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恩來到了皇城司一司找蒙將軍,不巧的是他剛與太子臨槊出去尋找三王姬臨隱,等了好一會兒的他吃著東西睡著了,等到醒來時已然到了晚上蒙將軍才姍姍來遲,吃飽喝足的他嚷嚷著要回家。


    蒙將軍實在是粗漢一個不知如何哄小孩惹哭了怎麽也哄不好,叫來一群官兵圍著硯恩哭的更厲害,所有人都慌亂了陣腳。


    太子臨槊來到聽見哭聲問:“怎麽回事”,所有人跪拜。


    蒙將軍回:“小孩子哭了”


    臨槊瞧見硯恩問:“小硯恩,你怎麽在這兒”,哭哭啼啼的硯恩抱住臨槊的大腿一陣一陣的,好不容易安慰好他,說“本殿送硯恩回去”


    蒙將軍:“屬下送殿下回去,現在外麵不安全”


    臨岄和澹台行簡繼續找尋臨隱深怕她被鬼煞抓住。


    直到半夜盧顯和墨塵淵左等右等也沒等到洛初和臨霜深怕他們出點事出來尋找。


    原本回到公玉府的公玉潼心中對鬼煞索命襲擊之事一直放不下,半夜出來隨公玉霖查找真相。


    蒙將軍和太子臨槊正巧碰上了盧顯和墨塵淵,臨槊問:“盧長使,這麽晚了要到何處去?”


    盧顯回:“太子殿下,我們出來找我家公子和二王姬”


    臨槊聽到臨霜和洛初在一起慌張急忙問:“二王姬怎會和洛公子在一起?”


    盧顯欲言又止,說:“這事說來話長,我家公子自白天和二王姬出去找三王姬後到現在還未回來”


    臨槊擔心緊張的心情始終久久平靜不下來,吩咐蒙川送硯恩回去,硯恩拉著臨槊的衣角碎碎念了幾句:“樂雅姐姐,鬼煞,小鳥,大哥哥去找”,臨槊一臉懵逼的理解不了硯恩此刻的話語,自己隨盧顯和墨塵淵去找,蒙將軍不放心殿下得安全派一隊巡夜兵跟隨。


    公玉潼和公玉霖來到襲擊自己的地方查線索恰巧碰到了臨岄和澹台行簡也在查。


    公玉潼:“大王姬,澹台公子,你們怎會在此”


    澹台行簡:“我們來查線索,你們呢”


    公玉潼:“我們也是”


    公玉霖:“這幾日似乎沒了餓鬼殺人蹤影”


    臨岄:“先找找吧或許有線索呢”


    公玉霖似乎有一種感覺,說道:“又或許這些人不在城裏,跑到城外,是不是有可能”


    幾人頓時也恍然大悟:“有可能,這幾日都不曾見鬼煞出沒,或許他們逃到城外作惡也不無可能”


    幾人結伴而行出城尋找鬼煞的蹤跡。


    硯恩的話一直在臨槊耳邊徘徊,想起小時候臨霜與樂雅玩時就喜歡一起畫小鳥,又說道了鬼煞,說不準樂雅發現了什麽秘密,一路上找小鳥,真讓他發現了樂雅做的標記一路出了城外,正巧他們幾人都碰在了一起。


    異口同聲:“你們怎麽在一起”


    臨岄:“我們想到鬼煞可能在城外作惡,所以想出城去”


    臨槊:“我發現了樂雅做的小鳥標記一路通向城外,她應該發現了什麽”


    公玉霖:“既然如此,一同出去找找,或許真相就快出現了”


    一行人跟隨樂雅畫的小鳥圖案出城尋找找到一半卻沒了標記,幾人一頭霧水麵麵相覷。


    半夜裏棠溪瑾之右眼一直不停的跳,心裏惶恐不安,像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似的,派人去遺孤登記所找棠溪樂言,他也知道棠溪樂言做的不正當的事情,雖然棠溪瑾之野心勃勃卻是不會禍害無辜的孩子,所以背後替棠溪樂言收拾爛攤子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都尋了正常的好人家撫養。派出去的人來報沒有在遺孤登記所找到公子,棠溪瑾之緊張心跳像是要發生什麽事似的命人趕緊去尋棠溪樂言。


