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的實力僵持不下,幾人誰都不讓。


    布袋老道冷不丁道:“冷宵,這個教主之位早該易主了”


    冷宵自信滿滿道:“我當這個教主之位可是從來沒有虧待各位,你們誰能與我相比,這個位置非我冷宵不可”


    蝙蝠王咯吱咯吱的叫喚:“嗬嗬,冷宵,自從你坐上教主這個位置後,我們兄弟得到過哪些好處,時刻找我們兄弟幾人的麻煩”


    白玉書生挑眉問道:“冷宵,這個位置你做的太久了,該輪到兄弟們坐坐了,不能讓你一人獨享”


    一個男子的聲音柔和甜美帶有魅惑的磁性,說著溫柔的話做狠事,道:“我蘇陌這個人不想參與,不過對我的琴,誰碰我殺誰,冷宵,你的人碰了我的琴,你沒處置卻放了,你該負責”


    任玉溪凝聲厲色,不服從冷宵的管理,道:“這個位置你坐的實屬太久了,冷宵,你該讓位了”


    紅英姑姑淡定從容的表達道:“這個位置我也想坐坐,不如讓我來坐”


    “你們倒是野心勃勃,教主的位置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的,你們不配,隻有我冷宵才配做這個位置,當年俞教主可是親自把教主之位傳給我冷宵,爾等豈有不服從之禮”,冷宵大言不慚,自信樂道。


    蝙蝠王嗬嗬幾聲,道:“當年俞教主隻是讓你做代理教主,並不是讓你一人獨吞”


    “布袋我也說句公道話,冷宵,俞教主當時隻是讓你做代理教主,讓我等輔佐,可沒讓你取而代之”,布袋老道不滿意的怒斥。


    刀光劍影,風馳電馳,一股股無形的力量,劃破虛空,照耀著對方的身影,說時遲那時快,各不相讓,布袋老道和蝙蝠王眼神的相互交織,白玉書生和蘇陌的彼此配合,四人齊心協力拉扯住冷宵,在一個強大的光圈內冷宵動彈不得,紅英姑姑和任玉溪一個用銀絲,一個用雙劍,同時刺向冷宵,千鈞一發之際,習得真境的冷宵不在手下留情,早已習得《衍生訣》第二重的他憑一人之力製約著所有人,他們的靈力被牽製,隻要有一方鬆手,其餘幾方靈力就會被削弱,而此刻的他們幾人靈力一點點的被冷宵稀釋。


    人影如同光影飛來,以手指為劍,似實還虛,似虛卻實,每一招每一式變化莫測,指哪打哪,圍攻冷宵的幾人瞬間靈力被收,癱坐在地上,幾人同時吐血盤坐在地齊心用剩餘的幾點靈氣護住心脈。


    冷宵平淡說:“滕煞”


    “死鬼,你居然沒死”,紅英姑姑氣弱虛力道。


    滕煞輕蔑笑笑:“命大,死不了”


    蝙蝠王:“你這老鬼,一回來就偷襲,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滕煞不屑一顧問:“蝙蝠王,你打的過我嗎,你一個真境能與我歸墟境可比,我也不跟你們廢話,為了爭奪教主之位,自相殘殺,真是丟人現眼”


    布袋老道:“布袋,布袋,滕煞,你想當這個教主之位,也是乘人之危”


    “我沒你們野心勃勃覬覦這個位置,對了,我這次回來把少主帶回來了,位置該由她坐,你們都沒資格”,滕煞警告幾人不要在覬覦教主的位置。


    “什麽少主”,白玉書生錯愕不已。


    任玉溪既驚訝又期待:“少主?滕煞,你說什麽?”


    滕煞解釋道:“忘了告訴各位,教主生前有一女兒,我不久前出關把她尋了回來”


    冷宵有些錯愕不驚,道:“滕煞,教主有一女兒,我等怎不知,忽然冒出個,你讓我們如何相信”


    滕煞說著:“這件事教主誰也沒告訴”


    紅英姑姑道:“誰也沒告訴,唯獨告訴了你,這不明擺著不相信我們嗎”


    滕煞解釋道:“教主是怕生出事端,才不告訴各位,並不是不信任各位”


    蘇陌一臉期待:“我倒是很好奇這位少主”


    蝙蝠王:“哪冒出來個少主,滕煞,你莫不是為了跟我們搶奪少主之位隨便找個人就說是少主吧,這我們可不答應”


    滕煞交待道:“各位好好療傷,等會兒接見少主”


    滕煞在驚鴻宮的地位甚高,不僅境界到了歸墟境,在這裏也是忠心耿耿的對待主公俞驚鴻,即便她死後依然製約著所有有野心之人,護著驚鴻宮的一草一木。


    他們幾人靈力大損,需要靜心修養,卻還是聽從滕煞的命令接見少主。


    臨霜第一次來到她母親主事的大殿之上,長長的走廊,偌大的尊位白玉無瑕的雕刻,象征著當時的地位之大,麵對都是真境的幾人,臨霜有些力不從心,在關外沒有了王姬的地位,沒有人在護著她,有些害怕不已,這條路是自己選的,回家也是自己選的,知道自己沒得退路,隻有一路向前,挺直腰板,大步朝前走向尊位。


