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所謂的太平均了,就是在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你們不感覺有點奇怪嗎?”


    “我們確定百斷山脈之中有著至寶的消息,是因為看到了炎火宗弟子幾乎全員出動的場景,但你們別忘了,事實上前往百斷山脈的人,不隻有著炎火宗的弟子,還有著大量的散修。”


    “從理論上來講,尖端的消息對於宗門和王朝之間,總會有一定的提前性,畢竟王朝、宗門等等的勢力之間,都有著自己專屬渠道的來源。”


    “但是這次的消息有些不同,你們發現了沒有?至寶出世的這個消息,很明顯就是剛剛傳達到炎城這個地方不久,但是它卻有著兩個奇怪的特點。”


    杜月憐麵對眾人疑惑的目光,說出來自己的推測。


    並且從眾人集合之後,杜月憐就一直在查看慕言的麵色。


    就慕言此刻的臉色而言,可並不像是什麽至寶要出世的前兆。


    杜月憐可不相信,在他們前去打探消息的時候,慕言自己一個人跑去逍遙快活了。


    造成慕言這副樣子的,似乎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慕言已經知道了一定的內幕了。


    “這樣來說,確實有點不對,唉月憐姐你還是都說出來吧,我感覺我腦子已經有點不夠用了。”


    經過杜月憐這麽一說,肖火火確實感受到了些許不對。


    但是在沒有真相大白之前,所有人都是在組合消息罷了。


    現如今的肖火火和葉旭,還真的不確定自己忽略了什麽。


    就在此刻,就連慕言的麵色也飄了過來,想要看看杜月憐的見解。


    因此,杜月憐也沒有選擇繼續去賣關子,而是將自己的猜想繼續全部講出。


    “第一個問題是對於接收方而言,在炎城,不管是炎火宗、城主府、亦或者是城中家族、甚至是街上的凡俗之人和散修,幾乎全部都知道這件事情,這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你們剛剛隻說了炎火宗的樣子,隻是因為炎火宗是這大明王朝之中的大宗門,因此他們的表現更加有說服力。”


    “但問題就是,從炎火宗弟子出發時間的角度來看,就算是炎火宗,也不過是不久前得到的消息,宗門高層和普通弟子、甚至和城中的散修同時出動,你們不感覺這其中有些奇怪嗎?”


    杜月憐現在的話語沒有半點陰陽怪氣的意思,但是現在放在葉旭和肖火火這裏,的確有一種啪啪打臉的感覺。


    果然,可以輕易得來的情報,細推的時候就會發現都是廉價的。


    在杜月憐將話語挑明了之後,葉旭和肖火火頓時就有了一種被人挖坑的感覺。


    而自己剛剛差點好慫恿自己的師尊去跳這個坑?


    “就是因為這裏太過於不合理,如此一來,就會使得所有人都陷入了一個特殊的誤區之中,宗門城主府等有勢力的家族,他們相信自己的消息渠道沒有問題。”


    “而散修和小家族那些,則是看宗門和大家族的方向行事,內在的人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是隻要是從局外人的角度去看的話……”


    後麵的話,杜月憐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在杜月憐這一番推測下,葉旭和肖火火霎時間就感受到了自己和對方的差別。


    不過這也怪不得兩人,盡管葉旭和肖火火都曾經經曆過特殊的人情冷暖,但是兩人畢竟曾經是大家族弟子。


    從出生到現在,在凡俗人情的處理之中,倒也算得上是一帆風順。


    至於外界的刁難,隻能讓他們明白人心險惡,但並不代表會給他理事的能力。


    這就是杜月憐與他們的不同。


    杜月憐在盡管為大周王朝的天驕,但是她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涉足王朝之事。


    而那些事情之中,稍一出錯就是滿盤皆輸,在杜月憐過往的學習和認知中,事情的考慮,都是要向著最差的結果去考慮。


    隻有這樣,才有著應對諸多可能的底氣。


    嗯~~到目前為止,唯有遇到慕言的那一次,才算是陰溝裏翻船了。


    不管是當時葉旭等人的氣候飄忽不定,還是慕言手撕靈氣,都算上給杜月憐的三觀狠狠的上了一課。


    不過從大局觀來看,杜月憐的見解還是可圈可點的。


    “那第二點呢?”


