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臨霜和洛初就回哪吵了個半天,最後還是被洛初扛著回了驛館,餓得前胸貼後背,問:“什麽時候開飯啊”


    洛初:“我沒有吃晚飯的習慣,餓了,就多喝點水”


    “喝水?我是水做的嗎?”,臨霜想也沒想把水都喝光了,“但它隻解渴,不能吃啊,你想餓死我嗎,我可是王姬”,把洛初搖搖晃晃。


    “停”,洛初被臨霜搖的頭暈眼花,吩咐墨塵淵準備點吃食。


    一桌子飯菜擺上桌,臨霜狼吐虎咽得吃起來,看到到洛初不吃,夾起菜準備喂他:“吃口”


    洛初:“我沒吃晚飯得習慣”


    臨霜:“你們北號國人都不吃晚飯的嗎”


    洛初:“不是”


    臨霜:“那就是你不吃,你為何不吃,吃點嘛,可好吃了,我喂你”,夾起菜喂洛初。


    洛初:“我不吃”


    “廢話那麽多,咽下去”,臨霜直接一腳疼得洛初張開嘴巴把菜塞進了他的嘴巴,洛初乖乖的吃下了肚子,“這才乖嘛,哪有不吃晚飯的”


    洛初回答:“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臨霜乖乖回:“不聽話,我揍你”


    臨霜親自喂洛初她一口洛初一口,飯菜被他倆吃了個精光,臨霜還打了個飽嗝,從不吃晚飯的洛初乖乖的聽臨霜的話。


    兩人吃飽喝足準備睡覺,臨霜直接躺床上被洛初拉起來,道:“你睡地上”,他自個躺床上了。


    臨霜生氣道:“為什麽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洛初:“因為床是我的”


    “不行,我要睡床上”,臨霜直接爬上洛初的床和他擠在一塊,“那就一起睡,反正我不介意”


    洛初:“我介意,下去,懂不懂男女有別啊”,洛初一腳把臨霜踢下床,臨霜死皮賴臉的上床死抱住洛初,洛初怎麽拉扯臨霜都不下去,問“你就不怕我做點什麽”


    “做什麽,打架啊,來啊”,臨霜就要開幹的樣子。


    洛初:“你腦子裏總想著打架,沒有別的事嗎”


    臨霜:“有啊,睡覺啊,你睡不睡”


    “睡”,洛初無語加無奈的隻好跟臨霜擠一張床上睡。


    靜悄悄的隻能聽見外麵知了的叫聲。


    臨霜躺在床上靜靜的瞧著洛初,說:“仔細一看,你還長的挺好看的,你會武功,上次我跟豐樞離打的時候,你幹嘛裝不會啊”


    洛初:“我沒說我不會武功,是你自己笨認為的”


    臨霜:“好吧,不過你武功還不錯,比起我阿兄來還是差那麽一小點,還有北號國有什麽好玩的嗎,你跟我說說唄,有一天我也去北號國轉轉,到時候你帶我去唄”


    洛初不耐煩道:“不帶”


    臨霜:“為什麽,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相互信任,相互幫助的嗎,你來南昭國我帶你玩,我去北號國你帶我玩,就怎麽說定了,到時候你可要帶我玩的”


    “你到底睡不睡”,洛初不耐煩吼了一聲。


    “睡,幹嘛生氣嘛”,臨霜被洛初嚇到。


    不一會兒臨霜便進入了夢鄉。洛初瞧著涉世未深的臨霜,頓時有些於心不忍的利用她,熟睡中的臨霜不吵不鬧,安靜下來,精致的臉蛋,白皙無暇,長長的睫毛,粉嫩的嘴唇,恰到好處的鼻梁,不知不覺吸引著洛初入了神,伸手觸摸緩過神來念叨“想什麽呢”,轉過身入睡。


    殊不知此刻外麵靜悄悄的夜晚,《仙俠榜》排名第一的殺手滕煞正在窗外注視著這一切,他的一舉一動皆無聲無息,沒有人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連夜裏的風都為他停下,可想而知他的武力有多麽強大,此刻的他早已入了歸墟境。


    《仙俠榜》排名第一的最高境界便是天境,若登天境須曆經人世間的八苦,要做到無欲無求方可入天境,其次便是歸墟,接著往下排便是真境,凝元,納靈,元嬰,金丹,便是七大仙俠境界。


    陽光燦爛,百花齊放,正是賞花的好時節,南宮聽雨正陪著元嫡芷瀾在禦花園裏賞花。


    元嫡芷瀾溫柔的問:“聽雨,你來王宮也有些時日了,可住的還習慣”


    “托殿下的照拂,聽雨不管住的用的都是極好的”,南宮聽雨謝禮。


    元嫡芷瀾:“那就好,你和太子相處的如何?”


