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是雄很糾結,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眼看就要將關劍揚和李秋柳收入麾下,卻不想半路殺出一個自成幽魂的家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既不甘心就這麽灰溜溜地走了,又怕對方萬一真的是世外高人,丟了性命。


    悄悄地給身邊師弟使了個眼神,就這麽走了實在不甘心,不試試對方的話田是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不過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讓其他人幹得了,自己小命要緊,這叫什麽,這就叫這兩全其美,我真是天才。


    可憐被田是雄點名的那個朝陽峰弟子,莫名其妙地中槍。田是雄擔心對方是真的,他又何嚐不是。


    不過既然被田是雄點名了,他不得不上,上了可能是死,如果不上的話,回去之後田是雄絕對能夠讓自己生不如死。


    “夠了,你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這名倒黴的弟子忽然大喝一聲,拔刀指向沈小山,怒發衝冠,氣衝牛鬥,喝道,“哼,膽敢直呼我們峰主的名諱,真是不知死活。說話完全不靠譜,我早看你不爽了,砍死你。”


    說完,直接就向著沈小山衝過來,左手食指和中指直指沈小山,右手持刀拖在身後,雙臂、肩膀、長刀在一條直線,這是風雲宗的一線刀訣。


    “說的好!”田是雄不經為這名師弟暗自叫好,這些話我早想說了。不過如果對方真是和獨孤閥一輩的前輩高人的話,能夠當麵說出這樣一番話,壯哉。師弟!如果你因此犧牲的話。師兄我回去一定給你立個碑。


    沈小山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了。如果這一關能過去,那麽自己前輩高人的身份也就坐實了,但是如果過不起,可能會被朝陽峰的人聯手砍死。


    雖然單打獨鬥,沈小山根本不懼這樣一名弟子,但是要表現成前輩高人的樣子,就不能跟平時一樣‘砰嘭啪嗒’一通亂打,必須一擊必殺。而且動作要瀟灑和無意。


    要裝逼就要一裝到底,否則後果絕對悲催。沈小山裝作沒有看見這淩厲的一刀,表現的漫不經心的,其實精神高度集中,觀察著這一刀的來龍去脈。


    當長刀即將落到沈小山頭頂的時候,田是雄心中升起一股怒氣,看來這家夥的確是在裝,否則怎麽會……


    就是這個時刻,沈小山出擊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眩光刺,出。”


    一道由精神力組成的無形刺芒。如果同樣擁有精神力的人,就會看到一道透明的光芒拖著長長的尾焰。打著旋兒從沈小山額頭飛出,準確地擊中了這名弟子。


    “啪嗒。”


    長刀落地,這名倒黴的弟子好像被一柄利刃刺入了腦子,發出一聲慘叫。


    沈小山這才不慌不忙,一腳將他踹飛,倒黴的人一直飛一直飛,直到一百五十多米方才落地,昏迷不醒。


    田是雄目光一頓,這是,這是精神攻擊,也就是說,眼前這位無論是不是前輩高人,都是一名人元境的高手,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起的。況且對方剛才那一腳,看似輕描淡寫,但是田是雄知道,對方可連一點真元力都沒有使用,也就是說,對方用純力量,一腳將一名一百五十多斤的男子踢飛一百五十米開外,我滴娘啊,這還是人嗎?


    殊不知,沈小山膽敢冒充這個前輩高人,依靠的就是精神力和一副變態的身體。這一刻,他成功了,默然地看著田是雄等朝陽峰弟子,沈小山冷哼一聲,說道:“還不快滾,要我說第三遍嗎?”


    田是雄已經確認了沈小山的身份,神情立馬變得十分恭敬,彎腰行禮道:“是是是,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說完,躬身退下,其餘弟子也沒有什麽主見,關鍵是沈小山的表演太到位了。見田是雄都退走,自己還等什麽,難道要像剛才那名弟子那樣,被打死才肯走嗎?


    “慢著,你們把他也帶走。”


    沈小山指著那名被自己踹飛了的弟子,冷冷地說道。剛才那一腳,為了顯示自己的力量,沈小山並沒有下死腳,隻是將對方踹飛,在空中就將力道給泄掉了。


    “是是是,晚輩立馬帶他走。”


    田是雄什麽也顧不得了,這個時候除非沈小山讓他去死,否則一切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


    雖然田是雄等人退走,但是沈小山絲毫不敢大意,一直用精神力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殺一個回馬槍回來。直到田是雄他們走遠,才送了一口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等他放鬆下來,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


    “多下前輩救命之恩。”


    關劍揚和李秋柳見田是雄他們走後,紛紛起身行禮道謝。


    “多下前輩救命之恩。”


    其餘弟子也紛紛道謝,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沈小山倒是有些尷尬,他裝前輩高人是為了欺騙田是雄的,現在關劍揚等人也稱呼他為‘前輩’,這就有些不適應了。


    “不用客氣,都是故人的弟子。”


    李秋柳輕聲問道:“前輩認識家師?”


    “認識,認識,芙蓉那丫頭……”


    “哼!”李秋柳忽然神色一變,冷聲道:“沈小山,你還敢裝。雖然你救過我,但是如果你在侮辱家師的話,我絕對翻臉無情。”


    “什麽?”


    李秋柳的話引起了眾弟子的嘩然,紛紛驚呼道,“他是沈小山,這不可能?”


