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隊的身份鐵牌四四方方,半個巴掌大小,上半部分是個羊角的圖案,下半部分是佘無君用氣勁在上麵寫的名字——持有人的名字。


    氣勁在鐵牌上雕刻名字這一手,普通三境想做到都吃力,因此在赤花鎮裏很有辨識度。


    這個鎮子裏,最強的也就是武者五境,連金剛力士那種高級物品都沒有,一堆剛入武者的士兵守城,陸長一個人就能把鎮子打下來。


    但是在百裏外,就有一支可怕的重騎兵隊駐紮。


    陸長在接下來的兩天裏出了兩次城門,帶著獵戶隊的騾車隊伍,運回了大量的獵物。


    獵戶隊按照佘無君說的,不賺陸長的錢,收購價格卻依然不算高,也證實了獵戶隊確實沒多少利潤,佘無君更像是在做善事。


    做生意不賺錢,卻能養活一家大小還有仆人,隻能說明佘無君別有所圖,或者家底殷實,她純粹在做好事。


    陸長對此不太關心,他這幾天來,除了打獵外,極少出門,大多時間都在家裏,推演《煉身化血大法》第四部分。


    沒有了功法,他的境界被卡住,實力的進步倒是沒有問題,之前獲得了太多的武技和秘法,一直沒有時間停下來專心修煉,現在境界無法進步,倒是可以開始鑽研一下武技。


    如意彎刀是陸長最早得到的武技之一,但一直到三境才能使用,他鑽研的時間不多,隻不過這門武技十分適合他。


    當初武者三境的許勇,在三境的時候,隻能用出兩把彎刀。


    陸長在三境時,足足能使出八把彎刀,這是兩者對武技的理解深度不同,也是兩者的氣勁總量不同。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還要大,陸長對如意彎刀的理解和他比同境武者更加渾厚的氣勁,使得他在如意彎刀一途走的比許家人更深。


    這是一門理論上沒有上限的武技,對如意彎刀的理解越深,每一把彎刀需要付出的氣勁就越少,陸長估算過,自己當前理論極限是21把。


    想象一下,21把和四境武者出手沒區別的彎刀,從21個不同的角落襲擊而來,那是何等恐怖的畫麵。


    下一個就是庚金秘術,陸長平時修煉的不多,畢竟是個水磨功夫,可現在陸長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庚金秘術是許家不傳之秘,借由庚金秘術,可以領悟出上古五大秘術之一的金字秘。


    陸長沒有人引路,也不知道怎麽領悟,所以他不會考慮到太長遠,隻是專注在庚金秘術本身的能力上。


    武者四境成無漏真軀,庚金秘術修陽極剛烈,其性如烈火煉鋼,正好錘煉身軀的強度,又能讓氣勁融入庚金的神性鋒銳,如意彎刀得了庚金秘術,切同境武者如切豆腐。


    其餘的武技還有很多,就像在紅楓城外被十幾人圍殺,陸長能記下來的武技同樣不少。


    手頭上十幾門武技和幾門秘術。


    練不過來,完全練不過來!


    就像是《八步趕蟬》這種有分級的武技,隨著陸長的實力提升,現在已經聊勝於無。


    其他武技也是如此,基本隻要入門了,陸長就暫且放在一旁,他手頭上最厲害的,當屬殺生不淨和負屭寶術。


    【殺生不淨:徐家武技發展的根源之作,以殺氣入秘術,以殺意入殺道,最高境界時,將一身殺念,蓄在一刀之中,可無殺心無殺意無殺氣,取天下殺心殺意殺氣…】


    也就說這是個概念級的武技,理論上心、意、氣三者越盛,武技威力越強,最高級的時候,還能將對手的殺心殺意殺氣也用上。


    陸長坐在院子裏,他伸手,往前一抓,一把五米多長的白金色大刀憑空浮現,隻是在他掌心裏閃爍了一下就消失。


    “還是太長太大,如果我自己的武技,連大小都無法控製,那就不是我的武技。”


    溫馨從院子外跑了進來,手裏攥著兩顆青紅色的李子,小臉蛋紅撲撲的。


    “哥哥!”溫馨一路小跑到了陸長麵前,將兩顆紅李子往陸長的手裏塞去,“他們在打李子,我偷偷撿的,哥哥你快吃。”


    往日裏,家庭的封閉讓溫馨很少敢自己出門,這兩天來好了許多,敢出門不遠的地方,看著別家孩子嬉鬧。


    今天恰好遇到有人打李子,便悄悄過去撿了兩顆,剛撿到便迫不及待的跑回家來拿給陸長。


    陸長笑著接過果子,一邊咬了一口,另一隻手空出來摸了摸溫馨的腦門,笑問道:“囡囡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啊?”


    溫馨喘了口氣,點點頭道:“跑太久了,有點暈暈的,想喝水。”


    “好,哥哥給你倒水。”陸長抱起了溫馨,咬著李子往屋子裏走去,他的氣勁外放,將溫馨一身的汗水先烘幹。


    天氣轉涼,小姑娘跑了一身汗,這會兒有些著涼,陸長一眼便看出是受涼發熱,興頭上還沒擦覺,等會兒坐下來歇會兒可能就要高燒不退了。


    平日裏營養不良,一旦生病了就容易扛不住。


    溫馨窩在陸長的懷裏,剛喝了兩口水,便意識模糊喃喃道:“哥哥,我有點困了。”


    “困了就睡吧。”陸長抱著溫馨坐在椅子上,輕輕的哼著歌,哄著溫馨入睡,氣勁輕柔的環繞著溫馨小小瘦弱的身軀,幫她溫養身體。


    溫芳買完了菜,背著背簍回家的,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陸長封住了溫馨的耳朵,笑道:“有點發燒了。”


    “啊?”溫芳連背簍都忘了拋下,快步跑來,手足無措,窮人家是生不起病的,哪怕是發個燒,都是棘手的事。


    陸長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呢,她身體太弱了,你去煮點吃的,米買了嗎?熬個青菜粥,等會兒我喂她。”


    “好好好。”溫芳看了眼妹妹,轉身去了廚房,她的一顆心輕鬆了不少。


    原先父親還在,卻隻是虛假的支柱,家裏有了陸長,才像真的有了主心骨,家裏的條件也在變好。


    可溫飯總是忍不住會想,有一天陸長走了怎麽辦呢?她很清楚,陸長是很厲害的人,好像還是武者,不會總是留在這裏陪她們過家家。


    用什麽辦法能把他留下呢?這個家裏也沒有什麽值得他留念的東西吧。


    溫芳轉頭,從水桶的倒影裏看到了自己姣好的麵容,她挺直了腰身,抬起手,從自己的鎖骨一路下滑到了腰間。


    生活的艱苦,讓她不如別人家女子的白皙,也明顯發育不良,可又添了幾分尋常人模仿都學不來的柔弱氣息,楚楚可憐也不過如此。


    溫芳忽然一愣,紅透了臉龐,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口中低聲自嘲。


    “溫芳你想什麽呢!怎麽可以用這麽下作的想法!”


    隔壁正廳,陸長臉色古怪,他的聽力很好。


    你想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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