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熔岩洞內熱火朝天,好像十個太陽在烤,像是要把臨霜給蒸熟了似的。


    驚鴻宮內流傳,一進熔岩洞,生死由天,當初俞驚鴻在創立驚鴻宮時被熔岩洞灼傷的差點丟了性命,也算是因禍得福,俞驚鴻便在此處修煉出了《衍生訣》,隨後在她創立驚鴻宮後便把熔岩洞設為禁地不準任何人進入。


    臨霜熱的喘不過氣來,被熱的通紅,汗流浹背,已經缺水的她口幹舌燥,嘴角早已被幹的起皮,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的昏過去。


    昏迷期間,臨霜腦海裏想到的居然是和洛初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一起在南昭國驛館裏歡樂的幾天,是她最快樂的,也是最甜蜜的,恍恍惚惚之間仿佛看到洛初伸出手來接她走,虛弱無力的抬起自己的手伸出去就要接就連一點力氣都抬不起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助失望的她以為自己命喪於此,體內《衍生訣》的封印悄無聲息的若隱若現,似乎感受到熔岩洞內另一股被封印的《衍生訣》靈力,二者互為吸引,兩股《衍生訣》的靈力瞬間被釋放出來,誰也沒想到當初俞驚鴻把《衍生訣》的靈力給了分成了兩份,一份注入臨霜體內,一份封印在了熔岩洞內以它灼熱之力來製衡《衍生訣》的靈力,而臨霜的到來正好是一個藥引,可以釋放出全部的《衍生訣》靈力,它的威力在十五年前令仙俠江湖聞風喪膽。


    或許冥冥之中俞驚鴻留下的《衍生訣》在幫臨霜,《衍生訣》的靈力不容小覷,把臨霜圍成一個球形護住她,替她抵擋熔岩洞的灼傷之氣,臨霜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身體灼熱感下降,微微睜開眼睛流出一條縫恍恍惚惚看到《衍生訣》的靈力在護著她,自己還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衍生訣》也因此全部靈力悉數進入了臨霜的體內。


    滕煞和任玉溪兩人夾擊的逼迫下,布袋老道才不情不願的說出臨霜被扔進了熔岩洞的事,兩人火急火燎的趕往熔岩洞不顧自身安危被灼傷拚死救出臨霜。


    金色萬古沙華印記早已不能封印《衍生訣》的靈力,雖然臨霜體內的《衍生訣》暫時救了她的性命卻也因為她此時靈力低微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靈力,《衍生訣》的靈力就要衝破她的身體,爆體而出,臨霜此刻痛苦難受不已,昏迷的麵色難看。


    任玉溪焦急萬分,不顧被灼傷的身子黑臨霜輸送靈力,試圖壓製臨霜體內強大的《衍生訣》靈力,“滕煞,快來幫忙”


    二人合力也控製不住強大的衍生訣,任玉溪十分著急,問“現在少主如此痛苦,你快想想辦法”,任玉溪心疼不已。


    “如果衍生訣的靈力破體而出,少主便會沒命”,此刻的滕煞手足無措也不知如何辦才好。


    任玉溪急不可耐對滕煞的不知道直接拽住他的衣領質問:“教主把少主交給你,你卻不知道怎麽救她,教主是怎麽囑咐你的”,此刻任玉溪也無可奈可,幹著急。


    為了救臨霜,滕煞想到萬古沙華印記或許還有用處,耗費他半生靈力重新啟用萬古沙華印記,暫時封印住了即將破體而出的衍生訣,隨後印記消失,滕煞原本蒼白的發絲更變的白了。


    任玉溪:“滕煞,你這樣做若是被他們趁虛而入怎麽辦,誰來保護少主”


    滕煞毫不在意的說道:“隻是耗費了半生靈力罷了,他們還不至於是我的對手,你隻要護住少主即可”


    任玉溪答應此生護臨霜少主安危,絕不有二心。


    耗費半生靈力的滕煞需要去閉關修煉,在此期間把臨霜托付給了任玉溪讓她照看。


    臨霜恍恍惚惚的醒來,任玉溪照顧了她一天一夜,聽到動靜感覺臨霜醒來急切的去問“少主,可好些,有哪裏不舒服?”