    南宮聽雨:“太子殿下對聽雨也是極為照顧”


    元嫡芷瀾:“你這丫頭從第一眼瞧你本宮就很歡喜,總覺得我們是一家人,本宮也就直說了,你願意伺候太子做他的側妃那,本宮給不了你正妃之位,但側妃本宮希望是你”


    南宮聽雨跪地謝恩:“太子殿下德才兼備,聽雨何德何能能跟隨太子,是聽雨的福分,聽雨全憑殿下做主”


    元嫡芷瀾扶起跪著的南宮聽雨,說道:“快起來”


    越看南宮聽雨越是喜歡。


    嫵媚妖嬈的歌姬采蘭一步一扭的來到禦花園,一舉一動皆要迷死人,瞧到元嫡便上去打招呼,彎彎腰,動動手,隨便給元嫡行了個禮,瞟了一眼,打趣又炫耀道:“這位美人是哪家的,從未見過,不會是帝辛新納的妃子吧,瞧瞧這一幅清冷的容顏,真是讓人憐愛,不過啊,帝辛日日夜夜在我的花韻閣,你恐怕是見不到嘍”


    元嫡芷瀾:“采蘭歌姬怎麽不在花韻閣陪陛下,有閑情逸致來這禦花園”


    采蘭歌姬:“我呀閑來無事,陛下說讓我多走走,想著禦花園的花來了來瞧瞧,巧了不是碰見了兩位”


    元嫡芷瀾:“這位南宮姑娘是本宮為太子選的側妃,不日本宮便會下旨令其完婚”


    “南宮姑娘真是好福氣,能嫁給太子做側妃,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你 可要好好珍惜”,采蘭自然知道南宮聽雨是主人的仇人,是她傷了主人的祖母,說話聲帶著些仇視。


    “民女自然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南宮聽雨似乎感覺到采蘭對她的敵視,好不容易擺脫掉棠溪樂漫,再來個采蘭,她得萬分小心。


    臨隱被大王姬臨岄管的嚴嚴實實,好不容易趁她不在想要偷跑出王宮,沒想到被她下了命令嚴格看守,她隻好從一個不起眼的狗洞鑽出去,這個狗洞正好可以容納她小小的身材,再大點也容納不下,正在得意洋洋的時候,一排排士兵早已嚴肅的等候,臨隱被嚇的癱坐在地上被士兵們架著回去了,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老天,誰來救救我,我要出去玩怎麽這麽難”,千辛萬苦辦成奇醜無比得醜宮女才逃出了王宮,臨隱以為臨霜還在忘塵山所以便前往,照著之前臨霜給她畫的圖對照著一步一步的尋路。


    棠溪樂言為了躲避二叔家的墩墩來到一處郊外的別院,繁花似錦,金碧輝煌,甚至比王宮的格局還要富麗堂皇,而這一處別院便是棠溪樂言的私宅,別看他平日裏目中無人,有時還膽小,讓人很不難想象他是不是裝出來的,聰明起來也有點小伎倆,一點也不含糊,野心倒也不小,一處房間裏居然私自製作帝辛才能穿的玄色長袍,這處私宅就連他的父親都不知道,是她母親南宮橙背著棠溪瑾之花了大價錢給私自建造的,私宅的暗底裏豢養了許多的鬼煞,黑黢黢一片,披頭散發,著著黑衣紅妝。


    鬼王,《仙俠榜》裏分榜中《藥王榜》裏排名第一人,夜間出沒,人不人鬼不鬼,一半頭發紮起,另一半頭發散著遮住了一半臉,遮住的一半臉下是被燒灼毀掉的肉泥,微風半夜可怕的嚇人,沙啞的聲音目露凶光冰冷的眼神,讓人汗毛直立。


    十年前,鬼王被仇家聯合追殺命懸一線之際被年僅十歲的棠溪樂言所救,為報恩此後便誓死效忠他。


    棠溪樂言:“鬼王,你的鬼煞練了這麽久,如何了”


    “這些鬼煞是我有生以來最得意的佳作,我要讓世人都知道他們的存在,鬼煞”,鬼王洋洋得意的欣賞他的佳作。


    棠溪樂言:“讓我見識見識你最得意的佳作”


    “幽冥殿主,聽我令兮,魂魄歸聚,鬼煞索命,命呼哀哉”,鬼王沙啞的聲音笑的讓人毛骨悚然,瑟瑟發抖。


    棠溪府裏,棠溪瑾鈺在喂他的墩墩吃肉肉,那可是比他兒子都珍貴的狗狗,府裏的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都先給它嚐嚐。


    作為妯娌,兩人一同嫁入棠溪家門的那刻開始,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為之辯論,爭論不休。