    黑黢黢的暗格裏,樂雅和臨隱互相抱著蜷縮在角落處,聽到有人被關進來的聲音立馬警覺起來,準備好搏鬥的架勢。


    臨霜埋怨洛初:“都怪你,幹嘛不動手,不然也不會被關進來”


    洛初:“還說我呢,你自己幹嘛不動手,那麽多鬼你打的過嗎”


    臨霜:“嗬嗬,我打不過,就算打不過可以跑啊”


    洛初:“你想往哪跑呢?滿院子鬼,還沒跑出去先把魂兒丟了”


    樂雅聽到似乎是臨霜的聲音,但她不太確定是不是,臨隱隱約也聽到了臨霜和一男子吵架的聲音,示意樂雅要不走過去瞧瞧,兩人手拉手烏漆麻黑聽著聲音摸著方向,洛初和臨霜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摸他倆,洛初此刻還在生氣問:“別摸我”


    臨霜:“誰摸你了”


    臨霜瞳孔放大,咽了咽口水,洛初警覺狠厲的眼神變得嚴肅冰冷起來,兩人目光相對,一人一拳打在臨隱和樂雅身上,一聲聲“啊啊啊……”直響。


    “別打了……”似乎樂雅的聲音吸引住了臨霜,“等會兒,這個聲音……好像是樂雅”


    “還有我”,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出來,臨隱被打的直疼。


    臨霜驚的叫:“小隱”


    洛初掏出一火折子點亮這才有點星光能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方才洛初和臨霜拳打腳踢把樂雅和臨隱揍的渾身上下疼了個遍。


    樂雅使勁抱怨:“皇甫臨霜你就不能輕點”


    臨隱也抱怨:“二姐姐你揍人的時候能不能看清楚再揍,疼死我了”


    臨霜一個勁兒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又指著洛初道“是他,都是他,下手也太重了,大多數都是他打的”


    洛初無語埋汰道:“哈哈,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揍的可使勁了,揍得最多”


    臨霜:“這件事翻篇,誰也不準提”


    “說翻篇就翻篇,你真行”,洛初豎起大拇指誇讚。


    樂雅,臨隱:“你倆怎麽在這兒”


    臨霜,洛初:“你倆怎麽在這兒”


    臨隱委屈巴巴道:“我是被捉的”


    樂雅尷尬不好意思說道:“我,不小心自己掉進來的,都怪你的瞬移梭,我想瞬移逃出去沒想到它直接給我帶狼窩裏了”


    臨霜拆穿樂雅定是心中沒默念:“用瞬移梭你心中要默念自己想去的地方,你肯定沒念所以才會被帶跑偏”


    樂雅,臨隱:“你倆怎麽進來的?”


    臨霜又指著洛初:“怪他,都怪他”


    洛初平淡說:“別老指著我”


    臨隱和樂雅注意到了捆綁兩人的不捆不紮嗜血繩,樂雅好奇問:“你們倆,這是什麽?”


    臨隱擺弄著滿臉好奇問:“這條繩子怎麽把你倆綁在一塊了”


    “你倆怎麽睡覺的?不是睡一塊吧”,樂雅和臨霜異口同聲,眼神同步。


    臨霜滿臉不好意思,斬釘截鐵回答:“沒有,絕對沒有睡一塊”


    洛初直接無情的拆穿:“睡覺都抱著我呢,還不好意思承認”,臨霜惡狠狠的瞪著洛初。


    樂雅又問:“洗澡呢,不會也一塊?”


    臨霜直擺手“沒有”,洛初“這個想要有也可以”,臨霜想揍洛初“你欠揍”


    臨隱問:“二姐姐,你倆該不會有什麽事情吧,還是洛初要成為我二姐夫了”


    臨霜立馬反駁道:“胡說,是誰也不可能是他,天下男人沒死光,我才看不上他呢”


    “本公子可也看不上你,別太自戀”,洛初平靜無常的說道。


    樂雅:“你倆這鬥嘴還真像是一家人”


    洛初,臨霜:“胡說”


    臨隱:“還挺心有靈犀”


    洛初:“還是想想怎麽出去吧”


    “我納靈境,樂雅元嬰境,臨隱金丹境,三個弱境,你就別說了,成什麽境我也不知道,怎麽出去啊,趴著出去啊”,臨霜毫不客氣的說著每個人的境界。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四個臭皮匠頂不上一個諸葛亮,真差勁兒”,洛初還真瞧不上一眼。


