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這個資本,也有這個資格。


    而程倚庭的推拒與反抗,不過是加速了他本性中潛藏的暴力而已。


    他的舌尖從她口中退出來,一路向下。程倚庭被他強迫著仰著頭,修長白皙的頸項暴露在他眼前,嫩色肌膚一覽無餘,唐涉深的眼神一瞬變深,一口咬上去,大動脈的位置,硬生生逼出她一聲呻吟。


    她“唔……”了一句,像是痛苦。痛的事被他咬住他分明是真正用了力存心要她疼,苦的是在他這樣高手的調情下她分明已感覺到體內的快感漸漸有甦醒的欲望。


    從這一意義上說,她這一生,唐涉深是她唯一的男人。


    是他一手教會她關於男女情事的一切,幾乎是手把手地教,一點點將她從一個懵懂少女變成了如今這一個會動情會嬌的女子。


    這樣一個程倚庭,無非隻會讓唐涉深更欲罷不能。


    手指一個用力,嘩啦一聲,他毫無顧忌地脫去她的大衣,拉開她後背的拉鏈,黑色連衣裙應聲而落,程倚庭眼睜睜地看著它滑落腳邊,更眼睜睜地看著他分開了她的腿,屈膝頂入她腿間。


    “唐……” 這一下,她是真的怕了,“你瘋了嗎!這是你的辦公室———”


    她用來抗拒他的手被他一把按死再牆上。


    她的手背覆著冰冷的牆。


    他的手心久緊緊覆在她手上。


    程倚庭隻覺心驚,連眼神都亂了,一陣強烈的男性氣息,將她徹徹底底地封殺在了他的掌控範圍內。


    隻聽唐涉深沉著聲,聲音裏分明已渲染了大片的情慾,對她警告,“程倚庭,是你先惹我的,今天我是非要你不可的。”


    程倚庭如浴冰海,從頭到腳,徹底僵住。


    “唐涉深,”她後悔了,後悔去惹這樣一個根本沒有把握惹得起的男人,“我不想和你這樣子。”


    “怎麽,調查清楚了‘賢承’,嫌我不幹淨?”


    他譏誚地看著她,手裏的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用力一扯,扯掉了她的胸衣,那是她最貼身的衣物,其下所覆蓋的肌膚,才真是,幹淨如雪。


    唐涉深死死地按著她的手,對她眼中那麽多那麽多的羞窘視而不見,對她直言,“對,我是不幹淨。不妨告訴你,‘賢承’隻是我手裏的一顆棋子而已,其他更多不幹淨的棋子,都在我手裏。這二十九年來,從我註定要將手裏的一切帶上至高峰開始,我就沒幹淨過。我做過什麽,你想知道的話,好,我一件一件都告訴你。你要寫就寫,要把唐涉深和sec的秘密公布於世,隨便你,我不攔你;相對的,我現在要你,就在這裏,你也同樣;攔不住我。”


    說完,他便俯下身,埋首在她胸前,一口咬住了她最敏感的部位。


    最私密的情事。


    最貼合的動作。


    古猶太智慧者就曾有這樣的話:我所測不透的奇妙有三樣,連我所不知道的共有四樣,就是鷹在空中飛行的道,蛇在磐石上爬的道,船在海中行的道,還有,男女交合的道。


    男女情事的神秘性,古往今來。


    程倚庭沒有再掙紮。


    快要三年了,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唐涉深眼色變深之際,殺機已動。


    他的氣息隨著他的唇齒、手指、身體,一一烙印在她身體的每個部分,他很少會像今天這樣,反反覆覆,對她折磨。


    “我不信你沒有感覺,”他反覆惹她,惹她的情,撩她的心,“你是我教的,一步一步把你教會,怎麽可能沒感覺。”


    程倚庭受不住,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肩,大口喘氣,像是也同他一樣豁了出去,她在承受他的進入的時候,終於對他講,“……利潤操縱,犯法的。"唐涉深艷艷一笑。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他一下一下地對她動,一字一字地對她說,夠情慾,也夠清醒,這是一件複雜的事,旁人做不來,也學不來,隻有這個男人做得到,所以他是唐涉深。


    ”我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我比任何人清楚。在這種世界裏想要活下去,活得好,隻有膽隻有量是不可以的,而是必須狠。”


    程倚庭被他劇烈的動作折磨得幾乎站不住,若非他一手撈住她的身體撐著她不讓她下滑,她早就軟軟地滑了下去。程倚庭漸漸覺得連眼神都開始渙散,然而心裏那一根刺卻依然刺得她生疼生疼。


    “仁狠、彪狠、心狠、手狠,這些都是你慣用的。可是唐涉深,你所謂的狠,對旁人而言,是一種禍。”


    唐涉深幾乎是佩服了。


    這世上沒有幾個女人,可以在這種境地下,在承受著他的情慾同時依然有思考能力去同他辯論另一個深刻的話題。


    “那麽你呢?”


