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江齊驍在他摟住自己之後說,「你以前真的沒談過戀愛?不是說第一次談戀愛叫老公老婆媳婦兒這些稱呼都很別扭的嗎,你怎麽一點反感都沒有。」還叫得比誰都歡。


    「是啊,你是我的初戀。」楊少傾暗中撇了撇嘴,「可惜我不是你的初戀哦。」


    莫名聞到酸味的江齊驍忍不住笑了,「想什麽呢你,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從小到大就真的沒對小男孩小女孩有過好感?為什麽啊,正常小孩兒不都會懵懵懂懂喜歡別人的嗎。」


    楊少傾沉默了一會兒。


    「你不想說也行,我就是隨口一問。」江齊驍補充道。


    ……


    「其實……也許是麗姨……給我的影響有點大吧,」楊少傾頓了頓,「讓我覺得我不屬於這裏,有一種遲早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裏去尋找我的歸宿的錯覺,所以才下意識的不想跟這裏的人有什麽情感上的……糾葛?」


    「當然我爸媽他們感情不一樣,」楊少傾輕輕嘆了一口氣,「……可能也是因為你是個外來人的身份,才會慢慢喜歡上你的吧。」


    楊少傾想過很多次,為什麽他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難道僅僅是因為江齊驍長得比其他男的好看些?還是他的談吐穿著性格與旁人差別太大?


    又或者……是一開始江齊驍外來者的身份在他心裏生了根,偷偷發了芽,讓他不自覺去關注的同時產生了其他情愫。


    楊少傾的話讓江齊驍心裏一緊,江齊驍在黑夜中找到楊少傾的臉頰摸了摸,「你……問過楊叔叔和楊阿姨嗎?就是,關於你的身世。」


    「小時候提過。」楊少傾小聲說,「可話題總是剛剛開始,他們就避開了,實在被我煩得不行了就隻是一句別聽壞人亂說。」


    「哦……」江齊驍湊過去親了親楊少傾的嘴角,「可憐的小傢夥,以後有我在,不用怕了。」


    「小傢夥?」楊少傾悶笑了一聲,低沉著嗓音道:「我哪兒小了?嗯?」


    要死。


    江齊驍在心裏忍不住咒罵了聲。


    每次隻要楊少傾做作的講話,那性感的聲音他一聽到就會有反應。


    「睡覺睡覺睡覺!」江齊驍把臉偏向另一邊,「不許再說話了啊。」


    「你還沒回答我我哪兒小了。」楊少傾掰過他的臉說,「快說!到底哪兒小了!」


    「哎呀我說你磨不磨人啊!好不容易和你睡一次能讓人睡個好覺嗎!」江齊驍無語的看著黑夜裏的輪廓,「年紀小年紀小行了吧!煩不煩啊你。」


    「我操?你嫌我煩?」楊少傾來勁兒了,按住人就是一頓亂親,「誰給你的膽子嫌棄你老公了,嗯?」


    「哎你興奮了是吧!」江齊驍伸手擋了兩下,沒擋住,示弱了,「行行行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嫌你煩行了吧!我的錯!趕緊撒手!」


    「這還差不多,」楊少傾滿意的重重親了最後一口,在江齊驍再次偏過頭之前又開口道:「你還沒給我說晚安呢!」


    「晚安晚安晚安。」江齊驍不耐煩的說。


    「你敷衍我!」楊少傾伸手再次把人的臉掰了過來。


    江齊驍無奈了。


    他知道楊少傾不依不饒的能力有多強,輕輕嘆了口氣,軟著語氣道:「我沒敷衍你,你到底想怎麽樣,說吧。」


    「可是你的語氣和那些被女朋友無理取鬧的男人差不多!」楊少傾說完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被那些男朋友煩得不行的女朋友差不多!」


    江齊驍的嘴角在夜裏勾起一個弧度,「是是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還有要說的嗎,沒有就該睡了,熬夜對身體不好。」


    「你要給我說晚安,」楊少傾一字一句的說,「不僅要說晚安,還要說清楚是給誰說晚安。」


    江齊驍啊了聲,「奶傾小朋友晚安。」


    「不對,重來。」


    「小楊同學晚安。」


    「不對!再來!」


    「傾哥晚安。」


    「這句可以,不過還是不對,再好好想想該怎麽說。」


    「寶寶晚安。」


    「嗯??你說誰是寶寶呢?」


    「你啊,這裏還有其他人嗎?」江齊驍笑道,「怎麽啦,叫叫都不行啊。」


    「我操。算你狠,還想不想睡覺了,趕緊的,說出來。」楊少傾哼了一聲。


    「你到底要我說什麽啊。」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你騙人。」


    「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不然你教教我?」江齊驍將胳膊搭在楊少傾的肚子上,依偎在人懷裏閉上了眼睛。


    「哼。」


    「說不說啊,不說我就睡了。」江齊驍打了個哈欠,聲音小了下去,和楊少傾鬧了一晚上了,他疲憊得很。


    「說啊!哎我他媽。」楊少傾又想聽又不想打擾江齊驍的睡眠,折騰江齊驍這麽久他當然心疼,於是他妥協了,癟著嘴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你吧,就是……就是……」他狠下心咬了咬牙,「老公晚安,快說!」


    「好的,晚安老婆。」江齊驍閉著眼睛悶笑出聲。


    「操!你他媽又忽悠我!」楊少傾怒了,好想咬江齊驍一口。


    「行啦,你個小屁孩怎麽這麽大男子主義,老公晚安行了吧?」江齊驍給人順了順毛,「乖,聽話,睡覺覺,哥不想長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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