    四個人圍坐在一起想法子。


    棠溪樂言帶著麵具笑著大聲嘲笑:“一群子廢物,皆是階下囚,怎麽樣,皇甫臨霜,平日裏讓你得瑟,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裏”


    臨霜聽著這麽欠揍的聲音越來越熟悉,立馬想到:“棠溪樂言,別以為帶著麵具我就不認識你,快把你二王姬我放了,不然出去揍你個鼻青臉腫”


    棠溪樂言嘲笑:“階下囚了還敢命令我,等會兒我就把你練成鬼煞,讓你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隨我擺弄”


    臨霜一聽就來氣,擼起袖子準備幹架:“有本事你把我放了”


    棠溪樂言得瑟道:“不放,我就不放”,得意洋洋大搖大擺的走了。


    臨霜罵罵咧咧:“他竟然敢無視我”


    樂雅道:“停,消停會,你現在為打不著他”


    臨霜:“不行,我必須出去”


    臨隱:“這裏都設了結界,出不去啊”


    “我是出不去,我可以找人啊”,臨霜用痛感相通術告知臨槊她的位置讓其來幫忙。


    臨槊一行人跟著臨霜的記號來到了郊外的一處別院,燈火通明,富麗堂皇。


    公玉潼:“荒郊野外的怎麽會有如此奢華氣派的莊園”


    盧顯:“一看這家主人非富即貴”


    公玉霖:“說不定是富可敵國的一家富商”


    臨岄:“記號到這裏就沒有了,難道樂雅在裏麵”


    臨槊:“進去瞧瞧”


    幾個人都會飛簷走壁,輕輕一提腳,飛到了院內,墨塵淵哧溜一聲把盧顯帶飛了進去,太過招搖過市,還沒走兩步,烏雲密布,天空白煙四起,滿院子鬼煞,黑衣紅妝,直發飄飄,冰冰涼涼的臉麵,呆若木雞的眼神,十指細長得黑指甲,聽得主人鬼王一聲號令,全盤跳起來飄飄然,吐射出粘稠的絲線一個個襲擊。


    棠溪樂言帶著麵具命令鬼王留活口。


    躲在一處的鬼王沙啞的聲音:“都別動,各位的小夥伴可在下麵等你們,束手就擒,不然他們隻有死”


    臨槊意識到臨霜他們可能被捉先假意投降妥協在想法子,盧顯和墨塵淵怕洛初有事耶妥協投降,幾個人依次被押入暗格裏。


    這下好了全齊了,目瞪口呆,大的瞪著小的,鴉雀無聲,臨槊一見臨霜滿眼擔心緊張關心,這瞧那瞧有沒有受傷,眼裏甚至隻有她,連臨隱都不問,臨隱委屈吃醋的說“都沒人關心我”


    臨岄為緩解尷尬上前關心臨隱。


    臨隱:“全軍覆沒”


    樂雅:“沒打就繳械投降”


    臨霜更是氣急敗壞怨道:“讓你們來是打架的,不是繳械投降的”


    臨槊瞧著臨霜緊挨著洛初心裏不是滋味,叫道:“霜兒,過來”


    臨霜:“阿兄,我,過不去,不是我不想過去,就是我不能過去”


    樂雅最討厭別別扭扭的,直接替臨霜說:“她和洛公子被不捆不紮嗜血繩綁在一起了,吃喝一起,睡覺一起,做什麽都一起,除了洗澡”


    臨霜被說的無地自容想找個縫隙把樂雅扔進去,道:“你能不說話嗎”


    臨槊心裏既嫉妒又吃醋。


    臨岄:“我們還是想辦法出去再說”


    公玉潼:“外麵這些鬼煞得解決掉”


    樂雅積極配合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是誰把她們練成的鬼煞,是棠溪樂言和鬼王”


    臨霜:“你知道不早說”


    樂雅:“你也沒問,我就沒說”


    臨霜:“棠溪樂言,一看他就沒好事幹,要不打出去”


    臨槊:“打,鬼煞的事總該有交代”


    南宮橙瞧著大半夜棠溪瑾之魂不守舍的問:“老爺,你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再在解決”


    棠溪瑾之揉揉疼痛的頭,說:“心裏不踏實,準覺得要出事,樂言這孩子不知道去哪了,讓他在遺孤登記所好好待著,不知道往哪跑,萬一遇到殺人不眨眼的餓鬼該怎麽辦?”