    南榮初沁在修剪花草,南宮橙也不甘示弱,拿起剪刀胡亂剪,拿起水壺澆花時一個水壺都會搶半天。穿著打扮上都要比誰的華麗,誰的鮮豔,穿金戴銀。下人端來一壺茶都要看臉色,生怕得罪兩位不該惹的惹不起的自己遭殃。


    巧了,她們兩個的女兒碰巧撞衫了,棠溪樂漫本就是個傲慢無禮之人,如今有人與她穿同一件衣衫此刻她已然炸翻天。


    棠溪樂漫陰陽怪氣說道:“人靠衣裝馬靠鞍,我作為長表姐,你這個做妹妹時刻要謹記不要露風頭,尤其是在我麵前,把衣服給我脫了”


    柔柔弱弱的棠溪樂珺嬌滴滴言:“表姐,我可是哪些地方得罪了表姐,惹表姐不高興了要拔我的衣服,表姐若是不開心,我躲開便是”


    棠溪樂漫:“別跟我裝腔作勢,跟我裝柔弱,兒時就是這副嘴臉,長大後怎麽還是,一點都沒變”


    棠溪樂珺:“姐姐這是在說什麽,妹妹怎麽一點也不明白”


    棠溪樂漫:“不明白,我就讓你明白明白”,伸手就要打樂珺,樂珺瞟見他爹棠溪瑾之陪著祖母走動,又看了看四下沒有下人,咳嗽兩聲順勢往棠溪樂漫旁邊倒,恰巧樂漫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樂珺臉上,一聲巴掌響脆,樂珺也順勢倒在地上哭泣“姐姐,對不起”,遠處的棠溪瑾之和祖母聽的啪啪響,愣在原地幾秒。


    祖母嗬斥:“樂漫,你這是在做什麽,自家妹妹你都動手”,心疼的祖母瞧了瞧樂珺臉上的巴掌印“真是把你給慣壞了”


    棠溪樂漫委屈的解釋:“不是我,我是要打她,是她自己湊過來讓我打的”


    棠溪瑾之怒火中燒,罵道:“她自個做賤嗎湊過來讓你打,平日裏無法無天就算了,珺兒是你表妹,什麽事情就讓你下的如此重的手,你自己瞧瞧臉都腫成什麽樣子了”


    棠溪樂漫:“阿耶,明明是她自己湊過來的”


    祖母:“珺兒如此嬌弱,她怎麽能打的過你,自己什麽脾性自己不知道嗎”


    樂珺即使臉被打腫也為樂漫求情,嬌弱的說道:“不怪漫姐姐,是我今日沒選好衣裳,跟姐姐穿了同一件,下次不會了”


    棠溪瑾之:“多大點事,就因為穿了件同樣的衣服,你就把人打成這樣,給我跪祠堂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棠溪樂漫:“阿耶,我不去”


    棠溪瑾之:“想讓我動用家法伺候嗎”,棠溪樂漫害怕她父親隻得乖乖去跪祠堂,“你給我等著”,樂漫走後樂珺露出得意的笑容轉眼又嬌滴滴的哭起來惹得祖母心疼壞了。


    南榮初沁聽到女兒被樂漫打了一巴掌,火氣直冒三丈,南宮橙維護樂漫,和南榮初沁打起來,大罵的大罵,摔東西的摔東西,隻要值錢的都被她倆摔個精光,棠溪瑾之和棠溪瑾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兩人分開,這才避免了一場大戰的爆發。


    早已到了半夜,公玉潼近期因公務繁忙這才要回家,靜悄悄的夜,煙霧繚繞,似鬼非鬼的鬼煞出來索命,就像來無影去無蹤的黑白無常,而公玉潼便被選中了當這個天選人。


    公玉潼察覺到了不對勁,神經緊張,握緊她手中的長槍,被三五個人不人鬼不鬼黑衣紅妝的鬼煞包圍,一杆長槍走天下,不愧是修煉到了凝元境,每一擊恰到好處,攻擊注入的靈力都有泰山壓頂之氣勢。鬼煞渾身四周吐出來的絲線黏黏糊糊的,被其沾上靈氣稍微強點受點傷,低點甚至沒有的老百姓直接索其性命,已有不少夜間巡街的官兵遭此毒手。公玉潼與其周旋,不遠處傳來一女子的叫喊聲想前去營救卻被她所吐出來的絲線打傷吐血重傷,原來是鬼煞所假扮,眼看鬼煞逼近,公玉潼以為自己命喪於手昏迷不醒被路過的澹台行簡所救,與之周旋之下,扔出一煙霧彈趁機把受傷的公玉潼救回了澹台府。


    接近黎明,夜色悄然退去,不能再白天行走的鬼煞招到了呼喚,正在攻擊人的鬼煞驟然停止,一悉間全部消失,這一幕被跟著地圖走迷路的臨霜看到,悄無聲息的跟著鬼煞進來郊外的一處別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暈給關進了暗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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