    蝙蝠王對這位少主滿臉的不屑:“黃毛小丫頭,能有什麽能力”


    冷宵表情甚是不滿意,質問滕煞:“區區一個納靈境,能有何作為”


    布袋老道:“布袋不服”


    紅英姑姑不屑一顧,瞧都不瞧一眼,撩撥她的銀白發。


    任玉溪做為左使,為了報俞驚鴻當初相救之恩才留在驚鴻宮為她做事,自然她把這份恩情延續到了臨霜身上。


    白玉書生對於這位突如其來的少主沒有惡意也沒有遵從之意,隻能瞧瞧情況。


    蘇陌第一次看到臨霜時便露出來笑意,關外所知,從未有人見過蘇陌的笑,即便見過也是死人,可想而知,他對臨霜第一次的到來頗有好感。


    幾人當中臨霜最先注意到的是蘇陌,被蘇陌的容貌直接吸引住,因為蘇陌是她見過最漂亮最美豔的男子,讓人挪不開眼,隻想在他身上停留,其次是有鷹嘴的蝙蝠王,因為在幾人中隻有他長相醜陋,而白玉書生如同他的名字般一樣書生打扮,雖然簡樸卻是個文化人,銀白色發絲的紅英姑姑映入她腦海裏,爽朗的任玉溪,一直說著“布袋,不帶”的布袋老道,一一在她的心裏腦海裏記著。


    臨霜前去打招呼,垂涎欲滴,的她直流口水,問“你叫什麽名字,長的真漂亮,比女子還好看”


    蘇陌磁性魅惑的聲音既甜美又優雅,回:“回少主,蘇陌”


    “蘇陌,真好聽,我叫臨霜”,她已經被迷的神魂顛倒。


    滕煞一一為臨霜介紹了在場的所有人,每個人心裏都打著心眼,就是不知道想些什麽。


    即將離去的冷宵背對著說了一句:“在這裏隻有強者才能活著”


    蝙蝠王咯吱咯吱的張開雙臂飛向空中。


    幾人見過臨霜少主後一一離去,唯獨任玉溪陪著臨霜帶著她四處走走。


    臨霜問:“任左使,你在驚鴻宮多久了”


    任玉溪回:“十八年,在我十歲那年是教主救得我,此後就一直跟著她”


    “俞驚鴻,我母親她在你眼裏是個怎樣的存在?”,臨霜小心翼翼的問。


    “在我心裏她是神一樣的存在,炙熱的心懷,少年的狂妄,心中有熱血,有執著,有孤勇,就像太陽一樣照亮每個人,會守護她想要守護的人,每次都會衝在前麵護著驚鴻宮所有人”,任玉溪回想起俞驚鴻的往事滿心滿眼都是敬佩之意。


    臨霜會問道:“為何會有人說她是魔頭,殺人不眨眼?這是真的嗎?”


    “在我心裏教主絕不是魔頭,她是被人誣陷,被人算計,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不信,從來不信”,任玉溪有些激動。


    臨霜問:“我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任玉溪回想起:“具體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當時我隻知道教主喜歡上一名男子,她為了這名男子離開驚鴻宮,把驚鴻宮交給了冷宵,便與這名男子回了關內,一年後就傳出教主成了魔頭,惹得關內仙俠江湖的悉數追殺,等我們趕回相救教主把她帶回關外時,仙俠江湖之人趕盡殺絕,教主為了護住驚鴻宮,也為了不讓魑魅魍魎禍害無辜,設了結界,不得出”


    “所以就連你們也不知道那個男子是誰?”,臨霜心中疑問太多。


    任玉溪點點頭。


    臨霜試著問:“任左使,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


    任玉溪回答:“有時候也想過,後來就不想了,這裏是我的家,離開這裏不知道該往何處去,我本就孤身一人,教主在世時我就一直跟著她,教主不在了,我要為她守護住驚鴻宮,今日少主回來了,那我便護著少主”


    臨霜不想有人跟著她,可是也沒辦法,孤身一人來此處總有個人能幫她,隻好答應任玉溪讓她先跟著自己,臨霜迫切的想要知道她母親的生平事跡,找到宮中幾人一一詢問,為得是想了解俞驚鴻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傳奇人物。


    任玉溪帶著臨霜來到紅英姑姑的住處,紅綢萬丈,溪水潺潺,微風吹過,滿目紅綢席卷而來,不一會兒就會蒙住雙眼,細細聞去,一股香味襲來,讓人昏昏沉沉,臨霜左搖右擺,嗬嗬嗬的一笑,得虧任玉溪扶著她,不讓直接昏昏欲睡的暈過去。


    臨霜好不容易恢複神誌,不經意的擺擺頭,道:“我這是怎麽了?”