    派出去找棠溪樂言的人回來稟告發現太子和大王姬一行人半夜三更出了城往郊外的方向去,像是找鬼煞的線索。


    南宮橙心裏咯噔一下,若是被太子和大王姬發現鬼煞索命是棠溪樂言所做還有命活嗎,哭天喊地的哀求棠溪瑾之救他們的兒子。


    棠溪瑾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快說啊,急死我了”


    南宮橙:“老爺,前段時間鬼煞索命的事是樂言做的”


    棠溪瑾之晴天霹靂,激動強壓怒火問:“你說什麽?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說”


    南宮橙:“我也不知道樂言練鬼煞是想殺人,我以為他隻是練著玩玩而已,所以當時就沒太管他”


    棠溪瑾之:“快說,樂言現在在哪”


    南宮橙感覺到了後怕:“在郊外的一處別院,我當時給樂言造了一處院子”


    棠溪瑾之立馬帶人前往郊外別院,讓南宮橙在家裏好好待著哪也不許去,南宮橙心驚膽戰,心跳加速,這才知道了害怕。


    郊外別院,星羽劍,清蓮劍,劍光四溢,劍走輕靈,公玉霖的扇子出神入化,每個人都不曾閑著,墨塵淵的劍氣疾起,劍招倏變,一道道劍影,圍繞在洛初身邊,公玉潼還未恢複,澹台行簡護在左右,劍光霍霍,劍出必殺,樂雅和臨隱也不閑著,雖然打不過做點力所能的的事情,臨霜的寒霜劍還沒到它發揮真正的靈氣的時候,就在寒霜劍出的那一刻開始,時刻躲在暗處早已入了歸墟境的滕煞已然感覺到了曾經他主人俞驚鴻所用劍霜的靈氣,此刻他也確定了臨霜就是他的小主人。


    “幽冥殿主,聽我令兮,魂魄歸聚,鬼煞索命,命呼哀哉”,原本以為倒地的鬼煞忽然間全部複活,怎麽也打不死,像是在耗費他們的體力,滕煞傳音告訴臨霜鬼煞的致命弱點在神闕穴,她把聽到的告訴大家“神闕穴,鬼煞的弱點在神闕穴”,大夥兒知道後一一對神闕穴下手,鬼煞被悉數消滅掉。


    鬼王很驚訝臨霜怎麽會知道鬼煞的弱點,一溜煙跑到臨霜麵前把臨霜嚇得大聲尖叫,幸得洛初摟住了臨霜的腰還給了鬼王一腳,想要下手殺掉臨霜和洛初的鬼王,滕煞躲在暗處輕輕彈一手指臨霜的掌力就把鬼王一掌劈死,她也很驚訝自己何時這麽厲害的,洛初也百思不得其解臨霜何時有如此大的威力能一掌劈死凝元境的鬼王。


    大勢所趨,棠溪樂言趁機想要逃跑被澹台行簡和公玉霖攔住了去向,叫喚出鬼煞聲聲,原本想殺了鬼煞聲聲卻被樂雅告知“她也是個可憐人,饒她一命,或許她還有救”


    在滕煞的偷偷幫助下,臨霜幫聲聲暫時恢複了一點意識,聲聲痛不欲生,麵對棠溪樂言嫉惡如仇,咬牙切齒,瞪圓雙眼,直勾勾得死盯著他,極速轉身飛一般的十指長指甲狠厲的掐著他的脖子,滿嘴血漬,大快人心得呼喊著“去死吧”,最終與棠溪樂言同歸於盡,棠溪樂言最終也沒想到最後毀掉他的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的聲聲。


    臨槊和臨岄的心裏難受萬分,畢竟也是兄長,樂雅不知不覺得流下來眼淚,不知是可憐還是心痛這個哥哥,太過執著一件事何不放手以至於自己丟了性命。


    說時遲那時晚,就晚來一步,棠溪樂言早已身亡,棠溪瑾之沒能救下他的兒子,悲痛欲絕的他流下了喪子之痛的淚水,痛到吐了一口鮮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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