    這位‘前輩’的實力有目共睹,意念攻擊無聲無息,力量之大堪比元獸,怎麽可能是那個小小的五階高級修為的菜鳥,這不科學啊。


    “怎麽不可能?”關劍揚解釋道,“他不過是提前打開了識海,所以擁有精神力。再加上修行煉體功法。力量大也很正常。而且方圓百裏之內隻有他和楊展博兩個局外人。楊展博身材高挑,體型勻稱,看他的身高就知道是沈小山了。難怪楊展博看上去那麽高傲的人願意和你一起,原來你才是深藏不露啊!”


    “沈師弟,你還不承認?“李秋柳麵色微紅,說道:“你麵巾左下方繡著一朵芙蓉花,那是我親手繡在衣服上的。”


    芙蓉花沒有錯,衣服也沒有錯。但是為何她要臉紅,其實那是她繡在貼身衣物上的,李秋柳隻是九階低級的修為,還未達到那種一塵不染的境界,女孩子愛幹淨,那怕來到野外也帶著換洗的衣物。沒想到被沈小山胡亂抓到,裹在臉上。


    沈小山伸手摸了摸臉的左下方,果然在布料上繡著一朵芙蓉花。知道自己是徹底露餡了,於是一把將頭上臉上包裹的亂七八糟的布料撕扯下來。


    笑道:“師兄師姐果然慧眼如炬,事出突然。得罪之處,還望師兄師姐大人有大量。莫要見怪。”


    既然沈小山都這麽說了,關劍揚和李秋柳也不好計較什麽,畢竟人家救了自己。


    關劍揚一抱拳,說道:“早就聽聞沈師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尋常。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日後若有差遣,關劍揚萬死不辭。”


    “關師兄不必多禮,大家都是同門,應該的。再說依我和朝陽峰的關係,夠破壞他們的好事,是我的本分,也是為了我自己。”


    李秋柳身為女子,心思細膩,輕盈盈地對沈小山行了個禮,道:“那田是雄雖然心術不正,但是詭計多端,很難對付,沈師弟騙的了一時卻難騙過他一世。我看此處亦非久留之地,還是離開為妙。”


    關劍揚道:“李師妹說得對,我們還是早走為妙。從此事反映的信息來看,朝陽峰密謀已久,所圖甚大,得趕緊告訴師傅,讓她早作準備。”


    關劍揚想施展身法,不過很快,臉色就變得煞白,李秋柳和其他人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


    “嗬嗬,看來今日我難逃一劫,沈師弟,辜負了你的一場好意。”


    “怎麽了?”沈小山問道,忽然想到先前田是雄好像下了什麽血元散,讓他們無法聚集內元氣,沒有內元氣就無法運功,逃都逃不走。


    眾人麵如死灰,如果不能運轉內元氣,隻憑借受傷的身體,用雙腿跋涉,絕對逃不遠,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


    “讓我看看。”沈小山不想自己的一番好意化作流水,他雖然不會解毒,但是體內有好幾種異種真氣,屢建奇功,也許能夠將血元散排出體外。


    關劍揚苦笑一聲道:“沈師弟,血元散無色無味,融入血液之中,根本無法驅除,除非是真正的人元境高手。我勸你還是別費力氣了,趕緊走吧!田是雄應該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救命之恩隻有來世再報了。”


    “關師兄,事情還沒到最壞的結果,讓我試試又何妨?”沈小山固執地說道。


    也許是被沈小山的固執所感,李秋柳將白生生的胳膊伸到沈小山身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沈師弟,你試試吧!如果我們走不了,請你把這消息盡快轉告我師父芙蓉夫人,不過你要記好了,我師父叫花月容,如果你敢叫她芙蓉丫頭,你會死的很慘的。”


    “呃。”


    沒想到這個時候李秋柳還能開玩笑,就衝著這一點,就把絕大多數男人都比下去了。


    沈小山也沒多想男女授受不親什麽的,一把抓起李秋柳白嫩的手臂,浩然正氣湧入對方體內。血元散需要遇到血液才會起作用,對於沈小山的純元氣,無法造成傷害。


    越是高級的元氣,和精神力的切合度就越高,有的甚至如同人的身體一部分,擁有很強的感知力,浩然正氣就擁有這種特性。通過浩然正氣反饋回來的信息,沈小山發現在李秋柳血液之中的確含有一種特殊的物質,阻止了內元氣的運轉。


    沈小山嚐試著用浩然正氣驅逐這些奇異物質,隻是這些物質和血液緊緊地融合在一起,沈小山費了很大力氣隻排出了一丁點,根本達不到想要的結果。這邊


    沈小山正在嚐試著一切能想到的辦法為李秋柳排毒,另一邊田是雄帶著一幹師弟們垂頭喪氣地走在路上。


    “唉,怎麽也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一個幽魂,壞了我的大事。”


    田是雄恨恨地想到,至於那個幽魂讓他帶話給獨孤閥,他自然不會去的。這種失敗的事情還是不要上報的好,至於計劃泄露,讓宗門其他峰有所防備,這就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了。


    不過今天這件事情到處透漏著詭異,怎麽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忽然,田是雄聽到附近有師弟小聲交流。


    “今天那個幽魂前輩好像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了。”


    “難道你不覺得他身上的袍子看上去比較眼熟嗎?”


    “本來不覺得,不過聽你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挺眼熟的。”


    田是雄打了一個機靈,想到了,那件長袍何止是眼熟,根本就是他的睡袋。


    那個幽魂至始至終都沒有展現強大的實力,隻是自己等人先入為主地以為敢穿上如此拉風的長袍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人,肯定是非同一般的,再加上後來看到對方施展精神攻擊,還有力量奇大,就將對方誤認為是什麽前輩高人。


    媽的,被騙了。


    “馬上回去,他媽的,竟然敢騙我,我要殺了你,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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