    他忽然發到、昂低了生意,是一種陡然柔軟陡然愛戀的生意,他抬起她精巧的下顎,對她問,“你怎麽解釋,你又合唱不是我的禍?”


    話音落下,他進入她,以一種深刻進駐的方式。


    程倚庭緊緊抱住了他,手指用力,在他背部掐出數道血痕。伴隨著她喉嚨口發出的一聲低吟,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這是因為他的那句話,還是因為他的那個動作。


    程倚庭這一晚是在sec最高執行人辦公室隔間的私人休息室裏度過的。


    空間如其人,即使隻是私人休息室,單單用黑白兩種色調,就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唐涉深的專屬氣息:低調的奢華,隱形的張揚。


    程倚庭醒來時,夜已深。


    她扶了扶額頭,記起了傍晚和唐涉深劍拔弩張的談話過程。記憶的最後,定格在了唐涉深在辦公室肆無忌憚對她欺負了一次之後退出來一手抱起她走向隔間的休息室,她喘著氣驚慌未定地問他“你還想要幹什麽”時,他忍著被欲望灼疼的理智幾乎是惡狠狠地回了一句:“你說我想幹什麽!”


    那一秒,程倚庭定定的望著這個男人,望著他的側臉,不知是為即將而來的瘋狂而害怕多一點,還是為竟然能看到這麽一個不冷靜的唐涉深而驚訝多一點。


    唐涉深從來不會不冷靜。


    即使被逼上絕路手握一副爛牌仍然有勇氣冷靜下來想辦法打出一張top ace的人才是唐涉深。


    大概就是這麽一瞬間的失神,讓程倚庭內心某個角落忽然一軟,不爭氣地溫柔出一道空隙,放了他進來,從此再也堅硬不起來,使得後來他對她做過的種種種種,她都後知後覺默了許。


    程倚庭撐起左手坐起來,一低頭就看見了胸前點點紅痕已如血滴般盛開了一片艷,放浪得不像話,程倚庭斷然沒有唐涉深那種“夫妻間用談的不如用做的”這樣的低俗覺悟,“蹭”地一下全然漲紅了臉色。


    忽然傳來一聲低聲。


    程倚庭嚇一跳,抬眼看去,才看見窗台邊站著的那個人,正是今晚的始作俑者。


    月明星稀,唐涉深正站在窗台邊,大片的玻璃落地窗後整座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遠遠看去,他就像是站在雲端,半灰半暗,看不清楚,一件白色的襯衫鬆鬆垮垮地套在了他身上,手裏拿著一支抽了一半的煙,偶爾有點點菸灰落在地板上,落了一地塵,也落了一地月色照人甚寂寥。


    “我不會道歉。”


    他忽然開口,直直看著她,重複了一遍,“今晚對你做的事,我不會道歉。”


    程倚庭:“……”


    唐涉深不愧是唐涉深。


    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能一副“我做了就是租了,怎麽樣吧”的態度,活該被老婆虐!


    “該說的,剛才我都說過了,怎麽想,是你的事,”男人抬手抽了一口煙,像是已無欲求,“伐謀、伐交、伐兵。攻城,都說這四者有上次之分,但我不是,那、哪一種有用,我就用哪一種。所以在我的觀念裏,沒有可以做不可以做的事,隻有做了之後有沒有用這一考慮。”


    程倚庭聽了,也靜了。


    “程倚庭,你我做事的標準線不同,所以我從不要求你能明白我做的事,你要寫、請便,不妨告訴你,即使被公布於天下,我也有辦法擺平,”他靜靜地說,心裏自知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過,“但你還是比我狠一點,你可以把公事和感情混為一談,你用我對你的感情來逼我,這一點,你做得到,我做不到。”


    他沒有再說下去。


    說完這句,他幾乎是有點自嘲地鄙視了一下自己。


    現世報啊,單身時不懂珍惜單身的好處,急吼吼地要結婚!好了,現在結了婚,唐涉深終於淪落到要對一個女人掏心挖肺的地步。


    “你覺得我在用感情逼你放手嗎?”


    程倚庭忽然開口,有種與生俱來的安定感,“唐涉深,你憑什麽能這麽確定,你沒有用感情也逼過我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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