    任玉溪耐心的解釋:“你中了紅英姑姑的迷魂術”


    臨霜問:“任姐姐,你怎麽沒事?”


    任玉溪:“我們都習以為常了,自然也對這迷魂術有抵抗力”


    紅英姑姑露著細白的長腿,棱線分明的鎖骨,白如雪的纖細手指,披散著銀白發,紅唇瀲灩,在溪水旁邊撩撥,一顰一笑皆吸引。


    “紅英”


    “紅英姑姑好”


    紅英眨眨眼,上下其手的打量著臨霜,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左右瞧,上下瞧,把臨霜搞得害羞不已,隻能笑著對她。


    “嘖嘖嘖,長的還不錯,若是再長開點會更好,隻可惜是個納靈境,不成氣候,說吧,找我做什麽”,紅英姑姑說道。


    臨霜微笑笑:“和姑姑聊聊天”


    “姑姑”,臨霜立馬改口“漂亮姐姐”


    “這還差不多,說吧,聊什麽”


    臨霜眼疾手快先給紅英沏茶,端著茶遞給紅英:“漂亮姐姐,喝茶”


    “說吧”


    臨霜:“我想知道我阿娘的事,能跟我說說嘛”


    “她,好,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差勁”,紅英毫不客氣。


    “差勁?俞驚鴻在你眼裏很差勁嗎?”


    紅英放下茶杯,說道:“很差勁,你說說俞驚鴻,當初說好的把那個男人讓給我,合著到最後自己獨吞,還跟著跑了,你說氣不氣人,我是什麽都沒撈著”


    “你跟我阿娘搶我那個不知名的爹?”


    “對呀”


    臨霜:“他長的好看嗎,能讓你和俞驚鴻同時搶”


    紅英想著當初見麵的場景:“白衣飄飄,高高的鼻梁,一雙勾人的眼睛,俊俏的臉龐,迷人的嘴唇,一雙劍,一個人,就往那一站,回身,迷的我五迷三道,我閱人無數,他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男子”


    “他真的這麽美嗎,那他叫什麽名字?”


    紅英:“白衣少年”


    任玉溪打斷紅英回憶的美夢,道:“她自個也不知道,當時就追著人家跑”


    紅英:“什麽呀,要不是我晚一步,那男人就是我的,還輪的著她俞驚鴻,丫頭,沒準,我還能當你娘”


    臨霜有一丟丟嫌棄。


    巧了白玉書生帶著壇酒來,說道:“巧了,我正好帶了壇酒”


    “不信你問白玉,是不是俞驚鴻搶了我的男人”


    白玉書生:“十五年前得事你還在記仇,不如我們邊喝邊聊”


    一壇酒,香氣撲鼻。


    臨霜問:“這是什麽酒,這麽香”


    白玉書生:“此乃關外玉露,嚐嚐”


    臨霜倒了一杯酒,香甜淳口。


    任玉溪:“少主,這酒如何”


    “我第一次喝這酒,居然有一點甜味,不過真好喝”


    白玉書生:“你們方才聊到何處了”


    “聊到俞驚鴻搶了漂亮姐姐的男人,具體是怎麽回事?”,臨霜好奇心作祟想要問清楚情況。


    白玉書生回憶:“當時那位白衣少年被紅英所救,我記得當時紅英帶他來驚鴻宮時還是偷偷摸摸得深怕被教主知曉殺了他,可沒過幾天,突然有一天我們便瞧到白衣少年與我們教主在一起了,還要與他成親,你說奇不奇怪”


    紅英:“要我說俞驚鴻就是看白衣少年長的俊俏把他給收了”


    臨霜仔細分析,道:“突然在一起,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很早便認識,再次相遇自然在一起了”


    任玉溪:“這個應該不可能,白衣少年被主公發現時主公還要殺他”


    “為何要殺他”


    任玉溪:“驚鴻宮的第一條宮規便是禁止帶外人進入,尤其是關外男子,若違反宮規便會殺了此人”


    臨霜:“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早就認識這條不成立,這個白衣少年究竟是何人,為何短短幾天俞驚鴻就會喜歡上他,真是手段高明,明擺著是衝俞驚鴻來的,真是太蠢了”


    白玉書生:“自從主公跟隨白衣少年到了關內,一年後關內仙俠江湖便傳出弑殺關外女魔頭俞驚鴻”


    “就一年,俞驚鴻就去了關內一年就把自己給搞沒了,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人沒了”,紅英說。


    臨霜:“你們有沒有查過到底俞驚鴻在關內一年發生了什麽,為何會被稱做女魔頭遭遇追殺”


    任玉溪:“我們也試圖查過,像是有人故意抹去教主在關內所發生的事情,我們每次都會受阻,時間已久,自然也沒查下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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