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明公子,屬下剛剛在外麵的時候,察覺到一些不對的情況。”


    周毅原本是想要直接說出三皇子,但是想到了明軒陽之前的要求,在話語即將出口的時候,周毅又將其改了過來。


    在將外界自己剛剛所看到的情況匯報給明軒陽之後,周毅依舊是一臉不解。


    他實在是不明白,其他皇子都是為了這太子之位爭的頭破血流,怎麽到了自家皇子這裏,就偏偏一點都不感興趣呢?


    如若他現在安安分分的留在京城,在王朝的庇護之下,何人敢對他動手?何人能對他動手?


    “聽你的描述,那兩人應該不像是來截殺我的,如果說能讓你這個金丹大圓滿都感受不到氣息,隻是感覺到不凡,那對方最低不得是個元嬰老怪?到了這個層麵,得拿出多少東西,才能說動對方對一位皇子出手?”


    “小師姐,你怎麽看?”


    明軒陽說著,就將目光轉在了一旁的林酥酥身上。


    說起林酥酥,她原本與明軒陽都是師承一脈,曾經全部都是大明王朝第一宗門——流雲劍宗的關門弟子。


    隻是由於明軒陽是大明王朝的皇子,無法一直待在宗門之內,因此兩人見麵的機會才會減少。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兩人的關係不好,遙想當初,在明軒陽入門的時候,林酥酥就已經入門流雲劍宗多年。


    由於林酥酥在年齡上小於明軒陽,因此明軒陽就稱其為小師姐。


    現在聽到自家師弟的詢問,林酥酥自然也沒有裝傻,而是極快的為其分析道:“如果說對方真的是元嬰老怪那種級別的,那來暗殺你的可能性不大,當然了,就算他是元嬰老怪,小師姐也會護著你。”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最好還是在白天的時候去試探一番,畢竟在人多眼雜的時候,眾多修士下他未必好出手,如果確定了他的動機,那我們也好提前防範。”


    林酥酥的一套方案很快就得到了在場眾人的肯定,沒有辦法,實力才是一切的硬道理。


    在場的幾人之中,林酥酥的實力最為強盛,雖然林酥酥也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但是憑借其獨特的體質,以及流雲劍宗的傳承,獨戰元嬰初期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在商定好這些事情之後,眾人都向著寶船的二樓走去,因為在周毅的最後視線中,慕言等人離去的方向,就是二樓。


    “哎,本皇子都想著轉移到西部邊境之地了,怎麽那群家夥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在站起身之後,明軒陽的語氣有些唏噓,靈動飄逸的眼眸上帶有著一絲絲不解。


    在明軒陽的身旁,周毅和程然這兩大護法亦是不解。


    明軒陽的態度,他們是一直放在眼裏的,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麽那些皇子老是和他們的主子過不去。


    “師兄,生於皇家,你又不願意走修行之道,這樣的事情是遲早難免的,你自認為去往西部邊境,但是在其餘人眼中,你就是覬覦西部的兵權,所以你腦子中那些天真的想法,還是收一收吧!”


    “更何況,你可是一點都不天真,你自己什麽都明白,所以,你要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兄弟姐妹互相殘殺,最好的方式還是動用鐵血手腕,坐穩自己的位置才好。”


    對於明軒陽的話語,林酥酥毫不留情的選擇吐槽。


    明軒陽真的不知道他的兄弟們心中怎麽想的嗎?他當然全部都知道。


    來到西部,他可以得到邊界那位將領的保護,最起碼不用如同待在皇室之內,每天和那些政務打交道。


    至於為什麽明軒陽知道這些還是選擇要來西部,更多的原因是他根本就沒得選。


    因為他的身份,已經注定他不管走到哪裏,都會受到兄弟之間的猜忌,隻有死人,才不會爭奪。


    因此西部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不感興趣朝政是真的,但是他的兄弟們卻不這麽想,因為明軒陽相比於他們,實在是太過於優異。


    而想要阻止這一切繼續下去,也許林酥酥的說法,才是完全正確的。


    “唉!”


    想到這裏的明軒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那些事情都是後事,畢竟大明的皇帝身體還硬朗,他還是先將麵前的問題處理好為好。


    隻是希望這一次,全都是周毅感覺錯了,明軒陽是真的不希望,自己都這般躲躲藏藏了,這一路上還是打打殺殺的。


    ……


    二樓休息室中,輝光灑在繁華的甲板上,各處的人們好不自在。


    而在二樓中心的區域,還有著一個廂房與偏台。


    廂房內,絲竹之聲悠揚,從半折的竹簾之上,不難看出廂房之內是一位難得的美人,而在一旁的偏台之上,舞姬們翩翩起舞,身姿婀娜。


    此刻,船上賓客們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不斷。這赫然是一處風月之地,人們盡情享受著歡樂與放縱,好不快活。


    “師尊,人家都是在這裏各種享受,怎麽你就喜歡依靠在甲板邊上觀看風景?”


    甲板上,葉旭有些不解的向著麵前的慕言詢問道。


    要知道,師尊給予他的儲物戒中,可是有著一些中品靈石的。


    中品靈石在大明王朝這樣的地界,已經是極其罕見的東西了,此前為江城少爺的葉旭自然是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的。


    在這寶船之上享受一番,那完全就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師尊對於這船上的享受,貌似提不起半點興趣。


    莫非是自己想錯了,師尊其實並不是喜歡享受的人,隻是有點貪吃罷了?


    “切,徒弟,修行之事,切記有三;其一,直觀的好處不要去碰,因為沒有人是傻子;其二,他人之事不要輕易去管,因為你看到的,不一定是全部;其三,休閑的場所不要輕易去沉淪,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麵的魚龍混雜。”


    慕言聽著徒弟的發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從上船開始,慕言就已經發現,有些人的視線太過於統一了,他們時不時的盯著三樓的位置。


    確切的說,是三樓船頭處的那座最大的包廂。


    而這群人視線的源頭,貌似就是那二樓小包廂中的絕色女子。


    這也就注定了,這船上已經有著兩波將會擦出火花的勢力,慕言自然是沒有前去看熱鬧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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