了,還好可愛的笑季荷不怎麽記仇,忙替他解圍:“春將軍有話請講。”


    “春將軍但說無妨,在下洗耳恭聽。”呂淩淵微笑著看了春又來一眼,鼓勵他說出來。春又來很尷尬,忙小聲道:“根據,根據春某的觀察,冷姑娘一定是陷入大悲大痛之中,平日裏冷姑娘為人冷傲,將心思隱藏得很深,這柄劍一定對她很重要……”


    這些話,呂淩淵都說過,他隻不過是重複,當然他的話沒有說完,還有言下之意。可惜,有人很不爽,看他說話就不爽:“你這不是說廢話嗎?誰都知道這柄劍對她很重要,還用你說,盡說些沒用的!”常色秋冷笑著,打斷他的話。


    吹一吹也附和:“是啊是啊,一吹哥我早知道,還以為你有何能耐,原來隻會拾人牙慧。”曉刀冷哼一聲,也是極看不起他。笑季荷見三人如此對待春又來,有些看不過去,忙道:“人家好情好意的,你們幾個能不能消停點,讓春將軍把話說完。”


    “喲嗬,看來我們的小財迷笑姑娘看上了這位美男子,要不要本姑娘做個媒人,把你們撮合一下?”常色秋可不幹了,出言譏諷,範晶晶與秒一美看在眼裏,格格嬌笑。


    呂淩淵暗自搖頭,責怪春又來,春又來啊春又來,你真是自己找罪受,常色秋還在記恨你,這很正常,誰叫你幹出那齷蹉事,發生了這種事,擱誰心裏都不快活,好了,看你意有所指,我就先聽聽你說說吧,趕緊解圍:“好了,好了,你們有完沒完,讓春將軍把話說完。”


    “春兄弟還是繼續講吧。”莊閔然也道,春又來十分不自在,低聲道:“春某剛...…”很想說什麽,又有些為難,不好說出口,常色秋很不耐煩,喝道:“你聲音能不能大點,像個蚊子似的,沒吃飯是嗎?我看你就是欠踢!”


    這位姑奶奶,春又來可惹不起,忙提高聲音,戰戰兢兢的道:“是,是,常姑娘說的有理,春某,春某剛才仔細觀察冷姑娘,發現她雖然昏迷,但是眉頭緊鎖,臉色蒼白,想是內心正在激烈的掙紮,冷姑娘剛強過人,以春某對,春某對,春某對…...冷姑娘很快會醒過來。”


    常色秋見他後麵說得吞吞吐吐,火氣騰騰就上來了,罵道:“你tm的,到底在說什麽,你想急死姑奶奶啊,找踢是吧!”吹一吹也是一臉茫然,惱道:“你這家夥,神叨叨的,一吹哥我被你弄糊塗了,你就不能說明白點?”


    曉刀與笑季荷同時看向呂淩淵,很想聽聽他的意見,秒一美了解春又來的**韻事,知道他說的是什麽,笑而不語,莊閔然與範晶晶都是老江湖,當然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隻是不好點明,都在一旁暗笑。


    呂淩淵何等聰明,春又來話一出口,便已明白,這春又來,一向在花叢中出沒,對女兒家的心思最是靈敏,他意思差不多是說,以我對女人的了解,冷雪寒很快會醒過來,隻是苦於常色秋等人在場,不敢說,那可是不打自招的**證明。既然冷雪寒很快能醒過來,這是好事,呂淩淵十分高興,忙道:“軍師能否找個房間,安頓一下冷雪寒,在下總是抱著,極不方便。”


    呂淩淵稱呼莊閔然為軍師慣了,一時不好改口稱他為主帥,莊閔然如夢初醒,忙喊來護衛,帶他去找房間。他找到一間廂房,把冷雪寒放在床榻上,溫柔的給她蓋上被子,又把劍放在手邊。


    冷雪寒麵容慘白,幾乎沒有血色,雖然處在昏迷之中,但仍然眉頭緊鎖,看起來心思重重。呂淩淵看在眼裏,心疼不已,情不自禁俯下身,吻了額頭一下:“寒兒,好好睡一覺吧,你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希望我能幫你承擔一些。”


    他心頭十分沉重,靜靜地注視著,過了一會才躡手躡腳地退出廂房。他的動作,那樣輕,那樣柔,很怕驚醒夢中人。然而,他不知道,在轉身的瞬間,冷雪寒的眼角出現了晶瑩的淚珠,這滴淚,像琥珀,仿佛埋藏了千萬年,可惜,他無法看見。


    呂淩淵回到眾人身邊,覺得餓了,伸了個懶腰,笑道:“又累又餓的,午飯還沒吃呢,曉刀,去後廚看看,有沒有菜肴,弄幾個上來。”一說餓,眾人皆覺得餓了,曉刀趕緊拉著吹一吹去後廚。


    其實,本不用親自去,行軍打戰,有那麽多的夥夫,隨便喊一個來就可以,況且,總壇也有不少打雜的仆役女子,都是可以使喚的。不過,呂淩淵一向不喜歡指使別人,飛雲閣自食其力,倒也不亦樂乎。


    常色秋看了春又來一眼,嚷道:“你為何不去幫忙,想吃白食嗎?”嚇得他一哆嗦,急忙也去了後廚,自是免不了受吹一吹與曉刀的奚落。


    三人走後,呂淩淵怕四個女人又說出什麽話來,下不來台,趕緊拉著莊閔然四處轉轉。


    他與莊閔然走後,偌大的後堂,一下子隻剩下四個女子。女人的心思,最是讓人難懂,大部分男子,一輩子都無法把一個女人琢磨透,常色秋剛剛還因為秒一美與範晶晶對呂淩淵有意,醋意大發,出言奚落,但很快忘了還有這一茬事,與範晶晶和秒一美有說有笑起來。


    四個美人嘰嘰喳喳,聊得眉飛色舞,看起來十分的親密無間。


    這就是女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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