    此刻的葉旭明顯已經被杜月憐的分析折服了,所謂多人行,必有我師。


    在杜月憐的身上,還有著他們諸多的學習點。


    “至於那第二個異常,就是消息的傳播者了,畢竟凡事收獲和代價都是呈正比的,想要讓這消息的傳播做到上述那般,那對方定然也付出了一些手段。”


    “而對方既然會選擇將消息以此等方式、讓眾人幾乎同時接收到的手段放了出來,幾乎足以說明對方對於讓大量的修士進山這件事情很急,當然,他有著什麽目的,我目前還無法得知。”


    杜月憐將自己的推測全部說出後,旋即就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不遠處慕言。


    她知道,現在是大家交換情報的時候,慕言所掌握的東西,也許就是整件事情的核心。


    此刻,慕言的確在思考。


    目前來說,杜月憐的分析都有著很強的依據,在邏輯上來說是沒有問題的。


    那這件事情似乎就真的如帝瑤所說的那樣,那些人全部都被一個特殊的源頭所安排了。


    而他們行動的目標,就是靈界天碑的封印波動。


    而百斷山脈之中的那些靈界天碑,不僅僅需要大量的人去尋找封印,還需要大量的人去幫助它恢複血氣。


    “這件事情,我現在就明說了吧!”


    “百斷山脈,並不存在什麽至寶的說法,有的隻有一隻將要複活的恐怖妖獸。”


    慕言知道現在情況緊急,所以直接就將最壞的情況講出。


    而域外之人的說法太過於離奇,為了讓葉旭等人快速理解並融入這件事情,慕言索性用妖獸前來代替。


    同時,慕言將百斷山脈封印的事情,以及帝瑤的一些猜想進行了梳理。


    在將這些東西經過了自身的處理,確保不會暴露靈界天碑的秘密後,慕言也是將目前的情況全部都告知了在場幾人。


    “能夠讓王朝前十的宗門都如此瘋狂,恐怕那幕後妖獸所做的準備,遠遠比我們所想的還要充足。”


    “這也就意味著現在的情況是,即便我們前去散播消息,揭露真相;恐怕也無法阻攔眾人前去給那妖獸送血氣。”


    “但這妖獸畢竟是危害整個蒼青界的禍端,因此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去管的。”


    推理完成,剩下的就是結果,而慕言在說這話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一陣頭大。


    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什麽拯救世界,但是這任務怎麽偏偏就落在他身上了?


    慕言現在還無法直接離開蒼青界前往其它位麵,就連跑路都做不到。


    因此帝瑤也算是抓住了這件事情他不得不管,索性直接就全權交代給他了。


    話說回來,天道反饋自己的時候,就說自己在為天地爭取一道生機。


    該不會,自己從頭到尾就是被算計的那一個吧?


    如果這樣來說的話,自己的師尊當初幾乎和自己一樣慵懶,會不會也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不停的驅動著,然後逐步成立起倒懸山這頂級道統?


    而在慕言暗自亂想的時候,似乎沒有發現此刻的杜月憐在聽到他的話語之後,似乎是猜想到了什麽,整個人臉色變得奇差無比。


    “這件事情,杜月憐你就去通知你們大周的修士去吧,盡管我不參加王朝間的事情,但是看著眾人的人去為它送去氣血,使得它不斷壯大,也不是個辦法。”


    “這段時間,大周的修士應該沒少和你聯係才是。”


    按照當前消息傳遞的速度來看,大周應該就是它的下一塊傳播地了,慕言自然是要防範於未然。


    而慕言話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還若有所思的多看了杜月憐一眼。


    確實,曾經在倒懸山的那一段時間內,杜月憐的行蹤早已被前來探查的大周修士所發現。


    隻是那群人全部都被杜月憐以要留在慕言身邊學習的話術擋了回去。


    現如今,讓杜月憐聯係上大周的修士,讓他們不要去送,對杜月憐而言還真的不是什麽難事。


    隻是現在杜月憐所擔心的,則是另外一件事情。


    “慕先生,我知道你對於王朝之間的爭奪不感興趣,但是我有一件事情,還是想要向著您匯報一下。”


    經曆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杜月憐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將自己內心那個不安的想法匯報上去。


    也許,在慕言的幫助下,自己可以將大周的禍事順帶解決掉,從而也可以從根本上避免掉兩個王朝之間的戰爭。


    畢竟大周對大明蠢蠢欲動的根本原因,就是西部海域的異常啊!


    “你說。”


    大周方麵的事情,慕言還是希望得到杜月憐的配合。


    況且自己剛剛對杜月憐提出的要求,對於大周的修士也是好事一件,杜月憐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所以現在杜月憐要說的東西,極有可能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而是實打實的有用的情報。


    “慕先生,您可能並不知道,大周之所以想要開疆擴土,並不是因為我們有著侵略的意圖,而是現如今的大周,西部海域的異況,已經不足以讓人生存了。”


    眼見慕言有意傾聽自己的話語,杜月憐趕忙將大周的現狀全部都一股腦的告訴了慕言。


    慕言是倒懸山的仙人,現在既然仙人要下山辦事,那勢必是不分國度的。


    尋常的時候慕言不問,杜月憐也不敢多說什麽。


    而現在有了靈界天碑以及妖獸軀體破開封印的事情。


    那杜月憐完全有理由去懷疑,當前大周西海域受到的威脅,會不會就是這妖獸的軀體某一部分,已經破開了封印順帶在為禍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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