    臨霜搖搖頭道:“沒有”,無意間瞟見任玉溪被灼傷的雙手,著急的問:“任姐姐,你的手”


    任玉溪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像我們這種殺手,受傷是避免不了的,少主沒事幾天”


    臨霜知道被灼傷的痛,她也十分關心任玉溪,在她昏迷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了滕煞,問:“滕叔叔呢,他怎麽樣”


    滕煞交代過不要把他耗費半生靈力救少主的事告訴他,任玉溪便編了個理由,說:“宮內有諸多事忙,他去處理了,這段時間你會見不到他,所以這段時間我來照顧少主”


    任玉溪的話臨霜非常相信,相信任玉溪不會騙自己從不過多的去多想,因為任玉溪是她在關外除了臨岄對她最好的姐姐了,有時候臨霜也會依賴她,偶爾會向她撒嬌。


    幾天的修養,臨霜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幾天她總是回想起自己在熔岩洞危機時刻衍生訣的靈力救了她,可是她現在又感受不到衍生訣的靈力,想著“是不是被封印住了”,也沒過多的去想,腦海裏時刻想到的居然是洛初,心裏不由得刺痛,她想起了有人曾對她說過“人在麵臨死亡的那刻會想起心裏最重要的人”,臨霜這會兒也意識到洛初在自己心裏的位置是多麽的重要,皮笑肉不笑的臨霜哭著流淚,或許上天讓他們相遇卻不能在一起。


    擦擦眼淚,收拾好心情,又是新的一天。


    驚鴻宮雖大不大,雖小不小,走哪都能碰到蘇陌,臨霜扭頭就走。


    蘇陌叫住:“少主,這是去哪,為何見了我就走?”


    臨岄回答:“我不走難道再被你騙嗎”


    蘇陌:“少主何出此言,我何曾騙過少主”


    臨霜跟蘇陌較真,道:“你還沒騙我,上次我聽你彈琴,讓我昏昏欲睡了好幾天,把我困在夢裏出不來,還說沒騙我”


    蘇陌耐心解釋:“少主也未曾問過我的琴聲會讓少主入夢”


    臨霜:“難道你的琴聲還有不入夢的嗎”


    蘇陌點點頭回:“有,少主若想聽,我可以為少主撫琴”


    臨霜再一次的相信蘇陌說的話讓他彈琴。


    琴聲幽幽,聽起來琴音悅耳動聽,仿佛讓人身臨其境,周邊鳥語花香,流水潺潺,這次蘇陌確實沒騙她,她也沒有入夢。


    原本一人彈琴,一人賞琴音,來了不速之客白玉書生,臨霜沒給他麵子,直接質問:“你來做什麽,長著一副人皮麵具的臉,裝著一顆烏漆麻黑的心”


    白玉書生問:“我是怎麽得罪少主了,如此評價在下”


    “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把我扔進熔岩洞還敢出現在我麵前”,臨霜牙咬切齒。


    白玉書生麵不改色,把一切罪責都丟給了布袋老道,說:“少主當真是冤枉我了,我可不敢把少主扔進熔岩洞,那可都是布袋老道做的,當時我被他定住動彈不得,這才眼睜睜的看著少主被布袋老道扔進了熔岩洞”


    臨霜:“布袋老道?明明是你”


    白玉書生死不承認,“少主沒看到是誰,我看到了是布袋老道,是他”,斬釘截鐵的說。


    臨霜半真半假的問:“真是布袋老道?”


    白玉書生:“真是他”


    臨霜吃一塹長一智,對白玉書生的話存有疑問,“我去問問布袋老道,若不是他,我揍你”,警告白玉書生。


    白玉書生露出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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